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汉民犹存(1 / 2)
光幕的话也说的厅内众人热血沸腾。
举世间所观,唯汉与大秦耳!
张飞更是有点手痒道:
“这安息还真是好狗才!前有谎言蒙骗汉使,后有主动伐人臣属。”
“庞军师说的还真没错!这安息就是怕大汉和大秦联手!”
孔明看着刘备黯然的表情很懂:大秦有安息之祸,大汉何尝不是如此?
随即劝慰道:
“光幕已言,安息国祚将亡,看来大秦定是挺过了此番劫难。”
“且既然威宗时使者为真,那等主公兴复汉室后,遣使西访即可。”
刘备也只能振奋精神,强笑道:
“大秦有外敌,我汉有内患,倒是同患难了。”
因为罗马与安息的战争,陆路绝断,所以使团只能走海上。
还是光幕上的同一张图,众人看着大秦那边出现了一个点,然后在海上蜿蜒蠕动,朝东方进发。
并且,大汉西边的贵霜帝国与安息当时是同盟关系,所以丝绸之路对罗马使团彻底堵死。
公元165年,罗马使团从红海出发,经红海过阿拉伯海抵达了印度,并在这里修整。
次年夏天,印度洋西南季风开始,罗马使者再次启航,过马六甲海峡,沿中南半岛北上到达了日南郡,这也是后来秦论走的路线。
进入汉境之后也是一帆风顺,在洛阳受到了汉桓帝刘志的接见,并献上了自己的礼物。
汉朝当时有日南郡,而且那个时代野生动物泛滥,犀角象牙玳瑁啥的都不是稀罕东西,所以当时士大夫们怀疑这个使团的真实性也无可厚非。
但从西方史料来看,马可奥勒留虽然是个皇帝,但更是个哲学家。
“快乐的生活不需要物质”就是这位皇帝留下的名言,重思想轻物质,摒弃享受去完善灵魂。
所以罗马使团也没办法:皇帝根本没批那么多经费啊。
“视钱财如粪土!”张飞懂了。
“倒是一个明诚之君。”孔明很赞赏,尤其再联系到桓帝此人,更赞赏了:
“延熹九年,此乃党锢之祸之始!”
刘备的脸色也臭臭的,他记起来了孔明的那个出师表的评价:
“未尝不叹息于桓、灵也。”
尤其此时与大秦这个一比更是:虽不晓得哲学是什么,但听起来就像个好词儿!
而且人家都在重思想了,千年后提起来还是赞赏的,桓帝你得支棱起来啊!
糜竺顾不上许多,对他来说这条海路显得如此迷人!
“季风此说,应与海客所说的风信乃是一物,得记下来。”
走一遍这条航路的愿望也愈发迫切。
马良一边抄写一边评价:
“这位皇帝的看法倒是与丞相的淡泊以明志相差仿佛。”
说着马良倒是有些可惜:
“如是这个使团现在来访,定能与军师相谈甚欢!”
庞统嗤之以鼻:“如此主张是要求自己的,哪有使团也淡泊明志的!”
但正所谓之前弹幕所说,历史迷人之处就在于它的不可预知性。
166年,罗马攻入安息,将安息首都泰西封焚毁,但此时罗马的士兵染上了天花。
这种传染性极强的疾病在罗马军团内爆发,罗马士气减1000,只能撤退。
天花的大肆传播在罗马国内引发恐慌,同年,北方的日耳曼部落也开始频频南下劫掠。
十四年后频频征战的奥勒留因瘟疫病死,罗马五贤帝时期结束,进入了三十僭主时期。
奥勒留病死后四年,遥远的东方有一个人喊出了“苍天已死黄天当立”,给东汉敲响了丧钟,三国乱世由此正式开启。
几乎同一时间世界上的东西方两个大帝国陷入了内忧外患,大汉与罗马的唯一一次交流后也戛然而止。
众人唏嘘不已,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如此看来这罗马竟与大汉相似至此,同样的内乱时机,同样的北方威胁,同样对于远方的帝国倍感好奇,同样的有心怀不轨的邻居。
甚至连国史上的大治结束时间也几乎相同,只是…
“三十僭主?”张飞咂舌,如果他理解没错的话这意思是三十个皇帝都不是正常手段登基的。
“如此还能不亡?”张飞感觉没法理解。
“或是因为……”孔明精准的想到了此前光幕无意间提到的:“元老院?”
那个禁止男性穿丝绸的政令出自元老院,而非出自皇帝或大臣,似乎这罗马的官员设置与大汉十分迥异。
至于黄巾之乱什么的,大家伙实在太清楚,基本都是亲历者,有什么好说的?
文官如马良孔明等,上能说党锢之祸,下能言十常侍之乱,刘关张三人更是在黄巾之乱亲身拼杀。
关羽反倒是注意到了另一件事:“天花,是何疫病?”
“这安息国度已破!殄国之功近在眼前,竟能让将士士气崩落至此,何等疫病才能及?!”
短短数字就让关羽脊背都有些发凉。
作为将帅,他从不惧怕敌方精良的武器,也不抱怨对手凭借的山险要塞。
但如此酷烈的疫病,要如何面对?如何防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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