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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格外捧场:悠崽棒棒。

季瑾悠又用手卡了卡自己脖子,再次给薛翊礼发出警告,随后转身,迈着两条胖腿,满心轻松地走了。

薛翊礼注视着那晃晃悠悠的背影,直到前方走来一队巡逻的禁卫军,薛翊礼不再逗留,抱着那包药,低着头匆匆赶回住处,皇宫最偏远的一处院子。

推开斑驳生锈的院门,就听到屋内传来一阵剧烈地咳嗽声,紧接着是一道气弱地询问:“殿下?”

“从安,是我。”薛翊礼关好院门,飞快跑进屋内,药包往桌上一丢,倒了一碗水,递到榻上那十二三岁的少年手里。

等他喝完,才阴沉着脸说:“我在太医院拿了药,但怕是不能用。”

从安在发烧,面色通红,神情恍惚,“为何?”

那姑娘身上的古怪太过诡异,薛翊礼暂时不打算对外说,随口撒了个谎:“我见那太医神情不对,我怕这药有问题。”

从安也不想自己出事,不然就没人陪着殿下了,他拍了下胸口,故作轻松道:“那就不喝,的能扛过去。”

薛翊礼点头:“我去给你煮些热粥来,你喝了之后蒙上被子睡一觉,发发汗,兴许就能好了,若不好,我再想别的法子。”

从安挣扎着要起身自己去熬粥,被薛翊礼拦住,强行按回榻上躺好。

薛翊礼拎着那包药出门,到了院中简陋的厨房,先淘米下锅,添柴引火,把粥煮上。

随后盯着一旁木桶里的两尾鲤鱼看了一会儿,拿过熬药的罐子,开始熬药。

不多时,粥煮熟,药也熬成了黑乎乎的药汁。

他用木盆装了半盆水,用勺子舀出两勺药汁,倒进木盆,从木桶里捞出一条鱼扔进去,随后就蹲在一旁,静静看着。

原本活蹦乱跳的鲤鱼,在掺了药汁的水里游了一会儿,动作渐渐慢下来,又过了一会儿,肚皮朝天,死了。

薛翊礼面色阴沉,一双黝黑深邃的眸子风云变幻。

这药果然有问题,那不明来历的男人所说,竟然是真的。

若他今日没有遇到那胖姑娘,那从安岂不是……

他蹲了好一会儿,用一根木棍,把死鱼插出来,往灶坑里一扔,添了把柴烧了,随后到院中那排花木下挖了个深坑,把那盆水,药罐里的药汁、残渣,全都埋了。

他清洗几遍药罐,确保没有残留,又仔仔细细洗了手,把粥盛出来,端进屋,喊了迷迷糊糊闭着眼的从安起来,声音发冷,“那药当真喝不得,看来,日后我们两个需得倍加心才是。”

而他,需得寻个合适的机会,再见见那胖姑娘。

她救了从安的命,他理该感谢。

再就是,他还想再听听她和那男子的对话,看能不能再听出些什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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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贵妃宫里,八公主和七公主尝试把御花园那一幕说给皇贵妃听,可正如她们所料,依旧发不出声。

于是两人又到书案前,试图写出来,可两人先后试过,手腕突然又痛又麻,瞬间无力,笔都攥不住。

皇贵妃见两人自打急匆匆进门之后,就一直奇奇怪怪,先是轮番装哑巴不说,此刻二人又无端抱着手腕呲牙咧嘴,毫无皇家仪态。

她板起脸,训道:“你二人这是在做什么,都到了要成亲的年纪了,还是这般不稳重。”

皇后和皇贵妃未出阁时是闺中密友,一同入宫之后,相互扶持,从众多妃子中一路厮杀到了终点,一个做了皇后,一个做了位同副后的皇贵妃,这么多年以来,二人又一直协同打理后宫,关系可谓同生共死,姐妹情深。

两人对彼此的孩子,也都像自己亲生的一样对待。

尤其是自打会走路就形影不离的七公主和八公主,皇后和皇贵妃对她们那是百般宠爱。

所以,皇贵妃就这么不痛不痒地训上几句,对两位公主来说,压根就没在怕的。

她们二人对视一眼,齐齐往外走。

皇贵妃拍桌子:“无法无天了你们,本宫的话还没说完呢。”

“母妃,我们接了九,很快回来。”八公主扔下一句,拽着七公主就跑。

皇贵妃看身边宫女:“哪个九?”

