第二百零九章 桃花庵(2 / 2)
瑶儿回过神,望辞旧美目中多几分情愫,如若脑疾痊愈,这般才貌双全得人儿,成了自个夫君,岂不让人欢喜。
“先生,那张子修之事?”瑶儿这又问,先生取下纸笔,龙须走蛇落下桃花庵,又名白辞旧。
交于瑶儿笑言:“先前心有定论,便无了这场“聚”,我亦出山与他张子修对笔。”
望过辞旧,先生笑道:“这便好了,有辞旧笔墨,殿下只管拿去,示于张子修,他定败回。”
瑶儿欣喜,李伯高兴,虽不曾请先生出山,却得一千古词,想那周幽二国,只可败回。
先生亦欣喜,一为白辞旧这般天赋,二为辞旧帮了大忙,桃花庵问世,代他入朝,那朝事风云,也不沾己身。
“瑶儿谢先生!”瑶儿谢过,却听先生笑言:“此功非我之功,实属辞旧之功。”
这又打趣:“殿下,那承诺我可算数。”李伯摸须,含笑不语,瑶儿却有些许扭捏,却也点头:“自然!”
此间事了,如先前一般打包饭菜,一老一便回了私塾,瑶儿李伯一切顺利,这也带好笔墨,回了京城。
先生才回去便收拾东西,望辞旧呆坐桃花下,不禁笑言:“辞旧,我这便带你去瞧病。”
私塾休息,今儿个才第一日,明日也休憩,路也不远,明日晚些足以赶回。
这便锁了大门,南门处租个马车,这钱财自然是借李伯的,他也没钱。
出了南门,又往南处赶,那朋友倒也不远,区区百十里地,黄昏时分便到了地方。
拉辞旧下车,唯见眼前风景如画,淡然恬静,老牛于田间寻食,还不曾回去。
家家户户炊烟袅袅,黄昏倒影于湖面,湖水变成金灿灿,青蛙跳跃莲瓣,掀起波纹荡漾。
鸭子却也胆大,见二人前来叫个不停,也不怕生,倒是个认生的。
“老先生,何处来啊?”路尚不远,这才入村,田埂上便有老汉笑问。
“不瞒老丈,皓龙县来家,寻个友人。”乐先生这才开口,那老汉便笑称:
“先生瞧着像个读书人,想来友人也是读书人。”手中的烟管敲在鞋底,梆梆响,这又使劲一吹,便通了。
布袋中取出烟丝,搓着球状,这才笑道:“来找桂先生的吧?”
“正是!”乐先生说,“他可在村中?”
“在,在!老汉却也心善,抬手指路:“你啊,一直往前走,再拐个弯,看见个草庐,那就是了。”
“谢过老丈!”礼数做足,先生拉着辞旧,赶往草庐处,行不过百十息,来往村民热情,却也留宿。
问及由来,得寻桂先生,这便让孩童引路,见了草庐,亦见了这位桂先生。
年纪与乐先生相仿,一袭粗布衣,两鬓斑白,比先生老了些许。
“默云,许久不见了!”却听背后传声,桂先生转身一瞧,便见老友来访。
“子沛,你怎得前来?”桂先生惊喜,却也笑言:“断然有事,无事不登三宝殿。”
这便笑请,“些许黄芪,野生的,可贵着,你心莫要踩着。”
却是些黄芪晒在地上,乐先生不禁笑出声:“你这家伙,怎得,我此来便是踩黄芪不成?”
“可不!”桂先生推开屋子,请了进去,“当年我挖半月山参,你与照和醉酒,全给我当柴火烧了。”
“若不注意,今儿个你又得踩!”这又落座,却也匮乏,一屋一床一桌,药箱一个,草药一架。
除此之外,便剩一骨架,也不知是何人的,落了灰,想来好久不曾研究。
“晦气,你怎的不找兽骨,人骨立于床头,日日夜夜,不觉瘆人?”
桂先生倒茶,却也笑吟吟的:“兽骨怎得人骨好,且人死如灯灭,怎会晦气?”
“与我研究,救得世人,此为荣耀亦是他功劳!”这般说辞耳朵也起了茧,乐先生苦笑连连。
当年求学,他与李伯同住,桂先生嫌弃李伯,鼾声如雷,使他不得安稳。
这便一人睡于偏房,秋时多雨,十日有余,偏房失修,这便踏掉,无奈三人住一屋。
睡时无一物,待醒来时,床头多一人骨直勾勾盯着自个,险些吓死。
时隔多年,今日见骨,乐先生也觉瘆得慌,这便换了位置,将后背对于门外。
茶色微苦,却也是了,此地与世隔绝,桂先生一贫如洗,怎能有好茶喝。
“这孩子是?”却见辞旧傻乎乎,桂先生面露疑色,不曾听闻乐先生有子修,难不成是学生?
“不瞒默云,我这番来便是为辞旧!”罢了,乐先生将其来历一一讲述,这又将瑶儿诺言,李伯之言诉说。
闻辞旧这般才华,桂先生啧啧称奇,却也笑言:“子沛啊子沛,你这般诓那孩子,不怕圣人降罪?”
“怎得降罪?”乐先生摆掌:“我不曾开口,却是瑶儿自个应允,怎得降罪?”
“郎有情妾有意,与我何干,圣人与否,通人言,懂人理,怎能言我诓人?”
这般说辞,引得桂先生大笑,却也舒坦,圣人如何,汝欺吾,吾便欺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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