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五章 战朝堂(2 / 2)
崔玉坤简直被要被易章气歪鼻子,他拼尽全力才能忍住一脚将他踹出大明宫的怒意:“好,即便如此,可这会儿太子伤重,就算被推为新君,他也担不起帝君之责!”
“谁说的?!”
大明宫外,传来卿云澜的一道厉声驳斥,须臾,只见他和脸色苍白的卿云牧相互扶持着,缓步走进大殿。
卿云礼难掩惊愕地看着卿云澜:“七弟,你怎么来了?”
“我不能来吗?”
“……”
卿云澜何止是不该来?他最不应该地是和卿云牧一起来!
“三兄,在你眼里,我这个弟弟是不是格外愚蠢?”
“什么?”
“莫要装蒜!”卿云澜怒意更盛,“当初我被罚去龙山,是你命人在半道对我下黑手,害得我——”
卿云澜身下一痛,心里恨意横斜。
罚上龙山的那一日,他在半道被人按进树丛,一通毒打。
事后,他虽没死,却伤势惨重,且因为他被人废了,以至于他根本不敢请郎中来治伤,只怕被人知道他从此不行。
大兄说要接他回陵阳,他便不计一切帮他。
可龙山雨夜被袭,他以为
大兄利用了他,所以才在接风宴上,说大兄诱骗他,截杀北夷使团。
后来他才知道,这一切都是卿云礼的连环计!
根本不是大兄要截杀北夷使团,而是卿云礼用“太子心腹”崔郁离,让他以为是大兄要截杀北夷使团。
卿云礼笃定,一旦事情败露,他必定会当着父皇的面,直指大兄,如此,大兄也必定会被废。
若不是公羊植忠贞不屈,说出真相,卿云礼已然得逞!
他这一生,固然被卿云礼毁了,但既然他没死,那他也定不会让卿云礼落得一个好!
想到这里,卿云礼松开扶住卿云牧的手,朝帝座上的皇帝重重叩首:“父皇,卿云礼心机歹毒,为谋皇位,不惜一再算计兄弟,此等无情无义之人,不配为溱皇!”
卿云牧亦伏首,气若游丝言:“父皇,儿臣可以被废,可大溱未来的皇帝,决不能是卿云礼。”
卿云礼紧随其后,伏首在地:“父皇,儿臣冤枉,儿臣敢对天起誓,从不曾算计过太子,亦不曾害过七弟,请父皇明察!”
“……”
三子于朝堂不死不休,皇帝行将就木的心,痛到难以复加。
可这痛楚,他甚至连诉诸于口都不能,此时,他忘了云牧和云澜毒杀他的罪,他只希望儿子们能冰释前嫌。
可惜,他亦忘了,皇权路上没有亲情,只有无休止的争斗。
卿云澜扶起太子,步上高阶,而后退半步,跪于其下:“大兄是太子,
登基乃名正言顺,臣弟愿誓死效忠!”
这一呼,是卿云澜自己的表态,亦是太子和他对群臣的试探,呼声才尽,易章率先跪到卿云澜身后:
“太子登基,是礼,是正统,臣决无异议。”
有正统为名,朝臣哪里能驳?
就在朝臣犹豫着向太子宣誓忠臣时,大明宫外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须臾,一北方军营的士兵冲上殿:
“陛下,八百里加急,边关大捷,崔将军不止收复苦白,还将北夷人打得落花流水,连退五十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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