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合力斩妖(2 / 2)
姓晁的修士皱眉道:“殷师兄,此人身上明明没有任何灵力波动,为何能够施展出堪比筑基期的实力?而且那把柴刀,品阶怕是已经达到了灵器。”
姓殷的修士摇头道:“我也不清楚,可能是用了某种压制气息的秘法吧。我师父说过,有些人修行的秘法是可以完全隐去气息的,境界差不多的人根本看不出来。”
姓晁的修士皱眉道:“殷师兄是说,他也是筑基修士?”
不等姓殷的修士回答,他便摇头道:“这怎么可能。这么的筑基修士,别说我们云州,整个大周怕是都没有。”
姓殷的修士苦涩道:“这也正是我无法理解的。别说这么的年纪不可能筑基,就算能,也不会出现在咱们云州这种地方,除非他是故意隐藏年纪的元婴强者。”
他自顾自的摇头道:“可若真是元婴强者,对付一只的妖兽,何至于这般麻烦。”
这些人倒是轻松了,可李修平和徐半生却心情沉重,因为不论李修平斩断多少藤蔓,那黑骨藤总能瞬间重新生长出来,这让好不容易靠近黑骨藤根部的李修平又一次退了回来。而徐半生本就在苦苦支撑,此刻彻底激怒黑骨藤,他也开始遭受伏妖令的反噬,嘴角已经开始溢出了鲜血。
徐半生大声道:“诸位要是再藏着掖着,咱们怕是就要黄泉路上好作伴了。”
同样来自修仙宗门,徐半生很清楚,这些人身上必然有着一两件厉害的法宝傍身,就像他身上,就有着那枚伏妖令,那可是他师父能够拿得出手的几件宝物之一。
黑骨藤的厉害,徐半生很清楚,所以一出手就直接拿出伏妖令,就是害怕到死都拿不出来。可这些家伙倒好,死了那么多同伴了,愣是要藏着掖着,也不怕下一个死的就是自己。
众人听到徐半生的言语,相互对视了一眼,然后也都将各自傍身的法宝拿了出来。
宝物再好,终究没有命重要,要想斩杀这突然冒出的藤蔓,确实不能再藏着掖着。反正只要过了七峡山,进入楚新城之后,遇上强大妖兽的可能性已经很低。
随着所有人全都拿出傍身法宝,联手攻击之下,还真压制住了那黑骨藤的攻势。
李修平自然不会放过这种机会,提着柴刀,将体内剑意完全催动,挥舞着柴刀不断将那些藤条斩断,显然是要强行杀出一条路,然后给这黑骨藤致命一击。
靠近黑骨藤根部之后,李修平双手握着柴刀,双脚骤然发力,整个身体直接一下弹起,同时大声道:“压制住它。”
话音落下,所有人同时发动攻击,徐半生索性直接吐出一大口鲜血,然后以秘法驱动那些鲜血,使其融入地上由镇妖符形成的法阵之中,彻底压制黑骨藤,给李修平争取机会。
这一刻,地上发出一声嘶吼,那黑骨藤竟是想要遁地而跑,只是由镇妖符形成的法阵此刻光芒大作,死死的封印住黑骨藤的行动。
李修平双手握刀,骤然斩下。
“轰!”
伴随着一声巨响,整个地面瞬间炸开,那黑骨藤直接挣脱法阵的压制,冲出地面。
强大的力量向着四面冲击而出,李修平的身体也直接被这股力量撞飞出去。
“杀!”
徐半生突然大喝一声,抬手猛然一按,那柄长矛轰然落下,将那黑骨藤直接钉在大地之上。
以此同时,那些修士也都发出最强一击,各种法宝不断轰砸在黑骨藤之上,尘埃漫天。
发出最后的攻击之后,所有人全都站在原地,盯着不断蔓延开来的尘埃,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许久许久,尘埃中发出一声轰然倒塌的闷响,然后那些宛若漆黑触手一般的藤蔓垂落在地,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
等到尘埃散尽,已经沦为一片废墟的地面上,只有一根散发着莹莹光泽的漆黑色藤条,宛若一根黑色的骨头一般。
“死了?”有人不敢确定的问道。
姓殷的修士这时候掏出一张符箓,丢向那根宛若黑色骨头一般的藤条,然后点头道:“死了。”
听到这话,所有人顿时松了一口气,不少人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息,骂骂咧咧:“这他娘的哪是三阶妖兽,就算是四阶妖兽也没这么难对付。”
徐半生此刻直接软倒在地,身体中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连那珍贵的伏妖令也懒得收回。
李修平有些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将那把柴刀别在腰间,左右看了一眼,然后向着那根黑骨藤走去。
那根黑骨藤一看就不是凡物,说不定以后还能用来铸剑,先拿在手中再说。
当然,李修平虽然想要那根黑骨藤,不过却又不能让那些人看出来,所以假装帮着徐半生拿回伏妖令,返回的时候正好踩到那根黑骨藤,将其顺便捡了起来。
李修平将伏妖令丢给徐半生,问道:“没事吧?”
徐半生咧嘴笑道:“死不了,不过不休息个十天半个月的,怕是很难恢复。”
他看着李修平,好奇道:“你没事?”
李修平点头道:“没什么大碍。”
徐半生不由得伸出一根大拇指。
李修平拿着黑骨藤走向马车,将黑骨藤放在马车里,然后借着马车的遮掩,一口鲜血当场喷了出来。
如此强度的战斗,一次又一次的催动体内剑意,怎么可能没事。只是他绝不能让那些人看出来他已经是强弩之末,不管那些人对这黑骨藤有没有兴趣,都绝不能将自己的弱点展现在这些人面前。
这些人他可都不熟,也不知道接下来还会遇上什么样的危险,防人之心不可无。
缓了一口气之后,李修平开口道:“今晚应该不会再有妖兽出现了,早点休息,争取明天可以穿过七峡山。七峡山妖兽遍布,到时候恐怕只会比今晚更加凶险。”
说完,直接上了马车。一个没压制住,又是一口鲜血喷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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