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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七章.拿羊钓豹(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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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儿……嘎儿……”

山坡上,一只狍子垂死挣扎着,口中发出声声惨叫。叫声中,混合着痛苦与恐惧。

痛苦是因为身受重伤,而恐惧则是因为看见了张援民和陈大赖。

可此时的二人,全都没在意它,只望着那伤狍子的野兽离开的方向。

陈大赖说完一句“花花溜溜”,然后继续对张援民说:“是不是特么土豹子啊?”

陈大赖一着急,脏话都出来了。

土豹子,是东北的俚语,实际上说的是东北豹、远东豹,就是人们熟知的金钱豹,这是在东北仅次于东北虎的猫科动物。

据说早年间,陈大赖他爹打猎那些年,这大山里有三窝豹子,可这都已经二、三十年不见其踪迹了。

陈大赖从小都只听说过东北豹的传说,但却始终未曾得见,刚才只瞟到一眼,所以他也不太敢确定。

“不是!”张援民直接摇头,道:“你看差了,那是老虎崽子。”

“不像。”陈大赖也摇头,他虽然没打过猞猁,但他见过别人打下来的猞猁皮,知道猞猁长啥样。

所以,陈大赖对张援民说:“猞猁没那么花花。”

他说的这个花花,指的是那野兽的皮毛,刚才一眼,给陈大赖的印象很深。

“花花啥呀?”张援民撇嘴道:“你也没个见识,这老虎崽子冬天一个色,开春又一个色,这开春了,它可不花花溜溜的么?”

“啊?不能吧……”陈大赖似乎被张援民给说服了,可瞬间反应过来,抬手就推了张援民一把,喝道:“你说谁没见识呢?我十七岁就跟我爸上山,我爸你还不知道么?那是有名的老陈炮。”

称呼打围人时,若以姓带炮,那是对其枪法、能力的最高肯定。

张援民闻言,冷笑道:“你可拉倒吧,就你家我陈叔那两下子……还陈炮?他净放空炮了!”

张援民此话一出,陈大赖冲他怒吼道:“滚犊子!你特么才放空炮呢。”

张援民呵呵一笑,说:“老陈呐,你别不服气呀,我陈叔那手把,能比得上徐长林,老徐炮么?”

一听张援民提到徐长林,陈大赖不吱声了,有些事蒙不了人,打围的人都能吹,都说自己厉害。

可厉害与否,看打猎物的多少就知道了。人家徐长林一冬打多少野猪、打多少狍子,哪是陈大赖他爹能比的?

见陈大赖不说话了,张援民一笑,继续说道:“他跟我老爷,那就更比不了了。”

“谁?”张援民一句话,把陈大赖给说懵了。只听陈大赖问道:“不是,你啥前儿有的老爷呀?”

“老赵炮啊。”张援民说完,见陈大赖一脸茫然,不等他问,就解释道:“赵军是我兄弟吧?”

“啊!”

“我管他爸叫老叔,那他爷就是我老爷呗。”

陈大赖闻言,把头往旁一扭,冷笑道:“你这一天,大了呼哧的,人家认识么?你就往上套啊!”

“你别管这个。”张援民丢下一句话,便向那垂死挣扎的狍子走去。

见人走来,狍子更扯着脖子叫了,张援民右手往身后一掏,拽出侵刀上前,左手一抓狍子后脖颈,右手横刀一抹,一股鲜血呲出,狍子哀嚎一声,被张援民一推,瞬间脑袋扎在地上,抽搐两下就不动弹了。

这时,陈大赖也收枪走来,抽刀给狍子开膛,将狍子那被掏了一半儿的内脏都给抠出来,丢在一旁。

等给狍子开完膛,陈大赖问道:“咱给狍子扔这儿吧,先上你碰黑瞎子那地方,把套子下上。”

“别的了。”张援民往来路一指,说道:“咱俩下去把套子拿上来,下这儿得了。”

“你说啥?”陈大赖闻言一怔,忙问张援民说:“咱不是要套黑瞎子去么?”

“套啥黑瞎子了。”张援民摇头说:“我看这儿狍子挺多,你帮我把套子下这周围得了,抓着狍子我分你点肉。”

“滚犊子!”陈大赖怒道:“你特么昨天呜呜圈圈给我白话那么半天,今天早晨跟你媳妇又撒谎、又扒瞎的,就为上山套俩狍子啊?”

“你看,老陈,你说啥呢?”张援民赔笑道:“我媳妇说了,我要再打黑瞎子,她就跟我俩离婚。”

陈大赖仍不依不饶,吼道:“那你早寻思啥了?”

张援民嘿嘿一笑,指着那狍子说:“你别生气,要不这狍子给你,我不要了。”

陈大赖看着张援民,鼻孔长出一股气,然后两步走到狍子跟前,拽着狍子两只后腿,拖着就往坡下去了。

张援民也不生气,跟着陈大赖下坡,把他俩丢在坡下的钢丝套都搬上了坡,然后三面下套,在这面山坡上下了一圈的套子。

等下完套子,张援民背枪就往山里走。他没有回家,而是沿着积柴道,一路来在了77楞场。

他在77楞场混过,知道楞堆场在哪儿,进楞场就直奔这边来。

此时,赵军和杜春江都在楞堆场看那些人装车呢,张援民走来,第一个看见他的是杜春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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