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桃花庵(1 / 2)
以桃花名,作桃花赋,百词已过,唯不见乐先生点头称赞。
这般倒难为瑶儿李伯,本宴请才子喜先生,谁曾想,先生非但不喜,反而冷声。
“以春为名,作词赋!”恐乐先生愤然离去,急忙换名,春又些许,亦不见先生满意。
这便难了李伯,聚十八乡才子,难入鼎元之眼,又换三名,皆不如意。
瑶儿面面相觑,束手难策,乐先生此举,着实恐怕,今日这事再无可能。
“朽木腐草,难成大器!”先生于诸事温和,却于才学一道,严厉无比,不成便是不成。
瑶儿束手无策,却听白辞旧嘿笑:
“桃花,桃花!”瑶儿拉他一把,意在莫要出声,李伯也感烦躁,乐先生不满,始料未及。
也怪自个高估了诸多才子,不曾想这般不堪,早知如此,另想他法,断然不作此举。
诸多才子望来凉亭,不识瑶儿李伯,却识得乐先生,有这心高气傲者硬声:
“山长才识非凡,诸兄长所做,山长皆数不成,既如此,山长作赋,与我等开眼,可否?”
“这便是,也让我等开眼,见山长一赋,不枉此来无所获!”
话虽敬,然高中点低,却是不服先生,场中皆读书人,皆有文骨,先生这般贬,也惹恼诸位。
瑶儿心急如焚,目望李伯又见先生,不知如何是好,李伯欲开口呵斥,不曾出口,却见先生叹息。
这便有意开口,又让辞旧打断,闻见傻笑吟唱:
“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
“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买酒钱。”
“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来花下眠。”
“花前花后日复日,酒醒酒醉年复年。”
辞旧吟唱,沉默一片,先生不可置信,李伯却露震惊,便是瑶儿,亦眉目闪烁,嘴巴微张。
辞旧这般吟唱,不似古曲显三分新意,先生哈哈大笑,捏紧辞旧手掌,站起身子。
唯见前四赋,恰如此生意,虽以桃花作赋,唱桃花,吟自身,辞旧半生疯魔,这般赋词,便是说自个。
辞旧嘿笑行于瑶儿旁,伸的手于瑶儿腰间,扯下那玉笛,清影顿显,山水尽来,余音绕梁。
婉转之意,三分逍遥,似潺潺流水,江南风晚,这般悠然,那般自在。
有见先生而吟唱:“
不愿鞠躬车马前,但愿老死花酒间。”
“车程马足富者趣,酒盏花枝贫者缘。”
“若将富贵比贫贱,一在平地一在天。”
“若将贫贱比车马,他的驱驰我得闲。”
先生那般激动,这手颤抖不已,此赋尽言他,多年不得意,今朝一日明,本开口论个妙字,却如鲠在喉,迟迟开不得口。
一双目中水雾弥漫,脸泛红意,望辞旧,如望亲子,心中有了数,亦下了论。
却见辞旧疯笑,终而吟:
“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
“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
笛音婉转,湖中鱼儿似不动,身困池塘,心于大海之上,一曲罢,万籁俱寂。
乐先生激动的不能自我,李伯久久不能回神,瑶儿张着嘴巴,怕是忘了呼吸。
诸才子呆愣不敢动弹,这般千古之词,怎得落了自个耳中,岂不暴殄天物?
这般想法,纷纷拱手:“不知兄长大名,这番千古词句,在下可否抄录?”
辞旧不曾搭话一个劲傻笑,乐先生再三解释,辞旧不知明白是否,无意点了点脑袋。
他这同意,诸才子喜不胜收,当即取来纸墨,跪地抄录,“不知兄长大名,还须请问,也好落笔。”
乐先生这便笑言:“白辞旧!
“多谢山长。”那才子作礼,这就落笔白辞旧,却少一词名,辞旧傻言语:
“桃花庵,桃花庵,桃花庵……”便又疯魔,这才子一听,稀里糊涂落笔:“桃花庵!”
“凭辞旧这一赋,胜那张子修!”乐先生拉辞旧落座,得意般炫耀,李伯这才回神:
“殿下嫁于辞旧,我自当满意!”又换了说辞,太快了些,先前他可并非这般。
望乐先生得意,心有气也羡慕,慕先生不仅找个亲子,也捡个宝,虽患脑疾,若治好,定为一代大儒。
他这想法,乐先生岂会不知,二人多年老友,有意无意故意炫耀,惹得李伯心中来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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