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3章 长公主贵不可攀 047(1 / 2)
就在盛暖让人去传谢栾进宫的时候,街道上,谢栾正与偶遇的裴怀霜对峙。
看着一身青袍说是将军更像个文官的裴怀霜,谢栾冷笑,很不讲究的吐出三个字:不要脸。
裴怀霜也在那份名单上。
裴怀霜知道谢栾在说什么,神情略有些不自在,移开视线:“那非我本意,是家弟瞒着我着人送进宫的。”
谢栾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你发誓你没这个心思我就信你!”
裴怀霜神情微僵,顿了一瞬才道:“无论如何,裴某不会夺人所爱,谢世子尽可以放心。”
谢栾哼笑:虚伪的读书人。
接着他又悠然开口:“裴将军没这个心思就最好了,刚好,你的画像我已经令人截下……喏,还给你,不用谢!”
裴怀霜有些错愕的接过被扔回来的画像,看到谢栾哼笑一声扬长而去,他缓缓握紧画像,不知是失望还是放松,长长吁了口气。
这样……也好!
谢栾今天连着揍了十几个人,一路耀武扬威招摇过街,然后刚到府门口,就被宫里的人拦住:“谢世子,陛下召见。”
谢栾神情微僵,接着又变成一副混不吝模样。
怎么,坏了她选后宫的好事来找他算账了?
无所谓!
刚好让她和那些大臣知道,谁敢给她送男人,先过了他谢栾这关再说。
就不信这些公子哥儿比辽军铁骑皮硬!
进了宫,谢栾一路被带着前往女帝的飞鸾殿,在经过一队巡逻的御林军时,其中一人不动声色对谢栾耳语:“少将军,刚刚谢二公子拿着一幅画进了飞鸾殿。”
说完,那人就追上巡逻队伍离开,而谢栾则是已经面色铁青一片。
这些读书人居然都这般无耻,那谢玄,居然对自己名义上的长嫂毛遂自荐!
圣贤书怕是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到了飞鸾殿外,谢栾就看到如今任职翰林院的谢玄迎面走来,穿上官服,一副小白脸模样。
“世子。”谢玄停下问好。
谢栾皮笑肉不笑:“听说谢大人来毛遂自荐……可真是不知羞耻又不择手段!”
谢玄微怔,随即抬眼,想到刚刚进殿时看到的满桌画像,谢玄意味不明:“论起不择手段,玄还是比不上兄长。”
不等谢栾再骂人,谢玄颔首:“兄长还是先去给陛下解释清楚吧。”
谢栾满脸冰寒顿时又有些发僵,瞥了谢玄一眼,冷嗤了声转身直接走进飞鸾殿。
盛暖正在看谢玄送来的画像……那画像上是她。
如果不是谢玄主动提起,她差点忘了之前让开玩笑谢玄给她作诗词歌颂她……谢玄估计是到底做不出那么没脸没皮拍马屁的事,于是换成了一幅画像。biνne
画像上是连廊飞檐,她穿着华丽宫装立于灯笼下,月亮光晕并灯光洒下,便是盛暖自己都有些厚脸皮的觉得画里的她颇有种飘飘欲仙的感觉……
这时,内侍禀报:“谢世子到了。”
盛暖把画像放到一旁,靠坐到龙椅上:“让他进来。”
片刻后,谢栾走进来。
抬眼,就见对面龙椅上盛暖发髻简单端庄,一袭明黄宫装华贵逼人,他垂下眼角,拉着脸:“谢栾见过陛下。”
盛暖不紧不慢扒了颗桂圆放进嘴里,看着他不说话。
谢栾站在那里,眉头蹙起。
叫他来却不说话,怎么,想跟他算账又拉不下脸吗?
哼!
“陛下想听臣自己主动认错吗?”
谢栾冷哼了声,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反正臣把话撂这儿了,陛下若是想纳谁进后宫……那人绝不会走着进来,因为臣一定会先将他的腿打断!”
狼崽端的是一副大逆不道的架势,盛暖强忍着笑意,抬手:“你过来。”
谢栾往前走了几步。
盛暖无奈:“再近些,到我跟前来。”
谢栾紧绷着脸走近……正以为自己怕是要挨巴掌了,然后,却看到一只素白玉手拈着剥好的桂圆递到他唇边。
“尝尝,很甜……”
谢栾顿时一愣,刷的抬头看着她。
一瞬间,刚刚强撑着的彪悍凶残顿时烟消散,于千军万马中一往无前的狼崽眼圈微红,然后又撇开脸:“臣不敢!”
三个字,愣是被他说的怨气滔天!
可话音未落,谢栾就被拽着衣襟拉下去。
唇上附上柔软,谢栾先是一震,下一瞬,猛地欺身就将人抵在龙椅上深吻过去。
刚刚还说“不敢”,如今却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架势。
半晌,等到两人都气息不稳的分开,盛暖才笑着开口:“生气了?”
谢栾十分大逆不道的抱着她坐在龙椅上,语调闷闷:“当初说好了你做皇帝也不许有后宫,只有我一个的。”
盛暖无奈喊冤:“我哪里来的后宫啊?”
狼崽咬牙:“若非我换了那些画像,你怕是都选上了吧?”
盛暖故意逗他,一副不堪甜蜜负担的架势:“朕也不想啊……”
眼见狼崽瞬间要暴走,她连忙笑着解释:“我已经与左相商议好了,明日上朝便宣布,不立皇夫,从元清帝皇子中挑选几人培养,日后册封太子。”
谢栾一愣,抬眼,就见原本的小公主,如今的小女帝噙笑看着他:“这几日我快累死了,原本想着今天溜出去找你,谁知道你惹了这么大乱子……那些都是王公贵族,你便这么将人打了?”
谢栾尝到甜头被哄好了,也终于露出些理屈模样:“谁叫他们不知死活,再说,我也没往死里打。”
盛暖无奈:“莫非我还要夸你下手有分寸?”
谢栾顿时不敢再继续嘴硬,悻悻道:“我……那会儿气疯了,就没忍住,大不了,我明日便挨家挨户上门赔罪让他们打回来便是了。”
盛暖又气又好笑,拉着人又亲了亲:“那我可不舍得你被别人打。”
一句话,狼崽耳朵红透了,被亲了几下就忍不住又追上去,一边亲吻一边哑声问:“那你不选皇夫了,我怎么办?”
盛暖笑着捏了捏他耳朵:“难道你愿意日日住在宫里不成?”
谢栾不愿意,但又不舍得:“我想日日都能见你。”
盛暖哦了声,像是塞小费一样将一枚令牌塞进他衣襟:“往后你拿着这令牌,便随时都能见到我了。”
冰冷的令牌刺得谢栾一激灵,头皮发麻的同时,想做坏事的冲动愈发难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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