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问原委(1 / 2)
清妧的沉默,令安行洲越发地愤怒。
他初入陵阳,金锣便来禀,说皇后赏了妧娘一身红衣,时娘劝她莫要穿去宫宴,她却全然不听。
他本不是太信,然他将进陵阳城,又听见百姓私议,说他教女无方,他虽还是不信的,但到底差了人去打听。
这一打听,居然打听出阿妧没少在陵阳城内飞扬跋扈!
“我在边境打仗,时常收到时娘寄来的书信,信中多说你如何知书达理,可我竟不知道,你竟知书达理到如此地步!”
清妧仰面,半是震惊半是委屈地问:“阿爹,你不信我?”
“那你告诉我,今日为何要着红衣入皇城?”
“我——”
自是因为她以为阿爹败了,陛下要怪罪他,可这话她又该怎么说?难过告诉阿爹,上辈子便是如此?!
“我做了一个噩梦,梦中铁蹄军败了,陛下闻之要斩阿爹,我怕噩梦成真,这才穿上红衣,想讨得皇后欢喜,叫她为您在陛下跟前多多美言。”
“荒谬!”
安行洲简直怒不可遏。
“阿妧,你非孩童,焉知梦不过是梦,当不得真吗?
且溱人皆知,非贵女不得着红衣,你穿红衣,便已犯下大不敬之罪,若有人要与你计较,你当如何自辩?为父又该如何为你强辩?!”
清妧敛眉,沉声答:“若真如此,阿爹不言就是。”
重来一世,她不在意自己如何,只要父亲能安,安家能存,她愿以命相抵。
“你——”
安
行洲气到抡起手掌。
阿妧是他和南嘉唯一的女儿,他曾许诺,定要让阿妧平安喜乐一生,可他常年在边疆,不能自己教导她,不过数年,她竟养成了如此不自重,不自惜的性子!
他是真想狠狠扇她一巴掌,好叫她知晓,此刻的自己有多心痛!
可看着清妧和先妻长得如出一辙,却比先妻倔强百倍的脸庞,安行洲却又怎么都下不去手。
正此时,顾兰时冲了出来。
她一边重重跪在地上,一边死死握住安行洲颤抖的手腕:“将军,千错万错乃是妾身一人之错,是妾身未能劝住妧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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