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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0章 点丹(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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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时一到,李汐唤醒凤尘,各自去了前厅。

虽是娶,三媒六聘一样不少,拜过天地,新娘迎入洞房,凤铭则留下来陪众宾客。

李汐由心地为凤铭感到高兴,便多喝了几盅,面颊已经是绯红。

新衣瞧了瞧四下无人,将李汐带到凤尘房间,令人去煮来醒酒茶,看着伏在案上的女子皱眉,“主子向来不多饮的。”

待醒酒茶端来,李汐早已经呼呼大睡,唤不起来。新衣无奈,眼看着天色已经晚了,主子再不起来可如何好?难道自己要背着她出门?外头那样多的人,回头主子非揍死自己的不可。

正犹豫着,凤尘已经来了,瞧了瞧李汐,笑笑,“看你主子一时半会儿也醒不了,这样吧,你带着仪仗队先回宫,与皇上说一声,公主明儿个回来。”

新衣道:“奴婢得留下照顾主子。”

“有我在你还不放心吗?”凤尘歪头,含笑看着新衣。

在那样真诚的目光注视下,新衣缩缩头,却仍旧狐疑地看着凤尘。毕竟是有前例的。

她正犹豫着要怎样委婉地表达自己的意思,人已经被凤尘推出屋子,眼前的门轻轻悄悄地关上。

无奈,新衣只得与幻樱商议,让她带着三名女策留下,自己带着仪仗队回宫。

李汐醒来之际,只觉得喉咙发干,浑身也燥热的很,十分难受。入眼一片漆黑,想来是入了夜,只是分不清究竟置身何处。正欲支起身子,惊觉手臂酸麻异常,竟是有人紧紧抱着自己。

她这一动,惊醒了正在熟睡的凤尘,问道:“你醒了!”因才睡醒,声音中还带着一丝朦胧。

知道是他,李汐先是一惊,随后又是无言,问道:“你怎的在这里?”

凤尘此刻清醒过来,原本环着李汐的手改为拉着她的手,好笑道:“这可是我的房间。”

李汐慢慢回想起午间的事,暗悔自己不该饮酒,“我也该回去了。”

凤尘却一把将那要起身的人拉下去,正跌入他怀中,圈着道:“都这个时辰了,还回去作甚?左右到时辰我要入宫早朝,届时一道便可。”不等李汐说话,又道:“新衣已经带着你的仪仗队回去了,旁人不知道你在这里的。”

李汐无言地挣扎两下,“你就不怕我治你个欺君的大罪。”

“治就治吧,欺君灭九族,左右你是我妻子,咱们天上人间,不离不弃。”凤尘贴着李汐耳根子道。

李汐挣扎着躲开打在自己耳边的气体,捶了凤尘两下,“老爷子若听到你这话,非得打死你这不孝子。”

“无妨,他舍不得。”凤尘说着,忽的一下子就放开李汐的手,转身背对着他。

“怎么了?”身上忽然一凉,李汐本能地伸手去抓那双手,却听见凤尘的闷闷的声音传来,“别动。”

低沉的气息令李汐立即红了脸颊,忙缩回手,一动不敢动。默了半晌,才细细道一句:“你无耻。”

“我说过,面对你做不来柳下惠。”凤尘无奈地起身,身后的衣服却被人抓住,他停住没动,微微一愣道:“汐儿,你知道这个动作有多危险吗?”

李汐将头埋进薄薄的毯子中,脸颊如火烫,即便没有开灯,这样的事对她而言也是难以启齿的。闷了许久,察觉到凤尘又要走,她才闷闷地说道:“知道。”

黑暗中的一双眼暗了又亮,凤尘轻笑一声,又转身将李汐拥入怀中。

天色才亮,新衣便在来仪居候着,一直到散了早朝,仍旧不见李汐的影子。正要去前朝寻凤尘问问,幻樱却护着李汐回来了。

扶了李汐如入殿,见她满脸的疲惫,新衣不由担心地问道,暗道是不是又是驸马欺负主子。可瞧着李汐的表情,又不像,想要问,又怕问了些什么不该问的,便伺候着李汐睡下,又把幻樱拉出来,问道:“主子这是怎样了?”

李汐昨儿一夜歇在凤尘房中,何况两人如今嫌隙尽除,正是如胶似漆之际。又看主子今儿睡了个大早,不用问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偏生就新衣个榆木脑袋瞧不透,又不好开口,只得冷冷说一句:“公主与驸马之间的事,你过问这样多做什么。”

知道她平常就冷漠,新衣不满地撇撇嘴,“我就知道,你们都嫌我笨。”

幻樱道:“知道就学伶俐些。”

新衣也不过想用此激一下幻樱,哪里想到幻樱是个软硬不吃的,只淡淡看了她一眼,便离去了。

李汐睡到正午,身子方才舒爽了些,起身唤来新衣梳洗。正在沐浴之际,凤尘便来了,候在外间。

李汐出浴后只穿那了薄薄单衣,外头罩一件紫金的纱衣,头发湿漉漉的挽着。出来瞧见了凤尘还着一身蓝色官服,思及昨夜的欢好,脸色腾的一红,问道:“前头没事,你来做什么?”

新衣正拿出上好的绵绸,要给李汐擦头发。

凤尘见了便接过来,一面替李汐擦拭,一面又道:“适才陪皇上说了会子话,府中还有诸事要打理,来看看你就回去。”

李汐默默地坐着,不好意思再开口。

两人说过话后,凤尘便离了去。

李汐要出去走走,让新衣陪着,不知不觉间竟然行到了迎春湖旁,却见沈清鸣一人坐在花间独酌,想着凤尘的话,犹豫着要折回去。

却不料沈清鸣耳朵激灵,早就听了脚步声来,转身起来行了礼,“公主安好。”

李汐只得停下身,颔首回了礼,“这迎春湖的花,也就只春日里还有看头,如今快要入秋,沈公子得空了,倒不妨去三哥的水月别居瞧瞧,那处的景色才最宜人的。“

沈清鸣请李汐入座,方才笑道:“对着水,心也能静下来。”

“皇兄的病情如今已经稳定,三哥眼下还不知在何方,倒是难为沈公子还肯留在宫中。”李汐由衷道。

“沈某微末之技,能为公主所用,也不枉这生了。”沈清鸣是怎样的人,只看李汐这满脸的疲惫,又听说昨儿个她是歇在凤府,不用多想便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心里便有些难受,只顾着低头吃酒,不好多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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