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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错从剑上跳下来,打量顾如诲。
顾如诲收回剑,同样打量薛错,他十二三岁,已经长得像十五六岁那么高,薛错看他,便需要抬头。
薛错光着脚丫,背着手探头看了看茅屋:“顾哥哥,你以后也住在这里吗?”
顾如诲轻轻嗯了声,脸上表情很少,他原本以为薛错会生气,这是他的地方,听说从前只有他一个人住。
薛错那么,却可以独占流云峰灵气最盛的山头。
这就是长老弟子吗?
但他本身的境界却不高,只是区区筑境期,剑仙说薛错进入筑境期花了三年,顾如诲不明白,引气入体对他就像喝水一样简单。
他刚刚踏入仙门,便筑境了。
可能是因为薛错太贪玩,有这样厉害的父母,却仍然不学无术。
顾如诲对着薛错拱了拱手,因为薛错是天一阁的弟子,辈分高,所以他道:“师兄。”
薛错连忙摆摆手,后退几步:“你是我爹的弟子,我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不必叫我师兄,叫我阿错就好了。”
顾如诲轻轻扯了扯嘴角,愈发恭敬:“师兄,礼不可废。”
薛错浑不在意,过来拉他去玩,顾如诲提着剑,另一只手被薛错牵着。
他纳罕,又坦然,薛错的笑容是甜的,但他却一肚子苦水,同人不同命。
他摇头,轻轻抽回手:“师傅刚教了我天剑十二式,我想多练一练。”
薛错有些失望,听到天剑十二式眼睛又刷地亮起来:“真的!那你能练给我看一看吗?我练了四年,娘只教我挥剑,我还没看过爹的剑法。”
顾如诲微微吃惊,沉默片刻,随后举起剑:“那师兄你看好了,第一剑,叫做风起……”
他眉目冷肃,一剑破空,激起一层罡风,不老松枝丫簌簌,落下松针。
顾如诲不知不觉将天剑十二式全部练完,提剑收势。
“师兄……”
他回过头,薛错早已躺在草地上睡着了,双手打开,无忧无虑,绵软的肚子起起伏伏,呼吸均匀。
顾如诲忍不住皱眉,怎么会有人在陌生人面前如此不设防?
他提剑走近,如同一道阴影。
忽然,一柄雪剑笔直的从他耳畔穿过,差点削掉他的耳朵。
雪剑浮在薛错上方,嗡嗡震动
顾如诲急忙退后两步,抱拳:“前辈,您不要误会,我只是想送师兄回去休息。”
青黑色大手懒洋洋敲剑柄,没有搭理顾如诲,大手抓着薛错提起来,薛错睡的跟猪崽一样,晃来晃去也毫无知觉。
顾如诲目送一人一剑离去,扯了扯嘴角,便在月光下一招一式的炼起剑。
第二日,薛错被屋外边的声音吵醒。
他爬起来,发现顾如诲已经起来练剑,练的是天剑十二式,君无畏抱着胳膊在旁观看。
顾如诲练完剑,君无畏拊掌笑道:“不错。”
顾如诲抿了抿嘴角,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剑:“还不够,比起师傅还差的很远。”
君无畏点头赞许:“善。”
薛错揉揉眼睛,提着剑从茅屋里跑出来:“爹,我也想学天剑十二式。”
君无畏思考了一会儿,十分专注,对顾如诲说:“不过你有一招心力不够,剑者,气随心动,心随意生,一剑万法生,一剑万法灭,以剑破万法,就要有面对万法的勇气。”
薛错:“爹。”
顾如诲觉得薛错起的太晚,实在是有些懒惰,因此他也没有搭理:“我没有见过万法。”
君无畏笑道:“走,我带你去观摩。”
薛错扯了扯顾如诲的衣袖:“顾哥哥。”
君无畏飞上云头,带上了顾如诲,顾如诲低头看了看,安静的跟在君无畏身边。
“爹!”
薛错孤零零站在原地。
雪剑从湖水里出来,飞到薛错身边,默默地摸了摸薛错的脑袋,想了想,大手掏出一把梳子,给薛错扎头发。
薛错抱着膝盖,十分难过:“剑叔,怎么办,我爹和顾哥哥他们好像聋了。”
雪剑:……
薛错紧张:“肯定是练功练太多走火入魔了。”
青黑色大手握着红绳无言以对,随手稳稳的握住剑柄,还是给孩子削个刘海吧,显得聪明点。
顾如诲一直没有回来,过了两天,薛错正在练习画符。
符有五品,白蓝青赤紫。
他的白符画的如鱼得水,受限于境界,不能再画蓝符,薛错便开始自创画法,玩的不亦乐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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