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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 查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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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戈直接带着她去往儿子生病的住处。

这边本该是后宅,却丝毫没有女人的气息,如其他地方一般透着冰冷生硬的凛冽气息。不见花草,只有光秃秃的参天大树。

步入屋内,倒是暖融融的。只屋内摆设古朴简洁,连迎枕铺垫等都是用的灰黑色,其上不见刺绣,整个屋子瞧上去虽贵气,却灰扑扑的没有任何温暖色调。

贾珃还是头一次见到这般的后宅。

靳戈当先大跨着步子走到床边,在靠近床的时候脚步和缓下来慢慢放轻。他盯着床上看了会儿,招手与贾珃道:“丫头,你过来瞧瞧他。”

床上的男孩子和贾赦庶子贾琮的年纪差不多大,眉目刚毅肖似其父。如今他嘴唇紧抿着全身微微颤抖,似是在强忍着极大的痛苦,眉心紧紧拧着。脸颊泛起不正常的潮红,其他地方的面色却惨白如纸。

贾珃让虫儿们去探了下,发现他锁骨下到肋骨间有伤处。遣了瞌睡蛊去看,也辨不甚清。

于是很想亲眼仔细看看他的情况。但靳戈盯过来的目光仿佛利箭似的,使得她有些不知如何开这个口。

她正犹豫着该怎么和靳戈说起查看病情一事,旁侧忽而想起了少年的声音:“三弟他很痛苦。我们给他吃了很多的药也不见效。御医们看过,束手无策,怎的都好不起来。珃姑娘,你看他、他还能好起来么。”

这声音轻轻柔柔的,和女孩子似的。语带哽咽,显然因为担忧而十分悲痛。

贾珃循声望去,便见床畔站着个细瘦的少年,五官清秀唇红齿白。想来便是靳剀口中的二弟了,倒和西宁郡王长得不太像。可能肖似其母。

贾珃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柔和的男孩子,温柔细弱到让人不忍心去说重话伤害他。

虽说贾珃觉得身为男人不能这般怯懦,但看靳则忧心忡忡的样子,好似听一句重话就会昏倒似的,想了想道:“总能想法子好起来的。”

“真的么。”靳则泪盈于睫,双手紧紧绞在一起:“我只道他是顽闹累了,歇息片刻就能好,总这样安慰自己。又怕是自欺欺人,反而耽误了他的病情。”

贾珃不知道该怎么和这样性子的人说话。便是外表极致柔弱如林黛玉,也是个内心坚韧的女孩子。现在靳则这样好似冰晶般一碰就碎的模样儿,实在让她无法沟通。

她索性不理会靳则,重新考虑靳列的情况。想仔细看看床上靳列的情况,碍于靳戈在场盯着,有点不好意思下手。

贾珃记得家中长辈略提到过,说西宁郡王妃跟着夫君在外征战的时候,染病而亡,便是尸身也葬在了那边,没有回故里安葬。

她秉承着所有可能性都要考虑到的宗旨,客气地与靳家父子商议:“我知道我的问题十分冒昧。不知可否告诉我郡王妃当初染的是何种病症?我也是怕贵府的病症起源于王爷当初镇守之处,所以才这样唐突来多问一句。”

她觉得自己问得颇为妥当了。就算对方不想告知,也应该婉拒回答才是。

谁料靳戈当即脸色沉了下来黑如锅底:“死了就死了,干干净净一了百了。不要管她的事!”他冷冰冰地说:“这个家里没有女主人,也不需要女主人!既是没这么个人,就休要提她!”

贾珃被他这样突变的态度吓了一跳。

眼前的靳戈,全身肌肉紧绷,双眸闪着弑杀的火焰,倒是有点像是外界传言的那样暴虐狠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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