宫女答:“应该是住在妙云轩的如嫔生的九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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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公主和八公主匆匆返回明珠宫,却发现九已经走了,而且是一个人走的。

七公主冷了脸,“大胆奴才,那是九公主,也是你们的主子,她那么,你们就由着她一个人这么走了?要是在路上磕着碰着,你们可担待得起?”

七公主素日里待人宽和,宫女们万万没料到她竟会为了一个不受宠的九公主发脾气,吓得扑通扑通跪地,磕头认错。

八公主拽着七公主手臂,声劝:“七姐,先找九要紧,回头再骂不迟。”

“都跪着,跪到本宫回来为止。”七公主扔下一句,跟着八公主往外走。

一行人步快走,急匆匆赶往妙云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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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瑾悠回到妙云轩,就见如嫔坐在门口的椅子上绣花,她喊了一声:“母妃,悠悠回来了。”

闻声,如嫔笑着抬头,见姑娘热得脸通红,她心疼得不行,起身迎上去,一把将人抱起,见她后面并无人跟着,低声问:“怎么热成这样,送你回来的人呢?”

季瑾悠抬起手,把额头上被汗水打湿的碎发扒拉开:“姐姐忙,悠悠自己回来的。”

如嫔再次确认道:“悠悠一个人,连个宫女都没跟着?”

皇宫真的是太大了,季瑾悠走了一路,连累带热,脑袋发晕,脑袋往如嫔肩上一靠,蔫头耷脑的,“悠悠没让送。”

如嫔脸上的笑意没了,她并没指望身份尊贵的七公主和八公主亲自送悠悠回来,可好歹派个宫女吧。

悠悠才三岁,正是贪睡的年纪,两位公主一大早把人从床上挖起来,说带她去玩,连个宫女都不让带,就那么给领走了。

她当时还高兴来着,想着若是悠悠能得了七公主和八公主的喜爱,那等往后悠悠长大,婚事上也能得她们照拂一二,不会像其他不得宠的公主那样,随便指配个人家。

结果呢,她们就让这么的孩子顶着大日头,一个人大老远地走回来。

这不是糟践人嘛,简直欺人太甚。

如嫔又心疼,又生气,又恨自己无能,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抱着姑娘进屋,吩咐宫女赶紧打水,拿绿豆汤来。

她抱着姑娘,用湿帕子给她擦了脸擦了手,随后又一勺一勺,喂她喝了一碗早上新熬的绿豆汤,姑娘的脸终于没那么红了。

见如嫔眼睛红了,又像生气的样子,缓过劲儿的季瑾悠这才反应过来她为什么这样,手摸摸她的脸:“母妃,悠悠走的时候,姐姐们不知道,有事出去了。”

她们二人都活不久了,她不希望如嫔这个漂亮,善良,又温柔的母亲,为了她和别人闹什么不愉快。

再说,当时,两位公主看起来是真的有事,七公主临走时,还交代她留在那玩,是她觉得一个人留下不好,自己要走的。

姑娘天真单纯,被人这么对待,还傻乎乎地给人家说好话,如嫔心里更加难受,把姑娘鞋子脱了,抱着她去罗汉床上躺着,拿了把团扇给她扇风:“悠悠睡吧,母妃守着你。”

见她眼睛更红了,季瑾悠往她身前拱了拱,揪着她的衣襟扯了扯:“姐姐给悠悠吃荷花酥,还有葡萄,好甜,下回悠悠给母妃带。”

见她这么说,如嫔心里好受了些,这两样东西,妙云轩压根见不到,孩子吃了点,好歹不算白跑一趟。

她低头,在姑娘额头上亲了一口:“悠悠真乖,不过娘亲不要,下次我们悠悠也不去了。”

两位公主突然热络起来,季瑾悠心里也犯嘀咕,便点点脑袋,“好,悠悠不去。”

话音刚落,就听院里传来八公主略显焦急的声音:“九可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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