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202章 丰段又要搞事了(2 / 2)
鬷蔑今日来见子产,一来是要将各地的亩产数量通禀给子产,二来,便是要提醒子产,如今郑国上下,对于新政的流言蜚语也是愈演愈烈了。
这对于子产一党而言,绝非好事。
而他的这一番话说完,子产脸上的神色也是微微一变。
关于最近各地的传言,他也都有所耳闻。
这些个流言,主要是集中在最近的乡校集会之上。一群自命不凡的贵族子弟,借着乡校集会,在那里是大放厥词,对新政表达出了强烈的不满。
而他们所惯用的套路,却还是那些个陈词滥调。诸如“不符周礼”,“尊卑有别”,“礼坏乐崩”,亦或是诸如借“祖宗之法”说事的。
当然,也有人是从实际情况出发的,称私田的规模应该是要有所限制才对。现下国内所有的庶民都去种私田了,那谁来管公田呢?
是的,在他们眼里,贵族的利益以及其优越性,就应当予以保留。而庶民,天生就应该是替他们劳作,永世不得翻身。
当然,这种言论在于如今这个时代,也的的确确是极具煽动性的,尤其是在他们这些贵族的圈子里。
虽说这些贵族从本质上来讲,也不见得利益会受到多大的影响。毕竟,公田是田,私田那也是田啊。这些庶民们所要缴纳的赋税,其实也是一分不少的给到了他们。
但是,他们这些做贵族的,就是见不得自己的庶民有朝一日能咸鱼翻身。
所以,对于子产新政的口诛笔伐,那也是尤为犀利的。而在这些读书人的鼓动抨击之下,“子产苛政”的恶名,便是立即传遍了郑邑的大街小巷。
而鬷蔑的担忧也正是来源于此。
毕竟,这些贵族们的屁股直接是决定了他们的脑袋。
这对他们而言,这已经根本不是利益不利益的事了。而只是为了维护他们与生俱来的“优越感”。
很显然,这是令子产所始料未及的。他没想到,他即便是没有动得这些贵族们分毫的利益,但这群人依旧是不肯善罢甘休。
而这些个“贵族圈”,“读书人”,更令人头疼的还在于,他们作为国家治理是否得当的一面镜子,你却还真没法无视他们的存在。
“所以,蔑以为,若不暂时关停乡校集会,此等的言论只怕是很难制止得住啊。”
鬷蔑也同时是给出了他的意见。
既然如此,那不如便暂且是关停乡校集会,彻底断绝他们散播流言的场合以及途径。
可这种法子的弊端也是显而易见的,防人之口甚于防川,要想真正堵住这些人的嘴,又哪有这么简单呢。
子产闻言过后不禁是陷入了沉思,他当然知道这种流言传播对于自己的影响,可若当真关停乡校集会,那也无疑是在告诉世人,他子产的确是真害怕了,露怯了。
但若是不关,任由流言是继续在底下传播。届时,全国上下的贵族,都联合起来再来一场当年“推翻周厉王式的暴乱”,那子产届时岂不只能是坐以待毙?
届时郑国内乱再起,又何来的安宁可言?
一思及此,子产顿觉是左右为难。
“来人,速去将李子明请来。”
思索了半天,他最终还是决定唤李然前来商议。
“李子明?”
“此事找他商议又有何用?他能出得什么主意来?”
鬷蔑好歹也是个下大夫,而李然不过是一介行人,难不成李然还能提出比他鬷蔑更有方法?
“子明素来多智,叫他前来商议总归没错的。”
子产对鬷蔑的细微反应并无关注,只示意仆人赶快去请李然。
不多时,李然即至。
而子产见得李然来了,也不多礼,赶紧将其前因后果是与他分说了一遍。
要说起这乡校集会,李然自是不陌生的。毕竟,他当年“人生的第一桶金”就是在鲁国的乡校集会上挖出来的。
所谓的乡校集会,原本只是给众多学子一个能够进行辩理交流的场所。同时,也为众学子是提供一个可以迈向更高阶层的台阶。
可是,没想到,当抨击朝政成为一种潮流的时候。乡校集会便也会成为一场吐槽大会。
“即便如此,然以为,也坚决不能关闭乡校集会!”
李然亦是甚为坚定的表达了自己的意见。
“但是……子明可也听闻了最近有关新政的传闻?”
“如今众人就着这一场所之便利,都在那里抨击时政!所造成的影响也已是十分的恶劣!”
“若不将其关停,此事必然不利啊。届时于我们而言,只会是得不偿失啊!”
鬷蔑的态度也十分的坚决,在他看来,关停乡校集会乃是目前最好的选择,没有之一。
毕竟官家是绝不能亲自下场,去和这些人较真的。为今之计,只有关停乡校,才能阻止流言的进一步发酵。
“得不偿失?难不成在然明大夫的眼中,乡校集会所起到的影响便只有百害而无一利的?”
“大夫可知,既为君子,心中便该有家有国,心怀正义而利天下!何谓利天下?以百姓之心为心,可谓大利!如今子产大夫推行新政,乃是于民得实惠的好事。却为何要将此等的善事反做成臭事呢?”
李然顺便给他纠正了一下究竟何谓“利益得失”。
是的,以一种不正确的方式,去推行一件原本是名正言顺的事情。这种做法的结果,往往也会是适得其反的。
“所以,为什么要关停乡校集会呢?无论是贵胄,亦或是国人,他们既然是汇聚在一起,在那里侃侃而谈,针砭时弊。这对于整个国家而言,难道不是好事?难不成非要到最后演变成‘国家存亡,国人无责’,到那时,大夫才觉得这是好事?”
“更何况,大夫难道是忘了当年‘周厉王路人以目’之故事?”
这里稍微解释一下,所谓“路人以目”,是指的周厉王时期,也同样是为了强推新政,以致于遭到国人毁谤,周厉王为了打压舆论,曾严令禁止路人互相攀谈交流。所以,当时的人们走在路上,便只能是以目光交流。这就是所谓的“路人以目”。
这或许是华夏历史上,最早的“舆论控制”。不过,到头来,周厉王自己,也为此是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所以,既然是有利于国家,有利于百姓的,能够获得他们的认可,我们便继续推行。若真是不利于国家,不利于百姓的,我们便积极去改正就是了。参与乡校集会的这些人,无论是什么样的人,都能够成为我们的老师,所以,我们为什么要去关停它呢?”
是的,无论是一个人,还是一个国家,只有当它是“虚怀若谷”的时候,这个国家才可能有生机,有朝气,有活力。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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