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1 平日里安全吗（2 / 2）

前扯了扯沈鸢的衣角，眼神怯生生的，问：“你是风铃姐姐的朋友吗？”

沈鸢有些意外，道：“是呀！”

芽儿一双手粗糙得如同砂纸，主动拉了拉沈鸢的手，把糖画递了回去，“那姐姐一定也很不容易姐姐吃一半我吃一半”

沈鸢微微一怔。

鼻头似乎堵了什么东西，她眼圈泛红，蹲下身子，轻轻地摸了摸女孩的头，指了指远处的萧顺。

“都是这个哥哥付的钱，他可有钱了！”

萧顺用手帕捂着口鼻，站在门口不愿进去，只是远远地看着她，点头，他被臭味熏得难受，连话都不能张口说。

沈鸢上前去看褶子，褶子的脸又黑又黄，额上的皱纹夹着碎发，脸上的汗渍一层又一层，裹着他的脸，他似乎忍了许久，以至于那又破又脏的衣服上全是发白的泪渍，这使他看起来不像是个十一岁的孩，倒像是个三四十岁的男人。

褶子虽是腿上疼着，但面上却是傻呵呵地笑。

“虽然那掌柜把我打残了，好在工钱都结给我了。”

说起来又有些愤愤不平，“上次那个男人，卷了钱就跑，我给他白干了好几个月，手都磨出血了，结果一两银子也没有，我找他说理，结果反被他打了一顿，那天又正巧赶上下大雨，回家的时候，屋里漏雨漏得厉害，芽儿在桶里差点被水呛死我就想着，幸亏

我爬回来的时候用了浑身吃奶的劲，否则，芽儿恐怕都救不过来了”

芽儿此刻瞪着大眼睛，舔着手里的糖画，似乎是在听别人的故事。

看到褶子嘻笑着说出如此悲惨的故事，沈鸢心酸不已。

她的声音带了些哽咽：“你才多大，他竟能下这狠手，把你活生生给打残了，这后半辈子怎么办？黑心的狗东西！”

“姐姐别这么说，这次还算是幸运的，那掌柜和自己的几个哥们凑钱共同娶了一房媳妇，我们管她叫掌柜娘子，她人美心也善，是她偷偷塞钱给我，让我不至于赔了腿又没了银两”

沈鸢心疼不已，她擦了擦眼角的泪珠，“那掌柜娘子叫什么名字，你知道吗？”

褶子想了想，“真名不知道，但我们都叫她叶舞娘。”

芽儿上前抱住哥哥的一条手臂，将手中的糖画递给他，“哥哥吃”

褶子脸孔熏黑，眼睛明亮，笑起来牙齿格外地白：“哥哥不吃，等哥哥腿好了，哥哥带上你和阿瑶，咱们一起去买烧饼吃，好不好？”

芽儿的眼睛弯成了两个月牙：“那我要吃两个。”

脑袋瓜歪着想了想，芽儿忽而改了口，“哥哥要挑好大好大的担子，哥哥吃三个！”

褶子笑得眼尾皱褶：“好，好，好！”

沈鸢看着两个家伙嬉笑打闹，心头又是一阵酸楚。

他不知从多就开始做长工

，繁重的劳动几乎夺去了他所有的孩子气性，耗费了他本该读书认字的宝贵时间，俊朗的孩被磋磨得又老又瘦。

风铃给阿瑶熬药，没时间招呼两位客人，褶子又躺在床上，行动不便，芽儿年纪还太。

只有阿瑶得闲，虽然她风寒尚未痊愈，脑袋始终昏昏沉沉，但是尚且能够走路，便主动上前，拾起几个破旧但洗得发亮的残碗给沈鸢和萧顺倒了两碗水。

“这庙里也没个锁，”沈鸢朝着四周看了一圈，“平日里安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