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 |

第五十一章 许家爷俩栽了(求订阅,求月票!)(1 / 2)

加入书签

轧钢厂宣传科,拉片室内。

许福贵正在教许大茂怎么更贴切的给电影讲解,怎么配音才能恰到好处的调动观众们的情绪,让他们看的欲罢不能。

当下电影有一部分还是无声电影,就算是有声电影,也需要旁白介绍。

这活儿一般人还真干不了,也就非常吃香了。

但每一部电影,都需要认真研究学习。

也正因为这样,这活儿才成了手艺活儿。

一般人又接触不到,也没自学的地儿,所以老许家都把这份工作当成了传家宝,绝不外传。

当年许福贵学这门手艺的时候,可没少花钱。

所以他才有把握,将这门手艺传给许大茂后,转头换个地儿,依旧能找到工作,还是正式工!

可见,这放映员的工作有多吃香。

尤其是下乡去公社放电影时,为了吸引放映员下次还来,公社的头头脑脑都会亲自出面,鸡鸭鱼肉的招待不说,临走时还有厚礼送上。

这样的差事,许福贵怎么也不会放手,只肯教许大茂一个。

他心里甚至还计划着,子子孙孙都要凭这份手艺过上好日子……

许大茂人聪明,学的也快,还专门练了广播音,表现让许福贵很满意。

他看着许大茂笑道:“再等等,等你和娄家丫头结婚后,我就把工位转给你,再去电影院那边上班。我和你妈搬回老宅子,伱在外面生了孩子,直接放你妈那养着,还不耽搁你这边的事儿。”

简直完美!

许大茂咧嘴一乐后,又有些摸不准的说道:“爸,我总觉得这两天源子有些不对劲,好像有些故意针对我来着。他会不会发现了什么……”

李源平时和他关系很不错的,但这两天明显冷淡了不少。

他做贼心虚,觉得李源可能发现了什么……

许福贵就老江湖的多,笑道:“他怎么可能知道?这事儿只有咱们爷俩知道。只要你自己别吓唬自己漏了怯,肯定没问题。大茂,你可要撑住。这样,不是马上就要星期天要放假了吗?你从家里拿两瓶西凤酒,过去好好喝一场,也就没事了。

毕竟年轻,他能懂什么?不要家子气,多拿些吃喝过去哄一哄,等他名声臭后,说不得以后就认你当大哥了。

有那么一个懂医术的跟在身边,我和你妈还更放心些。花费那点东西,啥也不是。”

许大茂登时眼睛一亮,正要拍几句马屁想从他老子那再拿些钱,就听到拉片室的门忽然被人打开,几个人硬挤了进来。

许福贵下意识的就感觉不对,带着心的笑脸站了起来,倒是许大茂,脾气大的很,拉长马脸骂道:“他么的谁让你们进来的?懂不懂规矩?滚出去!!”

这气势就比较足了,符合八大员的身份……

不想来人听他说的不客气,上前“咣咣”就是两耳光,打的许大茂一个趔趄,眼珠子都转了起来,好像看到了金星……

许福贵见之惊惧,认出来人后忙“哎哟哎哟”叫道:“马科长,别动手别动手,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哪里有得罪的地方,我们赔不是!”

他认出了带头的人,居然就是轧钢厂保卫处的一名实权科长,马长友。

马长友没吭气,他后面站着一年轻人冷笑道:“许福贵,你们爷俩儿收买外面的地痞,造谣污蔑本厂干部的事发了,你们父子破坏生产,危害社会主义建设,居心叵测,十分歹毒,罪大恶极!把他们父子俩带走,押到保卫科问罪。”

许家父子闻言如遭雷劈,当真是肝胆俱裂!

这罪名谁担得起啊,这分明是要置他们父子于死地啊!

许大茂整个人都瘫了,倒是许福贵经历丰富些,他急对保卫科长道:“马科长,请告诉李厂长,我许福贵有万分重要的事当面禀报。马科长,咱们也认识十来年了,哪年不在一起喝酒?我是白让人帮忙的人吗?您放心,只要您走一趟,我保证少不了一根大的。”

马长友闻言,一脸横肉都抖了抖,眼睛一亮,犹豫了稍许后说道:“把许大茂押下去,带许福贵跟我走。”

……

“四根大黄鱼?”

