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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9章 全新的晏漠寒(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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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知夏迫切地问。

“只是什么?”

医生如实道。

“只算这位老中医出国游历了,谁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现在给晏爷针灸这位,是他徒弟。”

裴知夏有些失望。

“连他徒弟都联系不上他?”

医生点头。

“联系不上,他性格有点怪,说是有缘自然能治,随心所欲得很。”

裴知夏没办法,只好要了眼下这位中医师的联系方式,又问了下晏漠寒接下来治疗及疗养的一些注意事项,这才回到病房专心忙自己的事。

这是晏漠寒住院以来,她待得最长的时间。

晏漠寒睡得很沉。

医生说现在基本没给他开镇痛药了,他睡得沉,不是药物作用,而是他本人真实的睡眠。

也许,是神经绷紧了太久。

眼下一放松,整个人便松弛下来。

像是要把这些年缺了觉,全部补上。

裴知夏的记忆中,没有太多晏漠寒熟睡沉睡的画面。

一来,他与她,百分百的床上关系。

俩人单纯而纯粹,见面就在床上。

而他向来重欲,她每次都几乎被他折腾至半死然后像个睡得像死猪似的。

大多数时候,她醒来时,他已经离开。

若不是他多数会留下纸条或银行卡,以及身体酸痛难耐。

她时常会有错觉,和他的激情,只是一场梦。

眼下,睡得极沉的晏漠寒就在病床上安安稳稳躺着。

她的视线,便偶尔往他那边瞟。

他脸上那此斑驳伤痂已经脱大半,留下深深浅浅和伤痕。

可这无损他的英俊悦目。

而沉睡着的他,少了平常那股锐气了凌厉。

那俊朗完美的容颜,便给人一种岁月静好的安然和静谧。

这个男人,无论在长相或是生存能力上,都绝对经得起考验。

而他在大事前那种沉着老到的心态,是她无论如何也达不到的境界。

裴知夏不知看着他出了多久的神。

她只知道,这段日子以来,晏漠寒每天都在刷新她的认知。

他是真的变了。

不再是从前那个冷酷无情、自私自利,凡事利益至上的晏漠寒。

而是会顾及他人想法、细心而周到,也学会了尊重人体贴人的晏漠寒。

一年前的,手术后的她。

觉得自己迎来了新生。

现在的晏漠寒,仿佛,也是一个全新他。

……

傍晚回到家里,乔晚庭难得已经到家,拿着花剪在修剪他心爱的蔷薇。

裴知夏戴上手套,拿了花剪走到他身边。

“爸,最近酒店那边整顿得如何了?”

乔晚庭吐一口气。

“挺麻烦,乔佳宁接手这一年,酒店内部外部的矛盾和问题全部激化,加上资金链断裂,客源不足等种种原因,不大刀阔斧改,等于死路一条。”

裴知夏有些担忧。

“爸,你干了二十多年生物医药,酒店药,你熟吗?”

虽然乔晚庭特意重金挖了两名得力副总回来,但主要决策还是要他做的。

“傻闺女,你爸以前可是以继承人的身份被培养的,从就跟我爷爷屁股后面看着玩着学着。而且,我最初学的酒店管理学。”

裴知夏没听老爸提过这些。

倒不是她不关心不爱这位才认回一年的爸爸,而是明白,即便是成年人,也有许多碰触不得的伤疤。

所以,老爸不提,她从不问。

也许是她过往的经历,让她习惯了即便是和最亲近的家人,也保持着适当的边界感。

“爸你真厉害,放下二十多年,仍宝刀未老。”

乔晚庭被宝贝女儿一夸,开心了,得瑟了。

“那是!你看你也一样,完美遗传我和你妈的基因。当公司高层管理能力超群,但当设计师也同样出类拔萃。”

父女俩聊了一会乔氏酒店的事,便提起晏漠寒双腿的事。

“医生跟我提过,眼下,只能按医生的方案走。而且,医生说的那些病例,未必就符合漠寒的情况。”

裴知夏点点头。

“我知道,在别人身上不可能的事,在他身上,可能会见证奇迹。”

乔晚庭剪一枝粉红蔷薇递给她。

“闺女,你明天就剪这丛蔷薇。”

裴知夏接过粉红色的花朵,花瓣如薄纱叠涌,仙气美艳。

“这花是有什么寓意吗?”

“它叫奇迹。”

裴知夏盯着花朵看了一会儿,抬眼问乔晚庭。

“爸,医生说那位老中医,你的那些专家朋友也联系不上他吗?”

乔晚庭摇头。

“漠寒双腿的事,术后第二天,医生就私下跟我说了,我托好几个老朋友找人,到现在没有音讯。”

裴知夏眼神黯了黯,“那等吧!”

晏清河到医院闹事的事,裴知夏没说。

老爸已经够多事烦,她不想再拿神经病的事去烦老爸。

……

第二天,裴知夏没去医院,因为,她要陪书雁去见晏漠寒推荐那位大师,进行面试。

裴知夏学设计是野路子,对设计界的大师认识多些,但对绘画界的大师,她并不了解。

可这位黄教授,却连她这个门外汉知道其大名。

那可是按平方厘米来计算拍卖价的大画家。

她当时听晏漠寒说出来时,以为自己听错。

“你是不是搞错了,黄大师最贵的一幅画,近三亿,她会收徒弟?”

晏漠寒点头,“收,但很严苛,所以,你也别抱太大希望。”

裴知夏确实不敢抱希望,因而,她只是对书雁说。

“宝贝,今天妈咪带你去和一位画画很厉害的奶奶玩,如果奶奶让你画画,你就按平时在家画画那样画给奶奶看就行了。”

她不抱希望,只抱着让宝贝女儿长点见识,接受一下大佬的熏陶。

母女俩穿着同款白色连帽卫衣黑色牛仔裤,白色球裤。

丫头梳着马尾,裴知夏一头短发。

母女俩都清爽漂亮,又朝气十足。

黄教授的洋房就在安大外。

她在安大有担任导师,不过收学生非常严苛,上课也不多。

而她许多徒弟,现在都成了新成代的青年画家。

按了门铃后,丫头抬起头问裴知夏。

“妈咪,画画很厉害的奶奶叫什么?”

“你就是书雁吧?”

门不知何时打开,黄教授笑眯眯地垂眼看着丫头。

书雁连忙点头,“厉害奶奶您好,我叫沈书雁。”

她朝黄教授伸出手,她看见妈咪跟别人这样做过,她便也照做了。

黄教授先朝裴知夏点头示意,然后蹲下身子,握住她的手。

“书雁你好,你可以叫我黄奶奶,也可以叫我黄老师。”

书雁一时拿不定主意,看了看裴知夏。

裴知夏朝她鼓励地笑了笑。

“雁雁觉得叫什么合适就叫什么。”

丫头虽然才两岁多,但裴知夏给矛她足够的尊重和选择的自由。

她希望书雁能成为有主见的孩子。

而不是凡事听长辈话的乖孩子。

“那雁雁就叫您厉害奶奶,可以吗?”

黄教授笑了。

“是妈咪跟雁雁说奶奶很厉害吗?”

雁雁点点头,又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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