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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章 需要强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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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君羡躬身道:“陛下,末将查了之前的天空异象,每次出现这种异象总会在地上发现一些硝石碎末。”

“硝石?”李世民颔首道:“这硝石有何特别之处吗?”

“去年异象只是在长安城一角确实发现了硝石,今年天空异象也有硝石的痕迹,这种硝石平日里的用途不大,倒是长安城的一些方士有用过硝石。”

李世民低语道:“你是说与硝石和方士有关?”

“末将已经让人去盘问那些方士了。”

李世民稍稍点头,“你接着查。”

“喏,末将告退。”

有人总喜欢在除夕夜让夜空出现异象。

李世民心中是最不信什么天命所归,皇位都是靠手段抢来的,也不信这是什么祥瑞之兆。

看似对方没有什么恶意,可不查明其中缘由,心里总有一块石头悬着。

离开甘露殿,李世民来到吏部,高士廉正在这里。

官吏任免大权交给中书省之后,吏部也没有以前这么繁忙了。

年近六十的高士廉精神还很不错,他起身带着吏部行礼,“陛下。”

李世民笑道:“不用多礼,朕有话与许国公商议。”

高士廉清退了左右,亲手为李世民泡上一碗茶,“陛下,老臣虽看不上张阳那小子的手段,这个炒茶确实不错。”

“经上一次礼部的事情,朕又观察过他,如今的他收敛许多。”

“那他是一个可造之才,将来也能成为陛下的肱股之臣。”

“要真能这样,朕也放心了,只是他的玩心依旧很重。”

高士廉笑了笑,“让他枯坐崇文殿是为了锻炼他的心性,年轻人不该如此用手段,一个乡野小子最需要的就是教导,这孩子身上若没有刺,想来也会成为一个能臣。”

李世民点头,“有张公瑾做他的老师,近日又有魏征提点他,就连李纲临终前也让他入东宫为官,年轻轻轻却能让这么多长辈照顾。”

高士廉看着李世民的神情,“因为张阳很干净,他没有家世更没有羽翼,有能力又懂敬重,就算行事毛糙也能看得出他是一个有手腕的人,此人用之要慎之又慎。”

“朕明白。”

听高士廉讲话,李世民感觉又回到了当初在晋阳,自己还是一个听长辈教导的晚辈。

高士廉又道:“若能用好,陛下可以利用此人完成设计的野望,若此人不堪重用,就让他做个闲散驸马,对陛下而言也是无害的。”

话语之外也说明了,张阳这种臣子利用起来最没有负担,也没什么好顾及的,将之利用干净便可。

李世民品了一口茶水,“吏部的茶水味道与朕平日里饮用的炒茶是有分别?”

高士廉笑了笑,“那是老臣平日用封蜡的罐子保存,炒茶此物最忌潮,只要保存得到其风味便也能保持良好。”

…“朕受教了。”

君臣二人相视一笑。

李世民放下茶碗,“朕听闻清河崔氏嫁女陪嫁之礼上万贯。”

高士廉叹道:“老臣很久没有过问那些世家门阀之事了,他们还是一样的作风呀。”

世家很古老,古老到像是活了数百年的巨龟。

他们一直保持的旧礼,保持着以前的样子,过几年过几十年回头再看去他们还是老样子,就算是天下经历了多大动乱,虽不如晋那时壮大,那也是树大根深。

“只是嫁女就有如此聘礼,实属让人一言难尽。”

高士廉道:“陛下是天可汗,不该为这点小事苦恼,若有伤教化,陛下也不可直接干预,这等教化之事若由朝中插手,势必会引来更多的言语。”

“许国公说的是。”

高士廉神色平静,送走了李世民。

等李世民走了,杨师道问向高士廉,“刚刚陛下说起了士族之事?”

高士廉手中拿着卷宗点头,“说起了士族嫁女之事。”

怎么嫁女儿也是人家的家事,就算是聘礼嫁礼再多,你也是别人自己的事情。

“陛下怎么问起这等事情。”

看杨师道疑惑不解的模样,高士廉低声道:“陛下自然不会去管这些事情,你以为陛下说这件事是为了扶正教化一说吗?”

杨师道接过小吏递来的桉卷,坐下来继续批复着其他府衙送来的桉卷,提笔稍有停顿,便又问道:“这只是一个由头,陛下是另有图谋?”

“你也三十多岁的人了,怎么这点事情也想不明白。”高士廉摇头道:“陛下正值壮年,正是大展宏图之时,身为臣子我们应当适时劝阻,眼下还不到时候。”

杨师道正襟危坐,此刻也明白了陛下与许国公轻描澹写几句话意指更大的事情,短命的王朝,百年的世家。

此等之事又岂容寻常人道哉。

长安城朱雀大街上,张阳几经犹豫还是给张大安布置了一身行头。

穿好了新衣裳,张大安又要脱下来,“不行,这么名贵的衣裳我怎么能穿。”???

“你就穿着吧,你要是拿我当兄长就不要拒绝,不然我让大象兄揍你。”

张大安只好穿着,这家伙长得憨厚老实,就算是穿名贵的衣裳也改不了他那一股别人家府邸下人的气质。

又给他收拾了一番发髻,见铺子的伙计殷勤的笑容,张阳道:“你找程咬金大将军家去要账,就说是我张阳买的衣裳。”

伙计脸上殷勤的笑容瞬间消失,“这位客人,你们怎么能这样。”

张大安身上哪有什么钱,他在东宫的俸钱能够满足他自己的一日三餐就不错了,一张饼就当两顿吃,条件也差。

而自己的银钱都是媳妇管着,买了肉菜之后,你哪还有多余的。

“要不这样,你随我一起去程大将军府上要钱?”

…见张阳做势要走,伙计连忙认怂了,“客人,不必了,您写个字据我就好,届时店家会去要账,来这里采买衣服的人都是长安城的权贵人家,咱们店家人脉广,一打听便知。”

接过伙计递来的笔,张阳提笔写了字据,画押之后便带着张大安离开。

“大安啊。”

“哎。”

张阳揣着手走在街道,“你要是被欺负了,你该怎么办?”

张大安挠头想了想,“家母交代过,要是受了欺负就找家父,让家父欺负回去。”

说到家父,张大安神色失落不少,“可惜家父时日无多了。”

大象和大素倒不愚痴,大安的两个哥哥显正派,大安有这个性格原来是师母的缘故。

家里的小儿子是最受疼爱。

见张阳停下脚步,张大安也停下脚步。

过了好一会儿,张阳小声道:“大安呀。”

张大安凑上前,“兄长有何吩咐?”

“我就这么停下不走了,你就不问问为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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