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人家洞房花烛,你也要看?(1 / 2)
古语有言:人生得意事,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深夜时分,宾客都散了。
李员外被人搀扶着前往房间,红光满面挥挥手:“都下去吧。”
“是,老爷。”
两个仆人体贴的关上门,李员外在门口处,回头看新娘子的方向。
这样素白的颜色,一眼让李员外酒醒了片刻,虽然不满她的举动,可到底是心心念念的人儿。
“让你久等了。”
李员外踉跄着靠近,张娘子一副平淡的模样,很难让人想象这是一对新人。
“你不会还想着解周成吧?”
李员外又觉得晦气,脸色顿时难看起来,伸出手就要触碰她的脸颊。
可被张娘子躲过去了,她侧头过去,声音哽咽。
“你答应我的事……”
李员外没有继续动作,悻悻收回手,“行了,我给还不行吗?”
说罢,他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
“我给你,但是从今以后,你可就是我的夫人,心里再也不能有别人。”
占有欲是每个人都有的,程度或高或低而已。
张娘子的眼睛在他手掌心,“我答应你,从此以后,我就是李夫人。”
藏身在走廊里的两个人,听着里面的动静,眉头紧锁。
“张娘子原来是有求于人,没想到这李员外还挺卑鄙的。”
顾宜新的话刚出口,松若槐便笑起来,“一桩交易而已,怎么被你说得像是李员外十恶不赦一样?”
顾宜新不再说话,两个人带入的人不同,自然感受就不一样。
“这东西是不是你要找的妖丹?”
松若槐摇头,“不是妖丹,是唤忆珠。”
好家伙,这又是什么鬼东西?能不能具体讲讲?
越来越看不懂了,有点废脑子。
所以张娘子的相公死了,要唤忆珠干什么?
难道她真的是妖怪?
此时,顾宜新和弹幕上的人一样困惑,听名字有点理解,但是张娘子为什么会要这个东西?
李员外又怎么会有唤忆珠?
一连串的疑问盘旋在心头,目光不解地看着松若槐。
松若槐很淡定,慢悠悠解释道:“唤忆珠是把一个人的记忆存放在里面,很普通的东西。”
“张娘子失忆了?”
她没思考就脱口而出,引得松若槐忍不住抚额叹息。
“我想是跟解周成有关。”
按照店二的说辞,这张娘子和解周成是恩爱夫妻。
如今解周成去世,唤忆珠大概率也是解周成的。
就是不清楚谁帮他们做唤忆珠。
两个人接着听动静,顾宜新凑近一点,结果被松若槐制止。
“你干嘛?”
松若槐轻笑道:“洞房花烛,你也要看?”
她登时远离一些,“我没那么变态。”
“走吧。”
如今唤忆珠出现,今晚不会有进展了,留下来听墙角有点不妥。
顾宜新被他带回客栈里,一路上静悄悄的,谁都没有说话。
回到客栈,沐浴过后,顾宜新泡在桶里,舒服的喟叹一声。
皮肤接触热水的瞬间,感觉整个毛孔都打开了。
源源不断的热水笼罩着自己,悄悄睁眼瞥见松若槐在床榻上,又在看残卷的内容。
顾宜新准备多泡一会儿,眯着眼睛后靠,不知不觉渐渐沉睡。
久久等不到人的松若槐,放下书卷过来,屏风后面的人没动静。
他略微沉思,顺手把顾宜新的发带拿起来,蒙住了眼睛。
绕到披风后面,听见了顾宜新均匀的呼吸声,唇角微微上扬。
伸手探了探桶里的水,还晓得用法术维持热意。
她睡得很沉,松若槐把人捞起来,没有她在身侧,倒是有些不习惯。
拿着一件衣裳给顾宜新披上,直到被褥盖在两个人身上时,顾宜新终于有所察觉。
她不满地嘟囔一句,随后翻身继续睡。
-
找不到机会接近张娘子,顾宜新在摊前要了一碗汤圆。
把汤圆吃个干净,也没想出来办法。
正准备回去,松若槐已经坐在她身旁,看样子情况不容乐观。
“有发现吗?”