李怀德冷脸看着许福贵,眼角跳了跳,显然有些心动,但并不怎么信。

一根黄鱼一两,价值一百块。

一根大黄鱼却有十两重,价值一千块!

李怀德的家底儿虽厚,但四根大黄鱼对他来说,也绝不算数目了。

一些的一进院子,都能买上两套。

只是,他不大信许家真有这个家底。

许福贵连忙保证道:“李厂长,只要您能宽容我们父子一回,我现在就回去想办法。李厂长,我自曝家短,实话跟您说吧,我们许家以前是娄家的雇工,曾经帮娄家办过不少事,经手过不少钱,从中留了手,所以才有现在这份家底。

除了当初走门路买工作、拜师学手艺花费了不少外,其他的这些年基本没动过。

现在,我愿意全献给您,只求一条活路,只求一条活路!”

李怀德显然心动了,他来回踱步了两圈后,缓缓道:“四根大黄鱼,倒是够我拿去帮你疏解疏解。但是许福贵啊,这件事太恶劣了。你们找人去散播谣言坑害抹黑轧钢厂干部,结果找的人跑来告了你们,当时正好几个厂领导都在门口,出了这么恶劣的事,害的我都下不了台!

你说你们找的什么人呐……不对,不管什么人,你们都不该找!”

许福贵闻言,一脸悔恨,他自然不会信这个说辞,联想到之前许大茂说的话,李源这两天明显不对,他真是惊惧交加。

谋划此事时就他家三口,第二天许大茂就去找人了,然后今天找的人手跑来把他们爷俩举报了。

李源怎么能有这么大的能耐?

看着整天笑眯眯,心思太阴毒,太可怕了。

一出招,就要置他们爷俩于死地啊!

他们都没想过害人命!

这个人太狠了,也太可怕了。

许福贵抹了把额头冷汗,道:“李厂长,都是我的错,是我瞎了眼迷了心。到了这个份儿上,我也不瞒您说。我家和娄家有些渊源,正巧娄董事的女儿到了说对象的年纪,我就想着我家大茂说不定能成。

可听我儿子说,那位娄家姐对李源很上心,我这才起了心思。

但我保证,绝没有害人的意思,只想用谣言坏一坏他的名声,而且也不久,等我儿子结婚后再想办法给他洗清污蔑。

我儿子和李源关系相当好,是铁哥们儿,绝不会害他的。

李厂长,如果实在不行,我亲自去给李源磕头赔罪,我从轧钢厂走人,不过我儿子……他才二十出头,能不能给他一条活路,放他一马?

咱们轧钢厂,就我们父子两个会放电影的。

我们死不足惜,可都走了,会耽搁为轧钢厂职工兄弟们放电影,眼下工厂的活儿这么重……

这也影响李厂长您的脸面不是?”

嘿!李怀德高看了这老子一眼,够狠,够毒,还够不要脸!

三言两语,就把陷害干部泼污水的大事,说成了儿女之间拈酸吃醋的事……

老狐狸啊,连应对李源的对策都交代的明明白白的,是个有头脑的。

要不是等着李源配药,他还真想留在身边当个可用之人。

他想了想道:“你说的,也有些道理。这件事虽然恶劣,但好在还没造成恶劣影响。你又这么有诚意的挽回……算了,那四根大黄鱼,两根上交,我拿去帮你说服一下其他领导。另外两根,你拿去给李源,就说是我给的。

看在我的面上,他应该不会再追究下去了。至于你儿子许大茂嘛,就不辞退追究罪名了,但要清空工龄,重新再当三年学徒工,以儆效尤。

让他诚恳的跟李源同志道歉,这种错误,绝不允许再犯!

再有一次,绝不轻饶!”

虽然言辞严厉,但许福贵听了却海松了口气,满嘴感谢。

生生让他死地求活,算是为许家挣回来半条命。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