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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指尖在脖颈的皮肤上轻点,指甲按下去一个的凹陷。
嘴里还在不停地问:“能不能看到呀?嗯?你怎么又不理我了?”
叶景池有一种冲动,很想立刻堵上她那张喋喋不休的嘴。
只可惜,现在注定没办法办到。
……
阮龄正专心地调整角度,试图展示自己耳后不怎么明显的那个吻痕,也就没注意到——
画面里叶景池的喉结明显地上下滚动了一下,甚至咽了咽口水。
叶景池压着嗓音道:“看到了。”
阮龄这才满意地把手机拿远了一些。
她扬起眉毛:“那叶总,你有什么想说的?”
叶景池:“……”
他哑声道:“对不起。”
阮龄眉心微动:“还有呢?”
叶景池迟疑了。
阮龄也不急,给他充足的思考时间,好整以暇地看着屏幕里的男人绞尽脑汁。
终于,叶景池注视着她,缓声道:“还有……如果你想对我做什么,等明晚也可以还回来。”
阮龄:“……”
什么意思?
她说她想做什么了吗?
叶景池意有所指:“在那之前,你可以再考虑一下,想对我做些什么。”
南城,某酒店。
视频电话已经挂断了。
叶景池一个人在房间里,再次体会到了“煎熬”两个字的含义。
上一次还是昨天深夜,在她的床上。
他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还不到十点。
叶景池深吸了一口气,微微阖上双眼,试图将她软糯的嗓音从脑海里赶出去。
然而一闭上眼,眼前又立刻浮现出她刻意拉长语调,指着胸口的痕迹控诉他的模样。
明明已经挂了视频,叶景池却仿佛还能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唤他。
……
没过几秒钟,叶景池又睁开了眼睛。
他正要站起身,酒店房门忽然被人敲响。
“叶总。”门外传来裴特助的声音,“那边刚刚发来了您要的文件,我给您打印出来了,您要不要现在看一眼?”
叶景池:“……”
男人长指揉了揉眉心,沉声道:“稍等我一段时间,你二十分钟后再来吧。”
门外,裴特助立刻回:“好的叶总。”
走廊里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叶景池再次深深地吐出了一口气,接着起身走进浴室,打开了
凉水。
大约晚上十点,大家也都玩得差不多了。
来家里的大多数同学,家庭状况都和陈松阳和苏君若他们差不多。
他们家里都有私人司机随时待命,阮龄也不用太操心。
唯一例外的几个,阮龄让管家安排家里的司机,也都一一地把他们送回了家。
家里忽然间又只剩下叶栩和阮龄两个人,突然间有些冷静。
叶栩有些沉默地看着玄关处。
阮龄在他身后开口:“你怎么啦?”
叶栩的背影微微一僵,随即转过身。
少年抿了抿唇:“没怎么。”
阮龄笑眯眯地问:“今天玩得还开心吗?”
叶栩:“……还好。”
阮龄:“真的?”
叶栩迟疑地点了点头。
这种类型的聚会,从前他很少参加。
然而叶栩意外地发现,自己其实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排斥这种社交场合。
或者说,沉浸在其中一项活动的时候,他也能体会到一些少有的兴奋和快乐。
例如刚刚玩某个桌游时他和阮龄一起合作,拿下了全场最高分。
就好比每次和她一起打游戏,赢了之后的快乐,似乎也比没有她的时候要明显一些。
她就像是有一种特别的能量,让他将习惯于压抑在心里的情绪放大,可以更毫无顾忌地表达出来。
阮龄看着叶栩:“那下次我再想玩桌游的时候,再喊人来咱们家?”
叶栩:“好。”
阮龄诧异:“真的?”
叶栩:“嗯。”
阮龄定定地看了叶栩几秒,惊奇于对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坦诚。
直到少年被她看得不自在,别过眼神。
叶栩闷闷地说:“你今天不是很早就起来了吗?还是早点睡比较好。”
阮龄想了想,觉得他说得也有道理。
她说:“那……晚安?”
