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觉醒的渤海百姓(1 / 2)
褚翜过来通过了府兵制与均田令完成对底层的拉拢,那此刻鲜卑骑兵在渤海郡上肆无忌惮的驰骋,则彻底让高瞻为代表的地方豪强士族果断站在刘泰一边,而不是选择王浚。
如果王浚派出人来好好跟着这些当地豪族士族沟通,不说他们全部都会倒向王浚,但至少他们会出现动摇,尤其那种越是在晋朝朝廷里当过官的,对王浚的归属感就越强。
但王浚选择让祁弘直接带着军队过来,祁弘又有意放任鲜卑骑兵在渤海郡制造杀戮,那么对渤海的世家豪族来说,那就是生死之仇了。
毕竟你毁灭晋朝我毫不操心,但你要动我的家族,越是世家出身那就越是会拼命!
谁让晋朝以“孝”治天下,同时他们一生的为人处世更有着家族在背后做支撑。
别得不说,就说高瞻吧,他能年纪轻轻成为孝廉,便是家族在背后推动。
当然高瞻自己也争气,被国家调度到尚书台,作为高级储备干部尚书郎。
如果稍微熬一熬,熬到了侍郎,差不多就算是一个不大不的实权岗位了。
因为自从荀彧成为尚书令接管尚书台后,尚书令的作用就一直在被放大,整个尚书台差不多就是尚书辖数曹,郎官掌曹的局面。
随着时局发展尚书令的位置在魏晋南北朝这一段时间会越来越强,然后一直强到某个叫做天策上将的猛男横空出世当了这尚书令后,后面基本就没人当这官了。
但很可惜,随着洛阳被匈奴汉国攻破,高瞻这种高级储备干部也就一直储备了。
不过,高瞻这位渤海高氏的代表人物的加入,对打算打游击,甚至骚扰祁弘军队后方的赵安来说,这样的人物就太重要了。
因为原本渤海以及周边郡县对赵安来说,几乎是一团乱麻。
但现在有了高瞻的存在,就好像一团乱麻中找到了绳结一样重要。
至少有了高瞻,有了高家这渤海熟悉的地头蛇,几乎整个渤海熟悉的情报,自然而然便铺开来。
同时由渤海高家作为担保,赵安的部队也很容易在渤海本地人中取得信任。
没办法,想要百姓对士卒产生信任,这真不是一个均田令,一个府兵制就能简单做到的。
与之对比,一个天天在耳朵中都听得到的当地豪门,用豪门的名誉为背书,这就让赵安能够省下大量跟当地百姓进行沟通的成本,顺利把自己的一支支屯队分散入村落中。
与刘泰的其他队伍有所不同,赵安部队因为一开始的定位就是敌后作战,所以每一个屯队若说正面作战未必能够有多强,但他们中肯定会有善于沟通的人,还有善于培训的人。
他们进入到了一个个有围墙的村子后,则开始用他们更专业的方式去教授百姓们使用武器,锻造木枪,教授刺击,挖掘坑洞,训练信号,组作战……
总而言之,一支支军队只要进驻入村子,便教授他们怎么防御,怎么战斗。
这一幕看得高瞻有几分的茫然,忍不住问道:
“有这般打仗的吗?将军这般强化百姓,难道就不怕哪天百姓们出来造反吗?”
“我们就是造反起家的,只要别把百姓逼得一口饭吃都没有,百姓是不会反的!”
赵安神色从容的回答道:“而且将军也说过了,我们这支军队就是要野火燎原的星火。
我们的作用并不是去跟敌人你死我活的拼杀,而是融入百姓,发动百姓,专门找对方的薄弱处攻击,让对方陷入到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中!”
“……”高瞻听到赵安的话充满了不理解,对已成为郡望的高瞻来说,百姓的概念距离他太遥远了,但身为士族,他能感受到自己对对这股未知力量的本能恐惧。
在高瞻联系高层,赵安训练底层,一张从农村向着县城构架的信息开始建立了起来。
鲜卑骑兵是骑兵来去如风,所以一支支民兵们指挥当地的百姓去挖掘拌马腿的地洞,从而约束骑兵们的运动轨迹,让他们原本不可预测的行动轨迹,强行变得可以预测。
与此同时,鲜卑骑兵因为骑马,所以信使也全部都换成骑兵。
当然就算做不到骑兵的,也都是要各个村里跑步速度最快的人,从而确定鲜卑骑兵的调度方向,进行警戒与报信。
到了现在都还没陷落的村落,纵然没建设的坞堡一样,但村子本身的防御也已相当可靠。
相对来说,更多当地百姓因为对战争比较生疏,不知道怎么样把这些防御设施发挥出最大价值来,所以才会被鲜卑骑兵几乎没攻城武器的情况下就被轻松攻破。
但现在有了赵安战部的部队进驻到里面,手把手的教授村民怎么样去战斗,这些村民很快就觉醒了属于战斗民族的血统,各种战术掌握起来极快。
而随着民兵被武装了起来,一个个剩下的村子被进行全面的强化,鲜卑骑兵想要再进行劫掠,却不可避免的变得困难许多。
一张细密的针对鲜卑骑兵们的细密络开始向着整个鲜卑骑兵笼罩而去。
“堂兄,伱跟兄长说一声,我今日继续去打草谷了!”鲜卑军营之内,段末波见到段文鸳过来不由眼前一亮对段文鸳高喊。
段文鸳听到段末波的话不由皱眉,开口道,“这些日子,渤海这边的汉人狡猾得紧。
兄长让我们这些天莫要生事,自从那支汉人的军队来了后,渤海郡越来越不好对付了。
尤其那些有城墙的村子,我们鲜卑骑兵不擅攻城,你莫要白白折损我军儿郎!”
“知道了,我不会去找那些有围墙的村子的!”段末波对段文鸳随意回答道。
段文鸳还想要说什么,但这时候的段末波却已率领自己本部的鲜卑骑兵出去了。
见到这幕,段文鸳却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进入到军营中,却见到此刻的段疾六眷此刻眉头紧锁,身侧的段匹磾与段叔军两人脸色更十分难看。
“几位兄长,为何脸色这般的难看!?”段文鸳见到几人,不由神色疑惑道。
段疾六眷抬起头来,对段文鸳道,“文鸳,你可知这月以来,我们鲜卑儿郎折损多少?”
“不知晓?折损很多吗?”段文鸳微微皱眉,这些日子没有什么大战啊。
只不过跟渤海周围百姓交手不少,正如此,自己不是在战斗就是在支援战斗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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