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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八章 他来上朝,朝堂乱(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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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臣弹劾张尚书私自拿住突厥牧民牟利,阿史那杜尔几次状告无果。”

李承乾躬身回道:“当初父皇在骊山避暑期间,阿史那杜尔几次在承天门状告,儿臣与房相查阅过,也问询过一些突厥人,所谓草原承包也是为了牧民心甘情愿。”

面对这么多人的弹劾,这个小子还能站得这般镇定?

李世民颔首道:“张阳,这件事你就不想说什么吗?”

回头看了一眼弹劾的人,这些人都是有备而来,看来为了今天已经攒了不少的弹劾理由。

也不知道怎么了,回头的一刹那有一道目光冷不丁瞧了自己的一眼。

再想要搜寻这道目光的来源,也找不到了。

太极殿数十个文臣多数都低着头。

屡次三番弹劾,早有预谋,文官中必定有联盟,想要将自己这个大唐文臣败类踢出去?

看向李世民,张阳回道:“确实是这么一回事。”

“此事是张尚书所作,莫非外交院还有所参与,当年张尚书以权谋私,如今又要再犯吗?”

回头看了看讲话的人,也不知道对方是谁。

改天让牛闯去他家门口倒夜香出口恶气。

清了清嗓子,张阳回道:“承包草场之事都是草原牧民心甘情愿,双手和睦达成的买卖,其次外交院除了我没有其他人参与,再者是牧民主动来承包,并没有威逼利诱。”

“最后,参与这场买卖也都是魏王与宗室旁系的宗亲,这最多算是宗室买卖,还请诸位明白突厥自颉利之乱与薛延陀之乱后对大唐的态度并不好,如此做也不过是安抚突厥人心。”

“张尚书此话说得漂亮,敢问是想要在草原圈养兵马也?”biνne

张阳深吸一口气,“突厥所得战马骊山皆卖给了军中,李绩大将军亲自验收,我们骊山收了羊毛和羊群,便没有其他事物,如何圈养大军。”

被人弹劾总是浑身不舒服,这种打小报告之人也着实讨厌,比那些举着圣人典籍到处宣扬君子之道的人还要可恶。

张阳再是讲道:“还请诸位弹劾我的时候查清楚事实,我张阳行的正,站得直,不惧尔等蝇营狗苟。”

“好一句蝇营狗苟,希望张尚书真没有把柄落在我等手里。”

张阳抬首道:“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江头未是风波恶,别有人间行路难!我一身正气,何惧你们千夫所指。”

李世民顿时来了精神,不得不说这确实是好诗文。

太极殿甚至传来了磨牙声,有人恨得牙痒痒,这么一个败类,竟能当场作出如此诗文,老天瞎了眼。

“好一句别有人间行路难。”颜师古朗声道:“敢问张尚书,是我等欺凌与你?”

张阳惆怅道:“难道你们这样就不是对我一个新晋的中书侍郎的霸凌吗,我告诉你们我不怕,有道是万里戈鋋尽,谁堪此时雄!我一身正气,我怕谁!”

“好,好一句谁堪此时雄,下官记住了。”

这梁子结下了,而且结死死的。

“河间郡王为维护骊山生意,私自调人保护棉花护送,是否擅用私权!”

“你放屁!”李孝恭向着这些文臣大喝一声。

相比之下,李孝恭就不是文化人,也不会作诗文,话语干练,三个字你放屁,铿锵有力。

颜师古又道:“敢问一队队兵马从何而来,臣还听说程大将军的卫府兵马也有参与其中。”

此言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程咬金身上。

不得不说,程咬金是大心脏,当着这么多的人面竟然站着睡着了,而且隐约有鼾声。

牛进达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推了推他。

大将军这才恍然而醒,他看了看四下确认没有下朝,陛下还在坐在位置上。

回过神又发现众人盯着自己。

“知节,他们说你调用卫府兵马来护送棉花。”

“他放屁!”程咬金的大嗓门在太极殿如同炸雷,“那是某家部曲。”

“哦?大将军的部曲都有战马?”

