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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9 章 读心之术(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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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若一去不返,雷亚再一走,我一个人,还真担心有些撑不下去了,当初的一个人,和热闹过再回归一个人,那可完全是不同的感觉。

我一个人坐了一阵,虽然依旧是满屋的阳光,却感觉越来越冷。

争宗主之位,与人斗,所谓的其乐无穷,是因为有人分享,当喜乐无人分享时,再好玩的游戏也玩不长久。

我抹了抹脸,站了起来,不行,不能让自己这么颓废下去,我得找些事情干分分神。

我开着那辆被蜘蛛爬过的车,下山,长途跋涉去探视因车祸受伤的寂师城。他住在夏澳顶尖的私立医院,是用直升机送过去的,我到医院时离车祸已过去了六小时,外伤缝合手术早已经完成,人在高危病房,还未醒过来。

未经允许,闲人不得探视,我和他非亲非故,进不到病房,我正准备走人,却被人请到了医院餐厅。

斯雷莫背对着门,一个人坐着。

把背对着敌人,这有些不正常。

我绕到他面前坐下,打量着他。

他看上去很平静,前天见他时那种走投无路的张惶已经不在了,也没有小镇初见时的那种猖狂,那种沉静,倒有些接近了雷亚的气质。“有人托我给你带句话。”他说。

“哦?”我挑眉,这里除了雷亚,谁能指挥他?

“寂师城和你的七日之约,他现在这状态不可能赴约了,这事你我都有责任,所以这个约,能不能换人来赴?”他话说了一半,停下来等我回答。

“谁?”难道他想将功补过,替寂师城来攻城?

“傅郁彬。”他回答。

“原来如此。”我恍然,难怪他如此镇定,原来是争取到了强援。傅郁彬这人果然有两把刷子,这种情况下竟然还能和害了他战友半条命的人联手。

“怎么样?”他继续问。

“我能说不吗?”我的问题带着挖苦。傅郁彬既然开到这个口,自然不会等我说不,七日一到,不管我说是,还是不是,他都会来试手。

“可以,只要你答应一个条件。”他说。

“什么条件?”我问。

“赶走雷亚。”他回答,“只要你把雷亚赶出小区,不要收留他,我们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

“那么我和傅郁彬之间的恩怨呢?也一笔勾销吗?”我问。除了逼他现身,寂师城的那笔账应该也算在我头上了吧?

“傅郁彬说只要你不包庇雷亚,他和你之间没恩怨。”掉包这事是雷亚自作主张,说来与我无关。

哦,这人责任如此分明吗?还是准备先离间了我和雷亚,然后各个击破?“我有一点不是很明白,我留不留雷亚,有这么重要吗?”就算你们知道我的身份,我目前游离在外,凤天宗的势力貌似与我无关啊,三次的救命机会如今就剩了两次,就算要救,那也只能是救我,不能是救别人,你们光是要搞雷亚,我值得你们那么忌讳吗?

“如果对付雷亚有可能会伤及你,林氏帝业不会坐视不管。目前我们没有与林氏为敌的打算。你不是真的不明白这一点吧?”斯雷莫今天超级耐心,还附带解释,“我说的我们是指我和傅郁彬,寂师城那是失手,他并没有真想要你的命。”

我沉呤,斯雷莫的话到底有多少可信度?若说他没有借寂师城对付我的心思,那肯定是假的,不然他不会把遥控器给他,但说到打算要了我的命,确实也不像,最多是个警告吧。

可若我放走雷亚,他会不会要了雷亚的命,这就不一定了,换成我是他,能把这样一个对手除掉的机会,我是绝对不会放过的。

害死雷亚换取我的平安,这种事好像不是我这样的人能干出来的吧,交手至今,斯雷莫一直处于劣势,他怎么那么有把握这一次我会答应他的条件呢?biνne

“你知道禁术的最高境界是什么吗?”他突然问我。

“什么?”我愣了愣神才问。

“读心术。”他说,“你真想留一个每时每刻都能看透你脑子里在想什么的人在你身边吗?”

“什么?你说不用我说出口雷亚就能看到我脑子里的想法吗?那么你是不是也会?”听到这个消息,我有些失态,这不是在雷亚和他面前藏不住秘密了吗?有了醒魂也没用,因为这与清醒与否无关,这还怎么玩?

“你放心,我还没那能耐,家族里真正练成读心术的没几个,而且现在都已经死了。雷亚是神童,从小就异于常人,他能练成不奇怪。这事虽然只是我的猜测,大致也是八九不离十,不然他怎么可能每次都及时猜到我的布局?”

想想也是,如果不是通过读心术直接读取,停车场来来去去那么多人,雷亚怎么能算准哪个是斯雷莫的手下,总不能对每个人都用幻术迷惑了进行诱导让他们坦白交代吧?这要花多少时间?这方案根本不可行啊。你要是看到停车场某个进出口有个人把前面的人拦下,瞪上一眼,而后开始胡言乱语,你不赶紧绕着走,还把自己送上去对口供,哪有这种道理?不报警抓人才怪。

这还真是个麻烦,如果斯雷莫推测确实的话,雷亚这人就是我想留也不能留了。

明明约在餐厅,又是什么也没吃就散伙了,他就那么穷?连杯水都请不起?我回到烈山区私宅,推开雷亚的房门,劈头就问,“我问你一句话,你最好老实交代,你是不是练成读心术了?”

他明显犹豫了一下,“是,不过只是初级,时灵时不灵。”

“对不起,我这里不能留你。”我脸色整肃,语气决绝,“很抱歉,请你尽快从小区搬出去。”这不是心灵相通,这是单方面违背本人意志的无底线支付,恕小爷不能奉陪。

“我不是故意要瞒你,”他说。

“不必解释。”我打断他,不告诉我他当然有充足的理由,是迫不得已也好,故意隐瞒也好,原因并不影响结局,就像此刻他即便能说得我心酸流泪,痛责自己怎么能在他走投无路时逼他走,也不会改变我要他走的决定。

“好。”他的脸色恢复沉静,“你救过我两次,我会一直记得,在把欠你的还给你之前,我的邀请会一直作数。”说完,他便转身离去,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慢着。”我叫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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