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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七章 都是安排(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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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官若是尚书,正当此时应当为社稷为建功立业之志,而不是在此时此刻说要三十岁便退隐……”

这家伙的话又开始密集,这人话痨的毛病就不能改改?

“下官还觉得张尚书有异于常人的远见,不论是对高昌还是对吐蕃,其中也为骊山挣得财富,还望张尚书可以将心思少用在得到财富的地方,而是用在社稷上,还有……”

“行了。”张阳连忙打断他,也不会对家伙继续说下去还要多久,“今天我们是来看望太子的。”

李承乾打圆场道:“你们俩人还是老样子。”

嗓音很弱,多半是扁桃体也发炎了。

徐孝德忧心,“都怪下官,要是下官还在东宫一定不会让太子得了风寒。”

“不碍事,只是孤昨日听到消息太过高兴,一时间忘了冷暖。”

“太子殿下也莫要太被儿女情长左右。”徐孝德再是叮嘱着。

“孤明白。”

又在东宫聊了半晌,太子还说了官学督办的事宜要加紧,希望徐孝德可以多去门下省盯着。

一下子说了一堆,李承乾的喉咙又受不了。

重情义的人还是多。

张阳走出东宫,看了眼徐孝德还在帮忙收拾着东宫。

一路走到承天门,就看到许敬宗正等在这里。

“张尚书,可是去见太子了?”

张阳点头脚步继续走着。

许敬宗又道:“这个阿史那杜尔几次三番要去入宫见陛下,都被我们拦下来了,也好几次让人送奏章去中书省,中书省也几次三番想要我们外交院给出答复。”

一边说着话,他的脚步跟着,“张尚书,我们挡得了一时,现在是挡不住了,不知道该如何应付。”

“草原上的小可汗即位这么久了有什么动静吗?”

“消息送来说是小可汗整日游猎,也没说要怎么治理,有了骊山的生意往来他现在的日子过得很不错。”

许敬宗一脸忧愁,“在下官看来,这个小可汗就是草包一个。”

张阳点头,“草包更好,就让他们整天玩乐,这样的人更好控制。”

“那张尚书的意思是要如何处置阿史那杜尔?”

“先将他留在长安城,等我们稳定了突厥的局势再做打算。”

“要如何留住他?”

这么一问,张阳停下脚步拍着他的肩膀:“老许,我一直很相信你的能力。”

“下官觉得外交院离不开张尚书。”

张阳面朝阳光一路走在朱雀大街上,没有理会。

“张尚书,你还管不管外交院了?”

脚步依旧,许敬宗站在原地还是没有得到答复。biνne

见人失魂落魄地走回外交院,张大素好奇道:“许侍郎这是怎么了?莫不是遇到伤心事。”

许敬宗抬头看着又翻修了一遍外交院,现在的外交院很大,在长安城的领军卫府衙都不见得有这里宽大。

“总觉得张尚书不想管我们了。”

“外交院所有方略以及将来的规划都是张尚书所做,怎么会不管呢,许侍郎这话下官不敢苟同。”

“也对,张尚书手中的权力越单薄,就算是被人弹劾疏于政事,陛下也不会过多苛责。”

“许侍郎的话语,下官怎么越发听不懂了。”

许敬宗感慨着,“张尚书能够取舍,不擅权又豁达,万贯家财却荒于政业,这才是智慧之人该有的豁达。”

两人正说着话,一个外交院的文吏匆匆而来,“两位侍郎,刚刚听驿馆的伙计说阿史那杜尔收拾了行囊,朝着春明门去了。”

春明门是长安城的东城门,许敬宗一拍脑门,“不好,快快叫人与我一起去春明门拦人。”

“喏。”

许敬宗拿下自己的官帽,朝着春明门飞奔而去,身后跟着十数个外交院的官吏。

一群官吏在长安城跑步,路人很是诧异。

一路跑到城门前,问了问守城的侍卫。

“看到那突厥人了,半刻前出了城门,买了一匹战马便朝着东面而去了。”

众人脚步颤颤巍巍走出城门,看着城外官道上来来往往的行人。

“许侍郎,我们要去追吗?”

“追?”许敬宗指着官道,“你说说往哪里追?你知道他往何处跑了吗?”

问话的人又住嘴,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话。

许敬宗抬首道:“张尚书,下官连这点事都办不好,对不住你的托付。”

稍过片刻,见身后的人扯了扯自己的衣角。

“又怎么了?”

“回许侍郎,人回来了。”

“回来了?”有些不可思议又是带着不信,许敬宗回头看去却见程处默骑着一匹马儿,后方是阿史那杜尔。

他的双手被一根粗绳捆着,正被程处默拽拉。

阿史那杜尔一脸的大胡子,此刻累得倒在地上,八成是被一路拖着跑来的。

许敬宗连忙走上前,“感谢处默小将军把人带回来。”

程处默翻身下马,“这家伙的马儿吃了田地里的庄稼,这便带来处置,你们这些人做什么?”

“我们……”

一阵无言,好不狼狈又不知道如何解释。

“我将此人送官法办去了。”

闻言,杜尔大声喊道:“我的马没有吃庄稼,它吃了路边的野萝卜。”

程处默面无表情回头看了他一眼,“巧了,那只萝卜是小将军我种的。”

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这个突厥铁勒的表情很复杂。

程处默又拽了拽绳子带着他走入长安城。

外交院众人还愣在原地,这一幕有些不真实,又有些好笑。

这突厥人到底是倒了什么霉,招惹了处默小将军。

“许侍郎,我们接下来要如何做?”

许敬宗深吸一口气,“想办法将这个突厥人留在长安城,草原上的那个小可汗势单力薄还不能和这个突厥特勒抗衡,此人一旦回了突厥势必会对局势造成影响。”

“喏!”一众文官朗声回应。

阿史那杜尔的马儿因为吃庄稼的事情,被大理寺打入了地牢。

就算是军中卫府的战马吃了庄稼,所带兵士都要处置下狱更不要说是这个突厥人了。

千万不要怀疑现在的朝堂对粮食有多看重。

许敬宗站在大理寺外,正在思量阿史那杜尔刚刚出城就撞见了程处默,又正好看到他的马儿在吃庄稼,还是一只萝卜,还正好是处默小将军种的。

哪里来这么多凑巧,都是安排。

张尚书到底还是在暗中做了诸多安排的。

自大理石卿戴胃过世之后,大理寺卿这个位置一直空缺至今,处置这件事的还是暂代大理寺少卿褚亮在主事。

大家都是当年的秦王府十八学士。

褚亮见到许敬宗还是亲切了不少。

现在的褚亮也是年有五十,当年被封弘文馆学士,又劝谏当今陛下拓边,主张讨伐颉利的一派人。

也算是朝中少有的激进一派,如今官拜常侍还兼领大理寺担任少卿。

“许侍郎,这是来看望那突厥人?”

许敬宗向他行礼,“褚少卿,下官还是过来问问这个突厥铁勒的事,阿史那杜尔能被关押多久。”

褚亮皱眉抚须道:“老夫听家中孩子说起过,说是欧阳询老先生和你们张尚书还有私交?”

答非所问,许敬宗整了整神情,一脸的严肃,“张尚书的事情下官怎么能随意打听,这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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