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劳动改造（2 / 2）

保墨兰，还是保林噙霜。

看似是二选一，其实盛纮根本就没得选。

林噙霜虽然受宠，但终究只是一个卑微的妾室，地位与奴仆并没有太大的分别。

而墨兰却是姓盛，她是盛家的女儿，与盛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她的清白与否，关系到整个盛家的体面和名声。

盛纮明白，事到如今，也只有保墨兰而舍弃林噙霜了，当下急忙问道：「那贤侄觉得，如何处置林娘为好？」

卫辰目光直视盛纮，反问道：「敢问叔父，依着盛家家法，家中女卷若有败坏家门清誉者，该当如何处置？」

「败坏家门清誉，死有余辜，教唆怂恿辈，罪加一等，便是活活打死也不为过。」

盛纮艰难地吐出这几个字，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颓然地靠到了椅背上。

盛长枫闻听此言，顿时大惊失色，急忙跪下泣声道：「父亲，娘是犯了大错，可罪不至死啊！」

见盛纮没有反应，盛长枫又转过身向卫辰哀求道：「先生，您大人有大量，放我娘一条生路吧！」

见盛长枫悲戚痛哭，卫辰面露不忍之色道：「叔父，林娘毕竟是跟了您许多年的老人，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动辄打死，是否太过苛责了？」

你以为我舍得，还不都是你逼着我这么说的么！

看着在自己面前惺惺作态的卫辰，盛纮强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努力让自己心平气和地问道：「不知贤侄有何高见？」

卫辰沉吟片刻，徐徐道：「京郊的铁杵庵管教大户人家的女卷颇有一手，不如就将林娘送去，让她在那里静养反省，痛改前非如何？」

盛纮闻言不由眼皮一跳：「那桐杵庵我也曾有所耳闻，那可不是一般的庵堂，立面的尼姑动辄打骂，劳作又辛苦，吃不饱睡不好的，听说送进去的女人可都得去层皮。」

「不送去铜杵庵？」

卫辰一脸诧异地看着盛纮道：「莫非叔父真要狠心将林娘活活打死？林娘毕竟是长枫和墨兰的生母，她对盛家也有一份繁衍子嗣之功，还请叔父三思啊！」

「父亲，您就放我娘一条生路吧，铜杵庵就铜杵庵，只要能保住我娘一条命，比什么都强啊！」

听着盛长枫凄惨的哭嚎声在耳边回响，盛纮顿时无语至极。

他忽然发现自己做了个错误的决定，压根就不该把盛长枫叫来，这个傻子在这里非但帮不上忙，反倒是给自己找麻烦。

盛纮只觉一阵心烦意乱，低头沉默良久后，终于抬起头，悠悠叹道：「既如此，就送林娘去铜杵庵，只当是思过了。」

「孩儿叩谢父亲恩典！」盛长枫闻言大喜过望，当下连连叩头，破涕为笑。

「开一面，导恶向善，叔父真有古仁者之风也！」

卫辰拊手称赞，而后颇为感慨道：「只望林娘能不辜负叔父这一番苦心，在铜杵庵好生洗心革面，痛改前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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