叶栩抿了抿唇:“晚安。”
然而道了“晚安”,叶栩却又没有挪动脚步。
他也说不清自己现在的感受,只是觉得有些舍不得回房间。
阮龄扬起眉梢:“怎么了?要我给你讲睡前故事吗?”
叶栩一愣,随后耳根开始发烫起来。
“不用了,我先去洗漱了。”叶栩说完,迈开脚步匆匆地上楼。
阮龄看着少年的背影,不禁莞尔。
还是这么容易不好意思啊。
果然,还是这个年纪的男孩子比较可爱!
不像某些老男人,脸皮已经越发的厚了。
第二天上午,服装工厂那边的人打来电话,说是样衣已经制作完成了。
阮龄和工厂的人约好,晚些时候把样衣送到工作室,她亲自去看看。
中午的时候,裴特助那边也打来了电话。
“太太。”裴特助说,“之前您让叶总查的事情,现在已经有了眉目。不过叶总那边正在忙,所以让我先抽空给您汇报一下。”
阮龄稍微想了一下,这才记起自己之前,似乎是让叶景池再留意下阮明伟那边的情况。
最近这些天阮家又安分了一些,系统又一直没有发布任务,她差点把这件事忘记了。
裴特助接着说:“相关资料我已经发到您的邮箱了。叶总说您可以先看一看,等他回北城之后再和您具体说明。”
阮龄:“好。”
裴特助:“还有就是,叶总是今晚的飞机,预计晚上九点四十落地北城国际机场。”
阮龄:“我知道了,还有别的事情吗?”
对面沉默了一秒。
裴特助:“还有就是……太太您有什么想让我给叶总带的话吗?”
阮龄眨了眨眼:“那……祝他一路平安?”
裴特助:“……好的,太太。”
……
与此同时,南城某写字楼。
裴特助挂了电话,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做对了。
往好了想,至少这次太太没有再像之前一样,说自己没什么话想和叶总说的。
然而过了半分钟,裴特助又开始后悔,觉得自己刚才或许还是应该再多一句嘴。
这两天他一直跟着叶景池奔波,也将叶景池是如何连轴转看得一清二楚。
昨晚那份重要文件临时发来之后,裴特助在晚上十点过一刻,将打印好的文件送到了叶景池的手中。
为了给叶景池汇报,裴特助将文件交给叶景池之前,自己也大致浏览了一遍。
文件共有三十几页,内容十分详杂。
而今天一早他见到叶景池的时候,发现那份文件的重点已经被标注的清清楚楚,并且叶景池还将几个需要重点确认的问题列了清单。
哪怕叶景池是超人,要想把这些东西整理得这么详尽,也至少需要三到四个时的时间。
也就是说,昨天晚上叶景池至少凌晨一点半才入睡。
而今天一早,两人又是七点不到就从酒店出发了。
算起来,叶景池的睡眠时间应该不足五个时。
而今早起来时,叶景池眼里清晰可见的血丝,似乎也证实了这一点。
刚刚,叶景池又将今天唯一的半个时午休时间取消,独自在办公室处理工作。
事实上,这次出差所要处理的紧急事情已经解决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就是一些后续收尾的工作。
如果按照正常的行程,叶景池完全可以今晚处理完所有事情之后,再在酒店休息一个晚上,明早再回北城。
之前的每一次出差也基本上是这么安排的,只是叶景池这一次却特意交代,办完事情就回北城。
这次为什么例外,裴特助觉得,答案不言而喻。
思来想去,裴特助又重新拿起了手机。
……
另一边,阮龄瞥了一眼手机上收到的新信息。
是裴特助发来了叶景池乘坐的航班信息,具体到航班号,预定的起飞和落地时间,甚至包括从哪个航站楼的哪个出口出来。
阮龄的眉心动了动。
她没有问这些,前几次叶景池出差,裴特助也从来没有给她发过这些。
叶景池本人和她报备行程,也只是说一个大概的落地时间。
毕竟飞机时常晚点,很难有确切的到家时间点。
这是……在暗示她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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