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大宋崛起的影响(1 / 2)
待段智兴这个宝宝终于能回去休息,消化一下今天的信息量了,韩世忠也美滋滋地告辞,赵玖眼皮都不用抬,就知道这厮定然是回去研究舆图翻阅熙宁年间战报去了,不得不说古之名将自有个性,像韩世忠这样的,闻战则喜,你真给他粮草后勤保障,说不得五万兵马给你灭两国。
但残忍的赵玖怎么会放他去呢?他当然知道所谓瘴气就是疟疾和伤害,现代医学早已攻克,问题是他赵玖又不是医学生,更没有屠女士以中药提炼青蒿素的本事,怎么会让宝贵的将士去那里不打仗就因此折损近一半呢?
大理和交趾打,他乐见其成,不过拿老子国家的名义扶持翁申利这个傀儡和李氏争权,你是谁啊?不刮你一层皮还以为山高皇帝远老子管不了你!
不过别人哪里知道他的内心活动,胡闳休就忧心道:“官家,韩秦王之勇武,臣绝无怀疑,可是此时若是对交趾动兵,恐怕国家财政会有困难,再说越地瘴气严重,目前还没有好办法,是否能请官家回銮后与宰执们商量再做决定。”
这时没想到请安使吕本中忽然咬牙道:“话是如此说,可胡经略可知道交趾是何等的狼子野心,臣之叔祖当年身为关南西路转运使,亲眼看到敌酋攻入我钦州、廉州,烧杀抢掠,战火蔓延两广。死伤华夏子民何止几十万,说句大不敬的,也就是在西南边陲,不然和金人入寇有何分别!”
胡闳休当即想起来,交趾军队在邕州遇到了顽强抵抗,吕副经略下令苏缄召集军士,扼守要害冲地,组织起一支数百人的敢死队,围歼来犯之敌,经过邕州军民的不懈努力,终于击退了交趾李常杰的进攻,杀伤敌军万余人,烧毁器械、缴获各类粮草无数。
后来一个落魄书生叛国,为交趾出谋划策,用堆土袋的方法推到到邕州城下,并最终攻克邕州城。城破之后,邕州这座广南首府被拆毁,吕副经略和守将苏缄带领家人自杀,五万余百姓被掳走,死伤更是无数,这等大仇,你让吕本中如何能忘!也怪不得赵官家又说出了:“朕忍你很久了”这样的外交黑话。
毕竟,上次官家使用这句话,还是灭西夏之前,如果段和誉和高泰明有看邸报的习惯,就知道这等于是开战信号。
不过赵官家对一些亲近臣子也没有隐瞒的意思,“朕知道西南地形复杂,战争嘛,一是将士,二十粮草。前者朕自有信心,但良弼(胡闳休字)说的也是正理,灭金之战,朝廷多年积蓄几乎见底,这两年稍有盈余,也都填在黄河治理和燕京建设上了。所以朕想的不是现在出兵与大理的茶叶-铜料的专项贸易一直是大宋占便宜,今年秋天正好是重新订立合约的时候,而交趾主少国疑,内乱频发。要不大理哪来的胆子打仗,而且国势日渐衰落,与他们的‘尺布斗米’交易朕占便宜大了,这次派这几个人出使,一是探查消息,而是他们怎么打,也得给继续跟大宋做生意,不然朕可就不是吓唬人了!纵然过了八十年,难道南境子民的仇,也有朕这个官家记着。”
吕本中红了眼眶,只觉得今生蹉跎四十年,换来遇到官家,真是太值得了。
赵玖又道:“不过,国朝西南向来不那么安稳,杨氏、罗氏这两家土司据说一直很忠心,但毕竟是割据政权,自从朕定下了改土归流国策后,就一直很抵触,万一跟朕闹个大的,那可就真是后院起火了,正甫和你播州杨氏是本家,也联络联络,也叫他们知道,跟着朕才有肉吃,若是轻视朝廷,起了逆反之心。朕连金国都收拾了,还怕几个割据政权!”
杨沂中应声,但并不多话。心想等没人的时候再告诉你,其实大理和交趾打起来,归根结底还是赵宋北伐、宋金决战的威势惊到这些自以为据天险可以自保的边陲之国。
在他们心里,大家都是都是唐末五代乱世而起的国家,一两百年下来,一代不如一代,,而偏偏大宋那叫一个浴火重生,一朝国都破,换了新官家,十载灭两国。眼瞅着又有一统之势,各家自然各有心思。西辽远走不去说他。大理国主段誉和高泰明之子高量成商量了个祸水西引,将交趾弄乱,换自家几十年安泰。同时又是为了大宋出兵,叫宋国不好意思动手。
至于消息来源,除了更加害怕的播州杨氏主动送来的,不是还有各种靠着大宋贸易吃饭的商人嘛?你以为国家的保密工作能有多好啊?
但是对不起,这点赵官很有名义上老祖宗赵匡胤的风范: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酣睡。
不过眼下,有一个算一个地都去休息,等着第二天的预决赛了。赵官家还特意问了一下翟彪的伤情,得知过了明天熬过去就知道具体的了,还想着再去明晚再去看看。
说真的,大理也好,交趾也好,在他们这一级别,也就是个局部问题,跟当年抗金灭夏,差远了。
这一夜无话,第二日也是天朗云清,就是气温略有些高了。因为辛文郁被取消资格,岳云这一组直接晋级,重新抽签决定次序,这次却是杨再兴对上了王世雄。洪老七对上郭进。
这下不用韩世忠讲解,赵官家也看出来了,笑着对郦琼说:“这洪老七看上去是个吃过大苦的,耐性好极了。郭进虽然比他厉害,一时却也赢不了。你从哪里得来的勇士,看着也不过十八九岁啊!”
郦琼这等心肠的人,也不由得微微一叹,道:“官家,他原本也是太原府殷实人家的孩子,渊圣割让太原三镇之后,全家沦为金人奴隶,没几年就被打杀得剩不下几个了,这子是个机警的,装死被完颜剖叔家扔了出来,就索性入了丐帮,后来潜入了我军驻地,差点被臣给当成奸细给杀了。幸亏他说的明白又带来了军情,我才留下了他,这说来还是建炎八年春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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