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我叫嬴成蟜,我想和这个天下谈谈(1 / 2)
吾弟大秦第一纨绔正文卷第226章我叫嬴成蟜,我想和这个天下谈谈“呼,呼,呼……”阑
始皇帝努力抑制双手撑在膝盖上的冲动,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这声音远比平常呼吸声要大的多。
声音浑厚,苍茫,仿佛是神灵在呼吸。
每年蜡祭,在这个高台上宣读完华丽,精美祭文的始皇帝,都会如此疲累。
始皇帝曾经以为这是祭文的关系,是巫术的力量,在宫中尝试过宣读过祭文。
用差不多大小的声音,差不多的宣读姿势,结果是不会如此疲累。
只要一登上高台,在这里宣读完,就一定会疲累至此。
宣读祭文疲累的事实,以及在高台上声音会加大的事实。阑
两者让始皇帝相信,这个由白玉所搭建的高台有神灵的加持,确实能与神灵沟通。
人与神灵语,疲累是理所应当的。
今日的始皇帝穿着与往日不同。
头上不是挂满闪亮珍珠的通天观,身上也不是那件霸气外露,秀有大秦图腾玄鸟的黑色冕服。
他肩膀上披着取百种野兽皮缝制在一起,类似后世坎肩的衣物。
身上穿着素色衣物,腰间系着葛带,葛带里还别有一根榛木棒。
《礼记》有载:皮弁素服而祭。素服,以送终也。葛带榛杖,丧杀也。蜡之祭,仁之至,义之尽也。阑
喘息了一会,始皇帝手里捧着展开的,只读了一半的竹简,自高台中央向着上来时的石阶走去。
看到坐在那里发呆的亲弟,没有意外于亲弟为什么没有下跪,因为所有人都站起来了。
在那声“皇天后土,佑我大秦”,在虔诚地呐喊出既是祷告,又是祈求的八个字后,大家都站起来了。
始皇帝根本没想过嬴成蟜自始至终没有跪。
往年蜡祭,站在高台下的嬴成蟜都是跪在地上听。
坐在高台石阶上不跪,他人发现不了。阑
在高台之下要是不跪,早就被发现了。
踏~
始皇帝走下高台,一步踏到了石阶上,对着下数三级台阶的嬴成蟜道:“到你了。”
不在高台之上,这句话的声音没有那么大,又恢复到了正常音量。
缓行三步,递手中竹简交予嬴成蟜之手。
嬴成蟜仰头看了始皇帝一眼,双手接过。
双手,是对天,地,神,鬼的敬意。阑
竹简上有两段祭天祭文,始皇帝念得是右半部分,还有左半部分没念。
高台下,大秦九卿之一,主管祭祀,礼仪的奉常脸色如常。
但要是善于刑侦的那些廷尉府审讯官员在,可从奉常脸上看到少许惊季残留。
下跪之时,奉常以额触地。
其面目懵逼,惊恐,不解,无人得见,只有天,地,神,鬼共见之。
昨日,在始皇帝要求下要写两篇祭文时,奉常很是不解。
“太子未在咸阳,这第二篇祭文是……?”阑
话要问清楚。
不同的人,祭天祭文则大不相同,虽然寻常百姓听闻都是一样听不懂。
“朕自二者选其一。”
“唯。”
这两篇祭天祭文,奉常都是按照皇帝规格写的。
“诺。”
嬴成蟜抱以微笑,微微颔首。阑
这竖子还算安分。
始皇帝内心松了口气,他真怕嬴成蟜来一句——要念你念,我不念。
微点头,自觉和天,地,神,鬼对过话的始皇帝欣慰地快步走下石阶。
他想在嬴成蟜开始念诵之前走到石阶下,看看亲弟在高台上的样子。
自其阿父去世,他就再没见过除了自己外,有第二个人站在这高台之上。
“阿父,怎么不开始表演?”
起身百姓中,孩童略显急迫地问着无所不能的阿父。阑
往日被迫早熟的孩童,盼着蜡祭这一日很久很久了。
因为这一日他能看到做各种动作,唱异样曲目的伶优。
那些伶优有些披着兽皮胡乱奔跑,有些拿着榛杖驱赶那些披着兽皮的。
热热闹闹,很是好玩。
“长公子再念一遍,就有表演了。”
耳朵伸长,偷听到方才身周“明白人”科普的阿父凑在稚童耳边,悄声回答。
在稚童用力点头的“嗯”声,和从未更改过的崇拜眼神中,再次飘飘然。阑
群众已经在大量“明白人”的科普下,知道了另一个登台者是长公子。
纷纷仰着头。
等着在大秦广有贤名的长公子一露真容,代表着他们与天,地,神,鬼汇报。
代表着天,地,神,鬼,带给他们吃饱饭,穿暖衣,粮食丰收,平平安安的祝福。
他们特别虔诚。
作为人的他们,不能自主吃饱饭,穿暖衣,粮食丰收,平平安安。
唯有求天。阑
唯有求地。
唯有求神。
唯有求鬼。
群臣仰视着高台中央,他们没有百姓那么朴实的诉求。
他们眼神中的流光则复杂的多。
长安君在陛下之后登台,这意味着长公子已然失势,至少为陛下不喜。
我这些时日一直在拜访长安君,长安君若上位,定不会忘了我。阑
太后回城那日与长安君在城门口相争,陛下不理,我那日就该知道陛下心思!
一切还未下定论,必要让太子继位,三代封地才有世袭之可能。
此时再与长安君来往已是太晚,但可以搭上蒙家这条线。
玄鸟殿上蒙武之举,当时以为昏头,如今看来,却是我昏了头。
……
他们心思各异。
他们各怀鬼胎。阑
因为他们能决定性的事物很多,比百姓要多的多。
果腹,平安,活着。
他们早就已经得到了,且远远超出,不需要再向天,地,神,鬼相求。
没有几人会记得。
记得祖先也是一个普通百姓,也在希求着果腹,平安,活着。
天,地,神,鬼,对于这些人而言,值得敬畏。
但也只是敬畏。阑
就如始皇帝也敬畏。
但那更多的,是人对神秘的敬畏。
在群众虔诚,迫切的眼神里,在文武百官色彩纷呈的眼眸中。
嬴成蟜出现在了高台中央。
像方才这里站着的始皇帝一样,双手捧着竹简,肩上披着百兽皮。
一身素衣,腰系葛带,带别榛杖。
三丈的高台,换算下来就是十米。阑
在这个高度,除了少数眼力卓着者。
大多数人都已经不能清晰地看到登台人的面貌,神态,表情。
这又为登台人覆上了一层神的逼格,简称神格。
神的脸,人本不应见。
站在大秦最为神圣之地,嬴成蟜除了感觉风有些大,呼吸略微有些困难,没有其他的感觉。
他轻轻歪了一下脑袋,侧头看天,发丝清扬随风而动。
素衣轻颤,但因为风力不够,发不出猎猎之音。阑
嬴成蟜直视着犹如没有白阴彩点缀,如同一块蔚蓝画布的天空。
天有,我看得到。
但这个天,是那个天吗?
我死后能够来到这个世界,是天的所为吗?
如果是真的,拜托,请给我来点暗示好吗?
我发誓,我很虔诚,前所未有的虔诚。
嬴成蟜虔诚的等待,这一刻,他的虔诚超越了高台下的所有人。阑
身为穿越者的他,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都不知道什么样的力量才能让他穿越。
如果说世界上真的有神,那么他无疑是两个世界最接近神的人。
高台声音广大算什么神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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