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罪有应得(2 / 2)
“那你刚刚怎么答应来看我表演,为什么迟了?”
傅宴延忽然语无伦次,他的语言能力好像在她面前完全失效。
“我一点都不想和你扯这些东西,迟了就是迟了,很重要?”
她从都是傲煜凌凌,从来都是她占据上风,客观,理性,一个美丽高贵富有同情心的傻大姐。
他不敢再讲话,不然,他绝对没有好果子吃。
夜晚降临。
钟婳言最后一次见到许鸢,是她进看守所后的第二天。
许鸢不如往常般神采奕奕,趾高气昂,她穿着破旧的毛衣,头发凌乱,鞋子也是脏的。眼眶发红发肿,但手指和面容都与这周围嘈杂腐朽的一切有着深深的割裂感。
她颓然地坐在椅子上,在玻璃窗内,她的五官肉眼可见的快速憔悴茫然,连嘴上有污渍也没有发觉,旁边是旧的电话,她看着来的女人,忽然一笑。
这一笑何等的苍凉,倒尽繁华世界,落满地疮痍。
“我没想到,第一个来看我的人,竟然是你?”
她的声音很干燥,扯着嗓子,忽而怒目圆睁,“笑话我!你是来笑话我的!”
现在只是在看守所,还需要逮捕令后,才能被判刑。
而此刻的许鸢已经知道了,家族已经抛弃了她,甚至会让她永永远远的待在牢房里,这逮捕令下不下,结局都已经注定了。
“我没有来笑话你,许鸢,你害死了多少人?你自己数得清吗?”
钟婳言的声音很平静,比任何时候都要平静,她冷静地看着这一切,像个旁观者,只有这样,才不会有痛苦。
“世界本就是弱肉强食罢了,有谁生来就恶毒吗?我难道不无辜吗?我出生就有人告诉我弱肉强食。后来,我现在成了这个样子,你们所有人又来谴责我!你们有什么资格!今日,不过,是你傍上了傅宴延才能好好得荣华富贵,你多善良?”
许鸢笑声凄凉而沙哑,像苍茫的土地而刮过的穿堂风,她笑到眼眶发红,笑到眼角都挂满泪水,嘴唇微微颤抖着说。
“我这辈子不恨你,我恨那些曾经给我誓言,又推我下深渊的人!我的父亲,哥哥,弟弟,他们口口声声说爱我,结果,却给我致命一击!他们大可以不蒙骗我告诉真相,他们从来惯我成嚣张,而后利用我办事,最后再把我一脚踢开!如果不给我亲情温暖,我或许不会这样难受。”
钟婳言从包包里面拿出了一叠资料,还有几封信。
她从玻璃窗外递了进去,“你看看?这是你曾经伤害少女的家属,他们给你写的,你敢看吗?”
许鸢将资料拿起,上面全是当年报警举报她非法殴打他人的案底。
大多数都是以退学,残疾,甚至自杀为结局。
天要人亡,必要其猖狂,许氏最终的结局只能是灭亡。在这样的年代,大家都在谨慎行事,相反此刻就是抢打出头鸟。
钟婳言掷地有声地质问着。
“她们的家人,乃至警方,受到你们家族其中检察律师,出钱谅解,社会舆论,非法恐吓等手段搁置。而她们有的足足等了七年,才得到正义的判决。
你的父亲,将这些把柄都放在了家里,他没有销毁,反而在昨天全部交给了警方,许家之前为你庇护的律师,非法恐吓的境外人员等都已经抓捕归案。
许鸢,人应该是辨认是非对错的能力,你的书不是白读的,你只是贪婪的享受着金钱带来的控制,却未曾想到会有一天被反噬。
你难道不知道这是错的吗?不,你知道,但是你什么都做了。你的弟弟曾经和我讲过,你有躁郁症,曾经刺伤家里的保姆,可是你却没有伤害过家里人!这说明,你不是什么都不懂!你是为虎作伥,同流合污,拿着一套荒缪的理论,为所欲为!”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