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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我发烧,难受……(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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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医院里一堆病人等着,要不是晏总……”

看起来,他们也是逼于晏漠寒的强权和淫威才妥肋,并非与晏漠寒同流合污。

裴知夏稍稍松了一口气。

两位主治医生分别给母女俩做了常规的检查,开了药。

裴知夏瞧着挂在床头的输液袋,有点恍惚。

她是真逃回了家,还是在做梦?

陈医生又吩咐了几句,就先离开了。

裴雯的主治医生也是一样,检查完开了药,留了两名医生为她做别的治疗,也离开了。

裴知夏彻底享受了一回有钱人的便利。

看来,像晏漠寒这种级别的有钱人。

别说看病,就算他要上太空,只要他身体条件允许,也是极简单的事。

十点多,裴知夏的点滴打完。

她下了床,去隔壁卧室看看妈妈的情况。

医生正在给裴雯做理疗。

裴雯和医生挺熟,俩人正聊天。

“晏总面子大,我在医院这么久,还是第一次如此浩荡地连团队连仪器一起出诊的。”

裴知夏倚在门边,心头无一点波动。

若不知前因后果,她会感动到再次以身相许。

但他的目的明晃晃的,他做得越是周到。

捅在裴知夏心里那一刀,就捅得越深。

她认真打量几眼妈妈,见她神情放松脸色也不错。

看来,医生的治疗和平时没两样。

她退了出去,回到卧室。

刚坐下,晏漠寒的视频电话就打了进来。

裴知夏不想见他,即使只是视频上,也不想见。

不想见,便伸手划掉。

跟一个要挖她心的人,她没必要给好脸色。

裴知夏已经近半个月没给过他好脸色看。

晏漠寒继续打,这次,换了语音电话。

为了稳住她,他真能忍。

她接起电话,没吱声。

“裴知夏?”

“嗯……”

依旧是这阵子在医院里和他说话的冷漠模式。

晏漠寒却像是感觉不到她的冷淡一般,语气温和。

“医生都过去了吧?你和阿姨感觉怎么样?”

“还行。”

“你和阿姨的验血结果已经出来,我转你邮箱。”

“好的。”

早上,医生给她和妈妈都抽了血,带回医院检验。

在医院里,也是隔两三天验一次。

每回,裴知夏都提心吊胆。

验血,是判定她身体各方面指标的主要依据。

等结果达到他预期,他亲爱的未婚妻又达到移植的要求。

他就会好起刀落,咔嚓一声。

裴知夏脊背泛寒。

耳边,是晏漠寒难得温柔和关怀。

“在家还习惯吗?你和阿姨要是哪里不适,一定要跟我说。”

“好的。”

裴知夏机器人一般,任由晏漠寒声情并茂连问了十几个问题。

她都简单而快地回答。

绝不超过三个字。

电话那头的晏漠寒,捏着胀痛的眉心,眼里带了些愠意和无奈。

却隐忍不发。

他活了三十二年,头一次,在一个人身上,如此挫败。

他和裴知夏之间,确实出了大问题。

他努力解决,无奈裴知夏拒不配合。

“公司的事,你不用惦记,有越恒在。”

他提起公事,裴知夏便想起。

前两天收到的工资和奖金及绩效,居然一分没扣。

裴知夏本想开口说说这事,但想想。

一两万块钱,晏漠寒给了就给了,根本不放在眼里。

包括工作,他能安排就安排,安排不了,直接炒了她就行。

反正他做那么多,全是为了稳住她哄住她,然后要她的命。

如此一想,她本就不多的亏欠感,烟消云散。

于是,她不客气的回他。

“好,那我安心休养。”

晏漠寒彻底没辙。

公事私事,能说的,他都说了。

却依旧,撬不开她的口。

昨天,他本就打算要和她聊聊。

他这段时间任劳任怨在医院里守着她,能做的他都做了,能弥补的他也尽量弥补了。

可她,仍旧一点好脸色都不给他。

他觉得,他该向她声讨些权利。

结果,被他|妈妈这么一捣和,他仅有的一点谈判资本也没了。

可就算没资本,也得谈。

逃避问题,从来不是他的风格。

空手套白狼的事,他也没少干。

“裴知夏!”

裴知夏盘膝坐在床上,一边听他电话,一边翻着赵知冬昨天买回来的自驾地图集。

厚厚的一本,里面除了各地的地图,还有各地的风土人情描述。

很有参考价值。

“嗯?”

“晚上我来接你,一起吃晚饭。”

电话聊天,犹如隔靴搔痒,越聊,越挠得他心痒痒。

大概是这段日子在医院里的早晚陪伴成了习惯。

昨晚他睡在大半个月没睡过的大床上,半夜醒来,睁眼就去看病床上的裴知夏。

最初住院那几天,她总发恶梦,又醒不来,人很烦躁地在床上辗转。

他便过去,大掌轻抚她背,像哄孩一样,安抚她哄她熟睡。

入目的,不是病床上的裴知夏,而是被风扬起的窗纱。

他再也睡不着,起身,摸了支烟,走出露台。

靠着护栏,看着烟青色的天空出神。

便想起他和她的第一次。

在外地那间酒店。

他订了豪华总统套房。

和他预想的一样,她娇柔水|嫩,像挂在枝头刚成熟的果子。

咬下去,鲜美多汁。

初尝滋味的他,毛躁得像毛头子。

他抱着她,她像考拉般双手紧搂着他脖子,立于落地窗前。

刺激、心满意足,统统不足以形容他当时美妙到飞起的心情。

那时,透过酒店的落地玻璃窗,一如现在,是一大片烟青色的天空。

直到烟烫到手指,他才从美梦中惊醒过来。

浑身燥热走回卧室,剥下睡袍,站在花洒下,冷水当头淋了下来。

顺着他结实的肌理,从冰冷变成热烫,一路向下。

半时后,他躺回床上。

身体被冷水浇得凉冰冰的。

但心里,却像架起了千个炉灶,在熊熊燃烧。

烤得他再也没法入眠。

而此时,坐在办公室里的他,身上的火,不知不觉又烤了起来。

想到晚上的见面,心头浮起些雀跃。

“不去。”

裴知夏一盆冷水浇下来。

晏漠寒被浇得喉咙发痒,剧烈地咳了起来。

他咳完,哑着嗓音,低声道。

“裴知夏,我发烧,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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