“某家有钱买得起!怎么了?”

这些文官弹劾谁不好,弹劾程咬金。

一场骂战在程咬金与颜师古的骂战中展开,也不知道是哪个混蛋脱了鞋子丢向程咬金,没砸到其人,倒是砸中了正发呆的李大亮。

鞋拔子甚至在脑门上留了个印记。

再怎么说也是刚刚征讨吐蕃回来的将军,心气正高,李大亮也不是好欺负的。

骂战逐渐扩大,眼看就要动手。

张阳欣赏着这一幕,文臣武将一个个如此有活力,看文武双方骂战,这才是最好看的风景。

再看那只罪魁祸首的鞋子,一个人趁着文武双方动手的时候把鞋子给捡了回来。

捡鞋子的人正是唐俭的儿子唐观。

对方也注意到了目光,面色赫赫干笑着。

张阳报以感谢,转移火力。

唐观拱手表示不用客气。

直到李世民看不下去了,这才喝止这场乱战。

众人不再动手,也好不狼狈。

程咬金手里抓着一把头发,也不知道从谁头上揪下来的

等文臣不再弹劾,朝堂又安静下来,这才开始早朝的正常流程。

李世民又扫了一眼众人这才下朝。

走出太极殿,许敬宗拱手道:“张尚书一句别有人间行路难,道尽了我们外交院的处境,还请尚书放心,我们一定会坚决站在尚书这一边,为了社稷,为了外交院。”

张阳点头,“为了大唐富强。”

“对,为了大唐富强。”

李百药也是义愤填膺,众人热血燃起来了。

看张阳一脸惆怅走着,许敬宗好奇道:“张尚书之魄力我等应当作为榜样,不知为何现在愁眉不展。”

张阳揣着手一路走着,“许久没上朝了,好不容易上朝一次,就被霸凌,换成你你会开心吗?”

“我等一身正气何惧蝇营狗苟。”

不搭理许敬宗的这番热血,张阳走向唐观,“刚刚多谢唐兄出手相助。”

唐观拱手道:“不客气。”

“能够上朝了,这是升官了?”

“下官刚刚入户部,也是父亲让颜师古安排的,有秘书监的监正提拔自然无碍。”

张阳揣手继续走着,“既然是颜师古提拔,为何也要将祸水引向他,我可看到你捡鞋子了。”

唐观黑着脸道:“心里气不过,我虽说写不好字也就罢了,自认没有学识,他颜师古安排一个不识字的人取代了下官原本在秘书监的位置。”

“有这事?”张阳很是讶异,按照唐观的意思他已经够差了,颜师古竟然还安排更差了的人坐在他坐过的位置上,这不是他笑话人吗?

明里暗里多少有点欺负人的意思,什么货色都能去我坐过的位置。

大概是这个意思。

唐观咬牙启齿,“为此家父送了不少古玩予他,真是可惜了。”

张阳又道:“这样的人留在朝堂迟早是个祸害。”

“嗯,确实是个祸害,秘书监因为他乌烟瘴气,不识字的商贾子弟都能进,实乃我朝堂败类,有生之年必除之。”

“慢着。”张阳疑惑道:“颜师古举荐你,你还要除了他,唐兄这是……”

唐观拨开额前的发髻,脸朝天空又晃了晃脑袋,摆出一副很潇洒的模样,“其实在下志不在为官之道,此生必要写出如红楼这般的书籍。”

“唐兄壮志凌,在下佩服。”

“张兄面对千夫所指未有退让,实乃我辈楷模。”

“过奖过奖。”

“彼此彼此。”

张阳纠正道:“唐兄还是要多读书。”

唐观闻言点头,“那是自然。”

“既然唐兄父亲送去这么多东西,唐兄又另有志向岂不是浪费?”

“家父不懂我之志向,实属无奈。”

“下官倒有一个办法,既能从此离开朝堂一心钻研,还能除掉颜师古。”

“什么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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