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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9 青郎(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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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秦水寒对喂草料的厮说道:“这匹马,单独给它搭建个马棚,任何人都不许骑。”

“是,王爷,的立马去做。”

秦水寒跨上另一匹坐骑赤兔,蹬了下马肚子,嗖地冲出了府。

几人来到长青街的尽头,这一片满是青楼妓院和象姑馆。

他翻身下马,走进一座写着“象山象姑”的楼馆。

犁尚和程贤对视一眼,心中五味杂陈。

程贤瞪大了眼睛,这就是嬖人之所?

难道寒王伤心过度,不再喜欢女人,转而要找男人?

“这位爷,看着眼生。可是第一次来?”

馆主亲自出来迎客,尖细的声音不由不让人怀疑他是女人。

秦水寒扫了他一眼,只见眼前的男子四十上下,皮肤细腻,心宽体胖。

不过没有喉结。

莫非是阉人?

“青郎,今日我包了。”

馆主谄笑道:“这位公子,真是不巧了,青朗今日已经被其他公子包了。”

“没有不巧。要不你去和那位公子商量。要不我就废了这家象姑馆。”

秦水寒冷冷地盯着馆主,自己虽无心生事,但实在是耐心有限。

“公子是来砸场子的?”

馆主提高了音量。

立马上来一群人。

犁尚和程贤倏地拦在秦水寒身前。

“我又不是嬖人,来砸什么场子,只是——”

突然秦水寒坐到大厅的木椅上,面无表情道:“我没有耐心。”

馆主皱紧眉头,白日的客人原本不多,砸场子之人也多喜欢夜晚生意兴隆之时。

这人来干吗?

不过他还是头脑一热做了个错误的决定。

“哼!上!”

噼里啪啦一阵拳打脚踢。

顷刻间,馆内的人都被打趴在地。

关键是完全看不清招式,简直就是秒杀。

馆主吓得瘫倒在地。

“这位爷,人错了!人错了……”

“青郎在哪?”

“二楼第三间屋子,人这就带您去。”

馆主抹了把汗,怯生生地带他们去了二楼。

推开门的瞬间,屋内的男子转过头来。

两人对视,均有一丝意外。

身着藕色暮云纱的男子停下弹奏,一脸好奇的看着秦水寒。

馆主立马讨好道:“六公子,今日可否将青郎让予这位公子?银两全退!”

“不必了,这位是我五哥。哥哥喜欢,做弟弟的自然让给他。”

馆主惊奇地看着两人。

兄弟?

竟然为了一位嬖人争风吃醋?

这两位公子都俊朗非凡,世间的女子竟然都入不了他们的眼?

世道变了!

民风变了!

馆主叹了口气,意味深长地看着青郎。

“阿郎,好好伺候这位公子。”

说完馆主悻悻然地退了出去。

“五哥好雅致。”

“六弟好性情。”

秦水寒走到秦焕身旁坐了下去。

秦焕哼笑道:“弟这就离开。”

“不用,我就是来看看这位青郎而已。”

不等秦焕开口,秦水寒直接将目光转向青郎。

“古筝实在弹得不佳,别弹了。”

青郎腼腆一笑,此刻他意识到说话男子就是人们口中的寒王殿下,不由自主地挺直了腰背。

不过这位王爷的气场真的十分强大,他不敢和他对视,又很想再看他一眼。

青郎抚了抚自己的眉毛,透过手指缝隙偷偷看了秦水寒一眼。

秦水寒察觉到他打量自己,眼皮一抬,也扫了他一眼。

青郎十分汗颜地低下头。

他不介意别人说自己像寒王,虽然没有近距离见过本尊,但远远一眼,便自信自己眉宇有几分像。

不过近距离相见,知道自己完全比不过眼前的男子。

俊美绝伦,幽暗深邃的冰眸子毫不掩饰他的霸气。

青朗缩在袖中的手有些发抖。

只是静静地坐在对面,这位寒王浑身上下散发着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

“青郎…不善古筝,只是六公子喜欢。不过青朗擅长笛子,不知可否吹奏一曲给公子听?”

青郎心地抬起头,等待秦水寒地允诺。

冷厉的眼神透着孤傲。

高处不胜寒。

青郎不自觉地屏住呼吸低下了头。

秦焕没有吱声,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他恨秦水寒,恨他没有保护好依儿。

青郎,就是他假想中的秦水寒。

看他给自己弹琴,秦焕感到莫名的愉悦。

秦水寒对青郎的琴艺没有丝毫兴趣。

“严若兮何时开始找你?”

青郎咽了口唾沫,寒王是来询问严大姐的情报?

他想起近日京城的流言,似乎明白秦水寒出现在此的缘由。

可是自己不过是位替身罢了。

“去年年底,人刚来君泽馆,起初在晚场大堂弹曲。托严姐的福,如今拥有自己的姑房。”

对于严若兮,青郎心怀感激。

他本出身贫寒,家中还有位病魔缠身的老母亲,便不得已入了这条路。

秦水寒和秦焕都将目光汇聚在他身上。

青郎是这家象姑馆的头牌,但的确没有头牌的傲气,相反还十分卑微。

也正因为这个原因,秦焕并没有欺负他,即使把他当成秦水寒的替身。

秦水寒继续问道:“可知前些日子的流言?”

青郎点了点头。

“人记得那日严姐过来,哭丧着脸。说……寒王殿下会生气,但真不是严姐的错——”

青郎赶紧闭嘴,他明显感觉到秦水寒眼中的戾气。

三人静坐在屋内,气氛静谧得诡异。

楼下的馆主也不由往青郎的厢房看去。

不见六公子出来,而楼上也没有任何琴声。

莫不是三人一起做不可描述之事?

想想那个画面太过刺激,可得好好给青郎补补身子。

秦焕依旧优雅的举着酒杯,抿了一口酒,又目光沉静地看向青郎。

比不上五哥,一根指头都比不上。

秦水寒闭着眼,虽然已经以秦哲的名义拔了几人的舌头。

但那几人明显是拿人钱财替人办事。

幕后之人是谁?

除了落得个严太傅家风不正,就是他们兄弟几人的口碑不佳而已。

严家本来就没脸!

秦水寒猛地睁开眼,像个猎豹一般嗅到什么。

“除了严若兮,还有谁经常找你?”

青郎垂着头,心翼翼地回道:“严大姐倒是带过几位姐来寻些乐子。还有一些想听人吹笛的姐来过,许多只来过一次,人并不知道名字。还有这几日,六公子——”

秦焕微微一愣,把自己也算进去了?

“我不过来了五六次,也算常客?”

青郎赶紧解释道:“人失言。六公子出手阔绰,在人心中,即使一次,也胜过数次。”

“……”

秦焕有些尴尬,这话真令人想入非非,偏偏身旁坐着天煞的秦水寒。

解释不是,不解释也不是!

秦水寒瞥了秦焕一眼,那眼神表明自己完全不在乎他喜欢男人还是女人。

随即秦水寒悠然起身,直接推门离去。

看着他离去的身影,青郎舒了口气,不由塌下了肩膀。

为何五哥给人的感觉总是这般压迫?

秦焕说不出的不悦,拿起酒杯一饮而尽,从袖中掏出一张银票放在了矮几上。

“今后不会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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