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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六章 事业与爱情(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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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想要高句丽交还当年东征将士尸骨,他们会不会答应还是两回事。

自杨广东征之后,高句丽一直不服从中原的管教。

从失去了汉四郡之后,中原混乱与四郡之地也失去了联系。

自汉建设四郡之地以来,高句丽一直都是中原的辽东四郡,如今人心不归附,割据一方。

许敬宗大言不惭还说不见得是一件坏事。

魏征气得老脸涨红,“你知道这件事一旦有了差错,辽东开战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

“下官明白,朝中在幽州布置的兵马并不多,一旦高句丽打进辽东,会酿成巨大的祸事。”

魏征沉声道:“既然明知会引起祸患,你们应当谨慎考虑才是。”

张大象已经在安排事宜了,张阳一句话,这件事就是箭在弦上,想要礼部有个靠山,光靠河间郡王不行。

河间郡王能够保住张阳保不住外交院众人。

唯有加强己方的阵营才行,比如说拉魏征下水,明哲保身是一回事,赴汤蹈火又是另外一回事,自己认识的都是一些小官小吏,再往上国公将军更是够不着。

想要说服魏征很难,游说这种事情许敬宗自以为不擅长,他躬身道:“若是张尚书执意要这么做,下官也拦不住,他的性情想必郑公也是清楚的。”

“此子太过胆大妄为。”

“下官很是担忧,不如郑公与下官一起去劝她,在这件事还未酿成大祸之前,劝住张尚书便可。”

“行踪不定如何寻他?”

“明日一早下官再来找郑公,必能见到张尚书。”

和魏征争论是下策,既然是张阳的主意还要亲自见到他才行。

“老夫若不去呢?“

“若郑公不去,等到辽东事发受到非议的是外交院与张尚书,下官倒是无妨,只是张尚书还年轻,本以为可以接过郑公的衣钵,可惜……”

魏征冷哼道:“你无需多言,老夫去见他不是因为他为人如何,而是老夫为了大唐的江山社稷。”

“郑公远见下官佩服,明日早朝之后下官会再来拜访。”

走出魏征家,许敬宗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张尚书呀,下官能做的也不多,希望这件事可以顺利进行。

正是入暑的时节早晨的长安城很是热闹。

许敬宗带着魏征等在东市的街头。

“在这里可以见到张阳?”

“以下官对张尚书的了解多半会来,今天是东市的旺市,张尚书平日为人作风勤俭,他必定会来买菜。”

“那便再等会儿。”

又站在原地好一会儿,魏征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或许他不会来了吧。”

“老许?”

听到话语声,许敬宗见到人差点当场哭了出来,回头见到张阳甚至抹了抹泪水,“张侍郎!张尚书!可算是等到你了。”

又在中书省任职,又是掌管着外交院,此刻的张阳穿着还是一副乡野人家的样子,粗布短衣,脚下是草鞋,还带着一个斗笠。

张阳提着菜篮子见到许敬宗和魏征站在一起也是诧异,“你们也来买菜吗?”

魏征欲言又止,一时间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张阳从菜篮子中拿出两根茄子,“这在长安城少见,我天不亮就来了,要是晚来可买不到这么好的东西,你们要逛街买菜以后早点来,来晚了新鲜蔬菜早就被人挑走了。”

魏征拿过茄子,叹道:“你整天就过着这样的日子吗?”

张阳点头,“我最近还在看圣贤书,陛下让我看的,他想要我做个好人来着。”

听他这么风轻澹说着话,魏征颔首道:“事情老夫都听许敬宗说了,你当真要让张大安向高句丽讨要前隋将士的尸骨?”

张阳在街旁找了比较干净的地方放下菜篮子,坐在墙角的阴凉处,“这里比较凉快郑公可以过来说话。”

在街头站了半晌,后背早就被汗水浸湿了一片。

张阳从腰间拿出蒲扇,这天气热得邪性,“我打算今天买完菜就去骊山避暑,郑公有没有兴致一起。”

“朝中诸多事宜需要老夫过问,你许久不上早朝,当今陛下虽说开明,可此风不得助长,你一人可以,往后还有人像你这般,陛下如何管束臣子?”

“郑公说的是,下官一定谨记。”

话锋一转,许敬宗差点忘了来做什么的,“郑公也说起了辽东之事,特来与张尚书商议。”

这才将话语重新转回来。

魏征低声问道:“西域还未定,此刻不该在辽东多生干戈。”

“我们外交院只是让人送话给高句丽而已。”

“不见得高句丽会交还当初征战高句丽的尸骨,而且这是前隋留下的旧事情,更容易引起朝中猜忌。”

许敬宗又道:“郑公是在担忧辽东生变。”

张阳先是笑了笑,“我只是先让人送个消息过去,现在的高句丽正在内乱自顾不暇,一时间不会有心思兵进辽东。”

“当真?”

看魏征将信将疑,张阳又道:“郑公,我们外交院情报人手众多,边关以为的消息皆在打听,我有九成的把握高句丽此刻顾不上大唐。”

“此事礼部要把握分寸,年轻气盛是好但也不要贪功冒进,急功近利不是好事。”

“下官明白,下官保证这只是外交院向高句丽的一声问候,更没有挑起事端之意。”

魏征摆了摆衣袖,“挑起事端也不怕,我大唐兵锋所向迟早要收复高句丽,只是时机早晚而已。”

“郑公说得在理。”

有了张阳的保证,魏征这才放心不少。

送别郑公,许敬宗小声问道:“张尚书是如何知道现在高句丽的形势?”

“什么高句丽的形势?”

“刚不是说高句丽陷入内乱,我们外交院的眼线都还没撒到辽东,张尚书是如何知道的?”

张阳清了清嗓子,“高句丽有个叫渊盖苏文的人,现在正在铲除异己,保全自身顺便得到权力,正是高句丽王室权力交替时期,高句丽荣留王首先想要铲除的就是手中掌握重兵的渊盖苏文。”

“原来如此。”许敬宗心中暗暗吃惊,“这个时候让大安去辽东发展,一旦将来形势有变也可以防范,张尚书此举高明,下官佩服。”

张阳揣着手看魏征越走越远,“你也别佩服了,这一次找郑公来你是别有用意吧。”

“辽东之事朝中势必会有议论,若有郑公帮忙,我们外交院可以多一份力量。”

张阳看着许敬宗的神情,低声道:“老许,你我共事有三年了?”

许敬宗点头,“正好三年。”

“我是什么样的为人你应该很清楚,我不喜欢在朝中拉帮结派,也不喜在朝中有什么同盟。”

看许敬宗低着头,张阳又道:“你比我年长,你应该也明白如若外交院和军中或者六部其他各部有过多的纠葛不是好事,以后会引起什么样的猜忌?”

“下官……”

“我知道你是为我考虑,我这人心思简单,不像你们有如此多的盘算,可你现在还想拉着郑公下水。”

说着话,张阳揣着手惆怅道:“我们就不能正义凛然一些?比如说活得磊落一些吗?你们的心思黑暗,嗯!太黑暗了。”

听着张阳的话语,许敬宗心底又是一阵发苦,怎么黑暗了。

要说黑暗,张尚书做过的坏事还少?

谁又比谁更黑暗。

张阳现在说高句丽正是内乱之时,许敬宗觉得大体不会差,先前确实有零散的消息送来,也说起过渊盖苏文这个人。

只不过那时候外交院的心思都用在了吐蕃和西域的事情上,没有太过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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