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六章 爷孙烦恼多(1 / 2)
小清清拿着毛笔犯困了,李玥带着她回屋休息。
酒桌上,张阳,李泰,李渊三人还在谈着现在长安发生的事情。
李渊数落着李世民最近娶的几个妃子,很是鄙夷自己的儿子这么胡乱纳妃。
这种事情又有什么办法呢,还不是人家自己的事情。
李渊说着这些话想管又管不着。
李泰劝道:“皇爷爷就不要管父皇的那些事了。”
以往李渊倒还能管着点李世民,随着李世民手中的权力越来越大,对宗室与朝臣的掌控力越来越强,李渊的话语权就越弱。
更不要说现在就住在骊山,多年不去宫中,也不再出现在宗室中人的面前。
张阳夹起葱油鸡块,一边吃着一边听着李渊和李泰讲述宫里那些破事。
当真是破事,别人家都是家常,但这些事情一旦到了宫里就成了破事。
看李渊有些微醉,三人喝了一些酒水也觉得浑身不爽利,骊山酿的酒水烈度高,身体燥热难受。
爷孙俩人都涨红了脸,张阳笑道:“骊山原本就有温泉,我将一个出水口做成了温室,华清池的水源口还有一个温泉出水口,我们不如去洗洗。”
闻言,李泰连忙摆手,“如此也好。”
张阳在池边的石灯笼中点燃蜡烛,沿着岸边点了十来个灯笼,如此一来也能有点光亮,三人一起宽去衣衫也不觉得太冷。
李渊因为喝得多,脖颈处早已是一片通红。
现在的温泉口经过之前的改建,现在已经是一片小石山,这是当初将温泉宫堵住之后,重新建设的出水口。
原本的小瀑布,此刻已经成了一座小石山,泉水就从石山的缝隙中出来。
在小石山平坦处放了盆栽,看起来格外美观与舒心,看这场面令人的心境宁静了不少。
在温泉水的浇灌下,华清池也不会结冰。ъine
靠近小山一带,这里的水温正好合适,不会太冷也不会太热。
让爷孙俩人靠近小山一些,那里的水温更高一些,而自己这边可以稍远,毕竟冬泳不在话下。
让婶婶端来的茶水,给太上皇与李泰醒醒酒水。
李渊喝下一口热茶,享受地长出一口气,今晚的夜色很黑,只能在池边石灯笼的火光下,看到还有些许雪花落下。
“以前的骊山不是这样的。”他痴痴道。
“我看以前的温泉宫给人一种很封闭的感觉。”张阳抬首笑着,朗声道:“这不大不小的温泉,虽说比不上那黄河之水天上来的波澜壮阔,至少也要这温泉宁静一些。”
“那温泉宫就像个闷热的澡池子,池水浑浊,空气更浑浊,不适合人泡着。”
李泰将自己的整个身子下沉,直到小巴碰到水面,“皇爷爷以前的骊山行宫是什么样的?”
李渊呵呵笑着,“当时你还小,自然不记得自己来过骊山过冬了,那时候的骊山宫华贵雾缭绕,是梦境一般的仙地。”
“太上皇是说垃圾成堆,华清池水草丛生吗?”
李渊顿了顿,又道:“嗯,那只是后来疏于打理。”
要说李泰什么时候来过骊山行宫,那时候他还小,小时候的记忆早就模糊了。
李渊抚着湿漉漉的胡子道:“那时候青雀才刚刚学会走路,哪里会记得。”
“还是记得一些的。”李泰放松着身体,整个身体缓缓上浮,双臂靠着水池的边沿,“那时候我进不去骊山行宫,只能与母后住在山下。”
说起当初的旧事,那时候李建成还在,李世民还是秦王。
碍于身份,除非被召见李泰不能随意进入骊山行宫,最多也只能在行宫外看看。
看李渊的神情不好,李泰喝多了说话有口无心。
张阳起身坐在了池边给两人续上茶水,“喝点茶水醒醒酒,瑞雪兆丰年,好雨知时节。”
“嗯,来年该是好时节。”
李渊灌下一口茶水,长出一口气。
在池中泡了半晌,也不知道现在是几时几刻了,夜还是这么黑。
久了之后身上也不好受,张阳还要提防着这爷孙俩酒足饭饱会不会睡过去。
这要是在池中昏睡过去,要立即将他们拉出来。
李泰又道:“不过也没什么,当初的骊山行宫早已被姐夫拆了,现在的模样与当初大相径庭。”
看孙子能够放下当初的心结,李渊宽慰地笑道:“听宫里来探望的人说过,观音婢已经在为你寻妻子了?”
李泰满不在乎道:“此事全由父皇母后做主。”
泡得身上的皮起了褶子,李渊和李泰这才起来,喝了酒水之后,被夜风这么一吹,就算是喝了温热的茶水,俩人还是昏昏沉沉。
张阳帮着爷孙俩人穿好衣衫,可不敢让俩人冻着了,尤其是太上皇,老人家一把年纪了,受冻一场可还得了。
一手扶着一个,张阳搀扶着俩人来到下山的石阶前交给了李泰的侍卫,“送下去,好生休息。”
“喏!”
三两侍卫闻言郑重回道。
重新回到家中,李玥正在吃着婶婶做的面条,“父皇与青雀回去了?”
张阳坐下来,接过婶婶端来的面条。
“这是画的什么?”
“我们的新学堂。”李玥小声道:“夫君以前不是说过要建一个大书院吗?”
家里的点点滴滴与当年说过的话语,还是媳妇最记得。
张阳端着碗,一手拿着筷子指点道:“一层不够。”
闻言,她便稍加修改。
“还要有个很大的院子。”
随着她的笔缓缓画着,张阳一边讲述着学校该有的模样,“再有一个安保室,嗯!宿舍也该有。”
“嗯,全听夫君的。”
两位婶婶收拾着凌乱的家里,太上皇和魏王用饭之后,饭桌乱糟糟的。
除夕过去,经历了一夜疯狂的长安城,到了凌晨时分便静悄悄,朱雀大街上也乱糟糟的,只有三两个人无精打采地沿着街道打扫。
这里有破碎的酒坛子,有肉骨头,还有许多零碎的布片和那不知道谁的呕吐物。
这般景象看着糟心。
天完全亮堂的时候,长安城的朱雀大街上总算是有了行人,只不过行人并不多,三三两两点缀在街道上。
过了除夕长安城在庆贺,太极殿在庆贺,骊山也在庆贺。
而此刻长安以东的河北,李政藻面前有两个客人,一个是出自清河崔氏的崔仁师,来时在潼关的驿馆就是被他儿子崔擢给看管了半月有余。
还有一个马周,朝中派来的御史,在河北已经有些日子了。
“御史查了这么多时日可有眉目了?”
马周听着对方的话语,正色道:“白糖的来历依旧不清楚,奉陛下命,若不查清楚眉目下官不会走的。”
撂下此话,马周快步离开。
李政藻看他离开,笑脸消失随即神色变得阴沉,冷声道:“安敢欺辱老夫,崔仁师!你们家究竟是何意思!”
这些天不断被人盘问,崔氏与赵郡几近翻脸。
是可忍孰不可忍,朝中盘问也就算了,还要被其他几家人不停追问,李政藻大声怒喝,“欺人太甚!”
崔仁师年过五十,武德年间入仕为官,也算是德高望重,可在如今李世民登位成了皇帝之后,对世家高门的冷落也开始了,崔仁师在朝中久久得不到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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