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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发卖刁奴(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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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菲以为是来送药的,眼神轻蔑,再看看在一旁瑟瑟发抖的秋荷,更是看不起她。

以后给自己提鞋都不配的东西!

等老鸨再从马车上下来的时候,手里捏着一张纸,一脸得意,像打量牲口一样打量着芳菲。

一百两银子买这样一个美人,她赚了。

芳菲被她赤裸裸的目光打量得不舒服,狠狠瞪了她一眼,往马车走去,却被老鸨和龟奴拦住。

老鸨一句“搜”,龟奴不由分说地上前,对芳菲上下其手。

芳菲哭闹挣扎,被龟奴打了一巴掌,顿时眼冒金星,头发也散了。

“姑娘,救命!”

鱼晚棠的声音从马车里传来——

“倘若你身上没有不该有的东西,我今日便带你回去。倘若有——”

那你就烂死在这勾栏里!

她的慈悲,早就喂了狗。

对于背叛陷害她的人,她心硬如铁!

芳菲一双美眸大大地睁着,满眼都是恐惧和不解:“姑娘,姑娘,您为什么那么对奴婢!”

龟奴把芳菲身上所有的首饰,荷包,袖袋都拽出来,甚至连她胸前都搜了一遍,然后把所有东西交给老鸨。

老鸨看着瑟瑟发抖的秋荷,嫌弃道:“还不给你家姑娘!”

秋荷忙拿了东西,到马车前呈进去。

鱼晚棠依旧没有露脸。

她在芳菲的荷包里,找到了一颗硕大圆润的东珠,论价值,得百八十两银子。

这应该就是她今日得到的酬劳了。

芳菲不知道,鱼晚棠看见她腰间荷包,一眼就认出来那是古幼薇身边绣娘惯常的针脚。

果然,她没猜错。

“秋荷,我们走。”鱼晚棠冷冷地道。

秋荷忙登上马车。

车夫也很快咬着馒头过来——他没舍得买包子,只买了个杂粮馒头。

他离得也不远,毕竟身家都在这里,一直遥遥地盯着呢!

马车离开,身后是芳菲歇斯底里的哭声。

她不明白,为什么姑娘会发现,为什么那个蠢货,不动声色就把自己卖到了勾栏里。

为什么,为什么!

鱼晚棠闭上眼睛靠在马车侧壁上。

她胸腔之中,有一只野兽,张牙舞爪,露出獠牙。

半晌过后,她轻声道:“秋荷,你不要害怕。芳菲是要联合外人害我,所以我才不得不反击。”

“奴婢知道的。”秋荷心有余悸,却还是点点头。

她对鱼晚棠虽然惧怕,但是也有深埋于骨子中的忠诚。

鼻尖忽然传来淡淡的血腥气。

鱼晚棠有超乎常人的嗅觉。

她的日子刚走,所以不是她。

“秋荷,你来月事了?”鱼晚棠问。

“没有,奴婢还得半个月才来。”秋荷声回道,不知道为什么鱼晚棠会突然提起这件事。

难道,来月事也会犯错?

“嗯。”鱼晚棠没有再说话,吩咐车夫,“去当铺,荣宝斋旁边那家。”

她要去当铺,也要去荣宝斋,而且那是繁华所在,正合她心意。

“是。”

马车在当铺停下,鱼晚棠带着秋荷下车,给车夫结了钱。

车夫还想做她生意,表示可以在这里等她。

鱼晚棠却道:“不用了,得晚上才回家。”

车夫这才失望地驾车离开。

鱼晚棠盯着马车有些失神。

“姑娘?”秋荷心翼翼地喊道。

“没事。”鱼晚棠把目光从马车后面一道不起眼的血指印处挪开。

她们刚才,在生死边缘走过。

从前跟着霍时渊,她长了不少见识。

某次听人夸霍时渊,说他臂力惊人,曾经趴在马车下面逃生。

彼时她是不相信的,但是她蠢在将这种怀疑泄露出来,结果霍时渊被她激起了怒火,非要证明给她看。

她算什么东西,敢要他证明?

霍时渊却非要证明,证明完了之后,少不得再从她身上讨回来。

没想到,她重生之后,竟然能再遇有那般本事的男人。

鱼晚棠联想到了京卫到处抓捕的刺客,只觉自己侥幸逃过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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