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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长龄点日有所思香,看到了……(一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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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商把烟摁掉,扔进垃圾桶里。

贺冬洲过来:“有心事?”

他摸着刺猬肚子上的宝石:“温姐伤到了手,我不太放心。”

“伤得很严重?”

他摇头:“当时拌了两句嘴。”

贺冬洲失笑:“你还会跟人拌嘴?”

相熟的这群人里,谷开云和谢商是情绪最稳定的,会动手,但不跟人吵架。如果把他们两个比作两潭水,谷开云是水太清,谢商则是水太深,都是不容易起波澜的性子。

谢商在外的名声是优雅的疯子,是先优雅,再疯子。他处事游刃有余,律师家庭出身,从容不乱是刻进了骨子里的,除了特定情况下会做得很疯、玩得很疯之外,平时很少会失了风度、失了分寸。

“冬洲,”谢商自嘲,“我只是个普通人。”会嫉妒,会掌握不好分寸,会战战兢兢,患得患失。

贺冬洲哑然。

“剩下的你应付吧,我先回去了。”

谢商带走了那个刺猬瓶子。

美术馆门口。

一位戴着口罩的男人携女伴,被美术馆的工作人员拦下了。

男人还戴了帽子,帽子下面的额头贴着医用胶带:“为什么我们不能进去?”他身边的女人在娇滴滴地闹。

工作人员说:“是主办方的意思。”

男人脾气暴躁,不耐烦,声音很大:“我这份邀请函就是主办方发的。”

工作人员一副例行公事的口吻:“是主办方临时的意思。”

邀请函是一个月前发的,但这位男士的名字临时被划掉了。

男人被激怒:“哪位主办方,让他出来。”

工作人员泰山不崩,淡定应对:“先生,你再这么喧哗,我就要叫保安了。”

这一幕,被没有邀请函的某记者完整拍下了。

午渡的门槛很高,是国内最顶奢香水,一般媒体进不去,某记者所在传媒公司只是个公司,拿不到邀请函,但他也不算白来。

发妻明天出殡,渣男携女伴夜逛展会,道德沦丧、毫无良知!

这波话题肯定会爆。

某记者正兴奋,一回头,相机差点没拿住:“谢、谢先生。”

某记者是见过世面的,k家的少东家他认得,跟拍苏影后的时候有幸拍到过,就是没敢正面曝光。

“拍到了吗?”

某记者心头一颤,立马保证:“您放心,我不会乱发的,午渡的香水展才是今晚唯一的主角。”他这点眼力见还是有的,“哪能做这么喧宾夺主的事。”

谢商言简意赅:“发吧。”

“啊?”

某记者很懵。

谢商把弄着手里的香水瓶子:“铺天盖地地发,要是郑家人找上你,你就说是我的意思。”没有办法,他记仇。

某记者脑子有点卡机:“……好哟。”

两个时前。

门外朱婆婆在敲门。

“长龄。”

温长龄把写满了备忘录的纸翻过一面,夹在书里:“门没锁。”

朱婆婆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两瓶药。

她把药放在温长龄的桌上:“这是周周送过来的。”

周周是帮她老板跑腿的。

朱婆婆关切地问:“你哪里受伤了?伤得严不严重?”

温长龄把袖子卷起来,给朱婆婆看:“不严重,就手腕磕了一下,青了一点点。”

朱婆婆长了一把年纪,看事情比年轻人看得透:“你跟谢老板吵架了?”不然怎么会让周周来送药。

温长龄有些懊悔,闷着头擦药:“不算吵架吧。”

是她没控制好情绪。

朱婆婆一路看着两个人过来的,不忍看他们闹别扭,苦口婆心地劝:“你们也没谈多久,现在还在磨合期,不管有什么矛盾,都不要拖,也别都忍着不说,两个人坐下来摊开说说,不然再好的感情也会冷掉的。”

温长龄乖巧地应:“嗯,我知道。”

朱婆婆走后,温长龄去了谢商那边。她有谢商房间的钥匙,谢商屋里所有的东西,她都可以碰,谢商说,想要的都可以带走。

谢商还没有回来,她坐下来等。都是一样的院子,他这边好像静一些,空气也不一样,他的屋子里总是有淡淡的香味。

柜子里的香料都被妥善保管着,味道不会跑出来,房间里的味道应该是从谢商身上沾上的。

桌上有块沉香木,被玻璃罩子罩着。香木的形状很奇怪,表面有很多坑坑洼洼的孔,像蜂巢。

温长龄会点香,前些日子和谢商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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