两个人约好分头行动,没想到顾宜新的动作这么快。
松若槐摇头,眉宇之间是罕见的认真。
“李员外不清楚唤忆珠的事,只是说从库房里翻出来的。”
如果李员外不清楚唤忆珠的来历,那就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张娘子身上。
“找个妖丹这么麻烦。”
顾宜新有点泄气,在杏花镇待了四五天,除了唤忆珠的出现,其他都一无所获。
“是挺麻烦。”
要不是为了接下来的行程顺利,也不至于等个妖丹这么长时间。
顾宜新神情厌厌的,不经意之间抬头一望。
宜新,你就没想过从解周成那里入手吗?张娘子如果要的唤忆珠是解周成的,那就很有可能,这个解周成是突破点。
我觉得解周成有问题,也许真的可以从这方面入手。
急死人,两个人都是笨蛋吧,怎么没想过把张娘子带出来问一下。
别说了,看得头疼,有种强行降智的感觉……
弹幕说得很有道理,不过解周成的坟墓一早就去看过。
没有任何问题。
“谁降智了?”
顾宜新猝不及防一句话,周围人投来异样的目光。
连带着松若槐都诧异地看她一眼,“你自言自语什么?”
“没。”
顾宜新摇头,也许弹幕说得也是一个办法。
“我们把张娘子带出来吧?”
正当顾宜新说完时,松若槐的眉头紧锁,很快回头看向街道上的行人。
“是张娘子。”
一名妇人戴着斗笠,急匆匆的从身后走过,看方向应该是要去郊外。
顾宜新惊讶,敛神问道:“那我们跟上去看看?”
他点头,正有此意。
两个人远远跟着张娘子,出了杏花镇,再经过一条河。
张娘子就停下来了,在一处坟墓前缓缓蹲下来。
顾宜新用手肘推了推松若槐,“你赶紧再点我额头,我们隐身去看看怎么回事。”
“好。”
顾宜新的身体透明,松若槐和她一道前往张娘子所处的位置。
张娘子把竹篮里的纸钱都拿出来,泪眼婆娑地看着木碑上的名字。
“相公,你我阴阳两隔,如今我把东西拿过来了,算是给你陪葬。”
张娘子低声啜泣,而后把盒子里的东西拿出来。
“希望你下辈子不要忘了我,我们来生再做夫妻。”
两个人的视线对上,顾宜新有点懂了。
这大概是张娘子求人做的唤忆珠,但是意外被李员外得到。
张娘子嫁给他,就是为了拿回唤忆珠。
唤忆珠可以储存记忆,张娘子对死去的相公一往情深,把唤忆珠给他陪葬,也算是有个寄托。
那么……
“这给张娘子做唤忆珠的人,会不会是那个妖物?”
“很有可能。”
松若槐顺手点了点她的额头,顾宜新凭空出现在空旷的草地。
张娘子沉浸在自己的想象里,丝毫没注意到身后有人。
直到她哭得肝肠寸断,顾宜新实在于心不忍,出声打断她。
“张娘子不用太伤心,生离死别是每个人都要经历的,或早或晚的事。”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张娘子跌坐在地上,仓皇回头一看。
见到是一个姑娘,张娘子仍旧警惕的看着她,“你是谁?为什么在这里偷听我说话?”
“我……我叫新。”
顾宜新随口胡诌,“路过这里,不是有意偷听的。”
笑死我算了!你怎么不说自己叫蜡笔新啊离谱。
明明就是故意的,还说自己不是有意偷听,顾宜新真的别太装了。
对纸片人这么上纲上线,你也是够了!顾宜新要是真装,怎么不把你装垃圾车里带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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