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主神莲殿+新位面(1 / 2)
神界。
云深处,烟雾如袅,霞光衔金。
万古红莲沉眠在神树下,碧莹莹的枝头坠着无数圆球光晕。
光晕里映照红尘浮生。
银发神君站在尽头。
沉眠的红莲忽然花瓣一瓣瓣往外散开,等到呈现出完全盛放的状态,红莲就化作一位红衣黑发,容貌灼灼的美少年。
“……回来了?”司莲睫羽颤了颤,慢慢睁开眼,然后微微一怔。
红尘历劫这一世,到死前的最后一刻,他都是被傅时渡宠着的,所以没有什么遗憾。
又知道对方的身份亦非凡人,还能再见,所以司莲也不是特别伤心。
红衣墨发的美少年懒洋洋地伸了个腰,才瞥见不远处清艳绝伦的银发神明,当即高高兴兴地跑过去,甚至一下子跳到对方身上,“容宴!容宴!我回来了!”
主神容宴,银发墨衣,是不近人情的尊贵神祇。
却默许了司莲的亲近。
甚至,那幅暗色银纹的墨袖,微微抬起,不动声色拢在少年腰间,没有让他掉下去。
司莲挂在神明身上,亲昵地抱着他的脖子,“怎么样,我在这一世历劫表现得是不是很棒?”
容宴点评,“尚可。”
司莲脸上的笑靥明艳又灼灼,嘻嘻笑道,“你说尚可,那就是很好了!”
“对了,我还找到了神族遗落的锦鲤石……”司莲从容宴身上下来,规规矩矩站好后,手腕一翻,雪白的掌心顿时出现一块不规则但浑身金灿灿的石头。
只是,那石头晕出的金光里缠绕着些许浓艳的血红,看上去令人隐隐感觉到不适。
“这是锦鲤石为恶创下的业障。”容宴眸色淡淡,嗓音不悲不喜,“用你的红莲业火焚之。”
司莲惊讶,“我?”
神明颔首,“嗯。”
好叭。司莲掌心蓦然生出一簇艳红火焰,瞬间包裹住锦鲤石。
那红莲火里散发着令人惊心的恐怖温度,司莲的手却依旧白白嫩嫩,丝毫没有被灼伤的痕迹。
因为红莲业火本就是伴他而生。
锦鲤石上的血色业障很快被去除掉,没有一丝杂色后,变得金光灿烂美不胜收。
司莲看着自己的手,“容宴,我感觉自己好像……变强了。”
“就是如此,那不是你的错觉。”容宴道,“你人间历劫时所做的好事,以及凡人对你的信仰,都会回馈到本体之上,助你成就神身。”
司莲喃喃道,“哦,原来如此……”
人间的第一世,他是导演,拍出来的电影成为后世流传的经典,获得了名望。
而拍电影得来的钱,司莲大部分都用来做了慈善,这里就获得了功德。
所以,他的能力才有所增长。
司莲握紧拳头。
嗯。明白了。得多做好事!
然后,司莲想把锦鲤石给容宴,“啊,这个还你。”
容宴抬起袖子轻轻一拂,锦鲤石变成一条手链,被他拿了起来,戴在司莲手上。
司莲眨了眨眼,“给我吗?”
银发墨衣的神明微微垂首,将锦鲤石化作的手链给司莲系上时,一缕银色长发落下来,若有似无擦过那雪白精致的腕间。
司莲觉得手腕那里的皮肤微微的痒。
听神明漫不经心地回答道:“嗯,奖励你历劫成功归来的礼物。”
司莲动了动手腕,锦鲤石手链立刻变成一道金线隐去,“容宴,你这么大方啊?”
心头微动,红衣美少年歪起头,眼眸亮晶晶的,“嗯,别的仙君下凡历劫回来也会有吗?”
别听这话跟林妹妹那句相似。
但其实,司莲本意是有点想问傅时渡……
“不会。”容宴指腹抚了抚少年腕间那道金线,嗓音清淡飘渺,“只给莲花。”
司莲微微张开嘴巴,顿时就忘记问傅时渡了。
尔后,司莲才想起红这只倒霉蛋,连忙把蛇蛇拎出来,习惯性地使唤神明,“容宴,你快帮我看看红,它不知道怎么回事在下界受了伤。”
瞥了司莲捧在手里的虚弱蛇一眼,银发墨衣的神明眸光微动,抿起唇道:“无碍,不必担心。”
不过是墨袖从红身上拂过,蛇蛇立刻就变成一个娃娃脸少年,单膝跪在地上,“绛衣谢过神主。”
随后又蹦哒起来,跑到司莲身边,亲昵地蹭着他的手臂,“主人~”
司莲眨了眨眼。
哦,他都差点忘记了,像他们这种天地孕养的神仙和妖怪,生来就是有名字的。
红传承的记忆里,本名叫绛衣。
不过,司莲还是喜欢自己给他起的这个名字。
之前,在人间的时候,除了中途醒过来一次,告诉他傅时渡也有可能是一位神君之外,红一直在沉睡,直到司莲历劫结束。
许久不见红,司莲还真是有点怪想他的。
容宴视线淡淡扫过红抱着司莲的那条手臂。
红:“……”
怎么感觉有点凉凉的?
是错觉吗?
跟红久别重逢地说了会儿话,司莲最后总算忍不住——
“容宴,红说在人间跟我一起历劫的傅时渡也是神界中人,你知不知道他……”
司莲话都还没说完,就被银发墨衣的神明一挥袖送入凡尘,瞬间消失在原地。
红都惊呆了。
我那么大一个主人呢?!
司莲开始第二世历劫前,咬牙愤愤地想道:
容宴这个混蛋!
每次不想回答的时候就是这样!!
总是来这一招!
“司莲,还不赶快敬秦总一杯。”
背后被人推了一把,才刚刚进入这具身体的司莲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往前倾倒,险些扑到一个男人身上。
他连忙稳住身体,用一只手撑在沙发边缘,只是另一只手里握着的酒杯却不免泼了出来。
一半浇在了自己身上。
一半却弄湿了那位秦总的裤子。
周享一惊,顿时变了脸色,斥骂起来,“江司莲,你怎么回事,好好的连个酒都端不稳!”
原来,原主姓江。
司莲想道。
司莲又想,这不是因为你在背后推我么,不然也不至于这样。
只是,司莲自己还没说话,那位秦总倒是先开口了,“无妨。年轻人嘛,难免不太稳重。”
秦修微笑着,双腿微微分开地坐在沙发里。
长裤上那团湿迹明显,却没有立刻擦去,而是将手掌递到司莲面前,一副想要扶他起来的模样,“你叫司莲是吗?真是个好听的名字。”
“谢谢。”司莲道了句,但是不用。
避开了递至眼前的手,司莲自己起了身,坐回到原处。
同时,也用余光将周围的一切观察了个遍。
这貌似是个私人酒会。
私密性很好又华贵的包厢,光线昏昧,声色靡靡,在座除了有权有势的资本大佬,就是作陪的年轻女孩或漂亮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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