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我该疼她一些,不该赌气(1 / 2)
江四爷很忙,每天都有人邀约。
自打江戟败战又重伤,运回云宁以来,他整个人因为养伤深居简出,像是在江系军的上级阶层里彻底隐去。
如今大帅几个儿子,少帅之位几乎毫无悬念,落在江四爷头上。
甚至所有人私底下,都称呼起‘少帅’来。
民国时娱乐方式不多。
男人们应酬,少不了烟酒赌博。
江四爷不爱脂粉气,歌舞厅素来不去。
最多是在启顺茶楼跟人搓个牌喝个茶,再不然到祥和饭店和御食客栈跟人吃个酒。
偶尔要谈的事特殊,也在城北私馆里招待客人。
这日在私馆谈完事,晚间,江四爷还吩咐设宴款待客人,一直到凌晨两点钟众人才散去。
人都送走,江四爷独自上楼。
他喝得有点多,解开军装和衬衣领口,才像是呼吸舒畅了几分。
进到卧房,一只白猫滋溜窜出来,速度快得像只大白耗子。
江四爷吓一跳,一手摸到墙上打开灯,这才反应过来,是白猫琉璃。
他捏了捏眉心,脱下军装褂子踱步进里屋。
这边儿许久没住人,屋子里的空气都有些飞尘味道的冷清,盥洗室里黄铜龙头里的水,要流很久才能热起来。
简单冲了个澡,出来时酒气散了大半,睡意也跟着消散。
江四爷走到落地衣架前,从军装裤兜掏出烟盒,走到床边点了支烟。
没一会儿,外屋有叩门声。
“四爷,解酒药。”
“进。”
外室间传来军靴磕地的脚步声,江四爷叼着烟转身,瞧见项冲先进来,身后还跟着个睡袍裹身直打哈欠的人。
姰恪头发睡得微乱,耷拉着眼皮子的模样,活像是在梦游。
江四爷接过项冲递过来的解酒药,先服了两颗,才似笑非笑打量姰恪。
“大半夜不去睡,跑我这儿干什么?”
姰恪又是一个大大的哈欠,继而眼眶湿润地捏着眼角说。
“我等着跟你说件事儿。”
江四爷没说话,走到一旁沙发前坐下。
姰恪,“今日我在医馆,傅闻戬的副官来请,说傅府的姐复诊,我去了,不止给傅府的姐看诊,还被请到书房,给傅闻戬看诊。”
江四爷一侧修眉挑高,指尖烟灰弹了弹。
姰恪抱住臂,斜抵在门框上,睁开眼看向他。
“云宁内有关他不能人道的传闻,我早有耳闻,我这人专爱探究疑难杂症,曾试探过要不要帮他看看,他直接揭了别的话题带过,显然是不乐意。”
“这趟回来,却主动请我去看,实在奇怪。”
江四爷凤眸里墨色微动,顿了顿,问他。
“他的脉,如何?”
姰恪耸耸肩,“与传言并无出入。”
江四爷下颚微点,“知道了,回去睡吧。”
姰恪端详了他神情两眼,看不出什么,也就没多问,点点头转身走了。
项冲看了眼江四爷,也跟着要离开,却被江四爷突然开口的话定住脚。
“我最近,是不是有点冷落暖暖?”
项冲硬阔眉眼露出几分迟疑。
心说,您不是故意的吗?
为什么还要问?
江四爷拇指摁断手里烟蒂,幽黑眸子定定盯了他一眼,而后扔开手里细碎的烟丝,指腹捻了捻。
“她在养身子,我该疼她一些,不该赌气。”
项冲听懂言外之意,于是试探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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