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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二章:刨腹产(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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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做能是为什么呢?

那么多酷刑非挑选这种,且身上不存在任何明显性创伤伤痕,命运先生觉得这肯定不是单纯恶意折磨,因为指向性太明显了。

——融合她双腿的人,不想让这个孩子出生。

从刚才医生的谈论话题来看,他们有考虑过从内部消融这个孩子,然后由母亲从口入导管把融水吸出来,以此来保全产妇生命,但是产妇第一意识想要保全这个孩子,而且这么做也存在风险,谁也不能保证导管一定能吸出血水,因为现在很难界定女人还存不存在子宫或者是胃脏,万一到时候血水倒流涌入心肺,那就是必死的结局。

但命运先生关注点明显与众不同,医生的话证明了什么?证明这个孩子是可以胎死腹中甚至是被打掉的。

那为什么要融合双腿来不让这个孩子出生,而不是直接把孩子打掉?

那答案就很明显了,只能说犯罪者想要这个孩子出生,但是不想要这个孩子足月出生,更甚一步,命运先生觉得,有人可能对女人腹中的孩子做了实验或者祭祀秘法,用女人的血肉和子宫来养育一件他需要的东西。

可以是人,也可以不是人。

不过听着女人腹中强有力的心跳,命运先生觉得生物的可能性明显要大于器物。

第二点引起他注意的,是陪坐在女人床边的男人。

女人透明的发色和瞳孔很好辨认,哪怕形容枯槁,也能明显的分辨出就是油画上那个浅笑盼兮的少妇。

但男人却不是油画上的男人,发色瞳色对不上不说,气质年龄也是大相径庭,油画男人带着威严与若隐若现的杀伐之气,但是成熟使他学会收敛。

而面前这个男人,堪称人群中最耀眼的星,杀伐不足但足够热烈,他的存在感过于强烈了,也许并非出自本意,但他就是有那种让人不由自主注目的强势资本。

更何况这个时间大家都在床前站着滴汗如雨的抢救,这个男人衣着最华丽不说,也只有他坐在床头,拉着女人的手轻声安抚。

突然,一声幼啼哭打断了命运先生的思考。

他顺着哭声望去,一个满身血污的孩子从女人腹中被托举出来,她的外貌完全不像一个刚出生的孩子,也许真的是因为在母体里呆的过久,这个女孩的皮肤格外细致嫩滑,饱满到没有一丝新生儿的褶皱。

然而人们来不及感叹,先是七手八脚地剪断脐带,把这个哇哇啼哭的孩子放在母亲身边,然后开始迅速缝合母亲的身体。

骤变就在这时候发生了——原本母亲是能活的,她本身就具有超强的自愈能力,没有了孩子的吸收束缚之后,她恢复的只会更快。

医生们选择剖腹,也正是看中这点,觉得这种方法可行性最高。

可是冰冷剪刀斩断脐带的那一刻,这个床上坚韧求生的女人突然泄了一口浊气,然后身体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灰败起来,如同一个被掏走生命能源的容器,只是一刹那,就瞬间枯败。

更可悲的是,她真的有在努力挣扎,试图唤醒自己最后的神性,来修复这肚腹大开的身体。

可是修复的速度远远不及生命流逝的速度,鲜血不受控制的从她的身体溢出,它们也不知要涌向何处,所以只是顺着血洼缓缓流淌,顺从地一滴一滴落在了地上。

医生们已经用高超的技术缝补好了女人的肚子,可女人已经沐浴在了血河中,缝补的伤口紧紧只是短暂地兜住了她最后的一丝生命。

于是众人在沉默中低头,在低头中叹息。

床边坐着的男人替女人撩了撩额前的秀发,他眼眶中的晶莹几乎要溢出,却不知为何,终究没有落下泪来。

男人从怀中取出一枚七彩的玻璃光珠,在众人惊艳而又惋惜的目光中,轻轻地放入了女人的口中。

女人吞下光珠的一瞬间,面色肉眼可见的红润起来,可在场的人都清楚,这只是虚假的红润,是最后的补药与气力,用来留一段足以影响某人一生的遗言。

众人逐渐屏退,房间里最后只剩下三人,男人,女人,还有那个刚出世的孩子。

女孩还在不停地哭,她虽然睁不开双眼,却能以另一种形式感受到母亲的衰败,于是焦躁,于是不安,于是哭泣。

母亲仔仔细细地端详了一下她的轮廓,眼中是一如既往的慈爱与温和,她没有奶水,只好将自己手指伸到孩子的嘴边,女孩嗅到熟悉的气息,终于不再哭泣,开始遵循本能吸吮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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