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眼前人是心上人(1 / 2)
简之恒自然地揽住薛晴,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变得亲昵。
“我们之间的事如何,从来不需要外人置喙。诋毁兰言,就是诋毁我简之恒。谢思韫,如果你屡教不改,我会带兰言亲自上门讨要一个说法。”
他的语气平静而笃定,没人会怀疑这段话的认真程度。
薛晴垂下眼眸,感受到身边人说话时胸腔的震动、与动作带来的微小摩擦,她心中有一块封好的、坚硬的东西,忽然出现了一道裂隙。
尽管不想卷入这场麻烦,她却没有推开他。
谢思韫受伤地看着简之恒,喃喃道:“简之恒,我以为我们多少有些情分……你就这样对我?”
她漂亮的脸蛋上泪眼盈盈,我见犹怜。
简之恒无动于衷,“我们之间没有关系。”
眼看着就要陷入僵局,一个穿着蓝色西装的中年男人姗姗来迟。
“看来谢总终于忙完过来了,二位请自便。”简之恒冲谢思诚略一点头,目送他把心不甘情不愿的谢思韫带走,心里松了一口气。
他自然不怕她,但他投鼠忌器,以谢思韫的疯批程度,他怕她会伤害薛晴,或者影响到她的工作。
薛晴感到揽着自己的手臂,有着温热坚实的触感、包裹在西装之中的紧绷肌肉微微放松,她抬眼与近在咫尺的简之恒对视。
尽管两人都没说什么,一切尽在不言中。
她的心情忽然轻盈起来。
“你先自己玩,我和gabriel聊完,就过去找你。”
简之恒好似在她那一眼中融化,顿时什么醋意都没有了。
“好。”
他那双瑰丽多情的桃花眸只容下一人,含着万千笑意,闪烁熠熠光辉。
俞泰隔着老远就看到这场闹剧,见到简之恒走来,戏谑道:“简家小子,闹出的动静不小啊,看不出来你还挺受欢迎……”
“咳,让您老看笑话了。我保证,这样的事不会再发生第二次。”
“哼,你自己看着办。你要是敢对不起兰言,我俞泰第一个不放过你!”
薛晴收拾好心情,继续和gabriel探讨他即将主刀的一个特殊临床案例。在gabriel看来,这个中国姑娘的话不多,但用词之精准,一针见血,她在一些问题的处理上,可以很利落地给出让人眼前一亮的解决思路。
gabriel耐心地聆听她的建议,望着她的眼神越来越亮。临分别的时候,他热情地邀请她作为他的一助来参与这场手术。
机会难得,薛晴几乎没有犹豫就答应下来。
这场医学会议,她获得了比想象中多太多的收获,回去的路上心情也很好,难得话多,忍不住和简之恒分享了这件事。
简之恒也为她高兴,想了想道:“下月初?我们之前旅游时办的签证应该过期了,我帮你重新申请吧。”
他们在一起时,简之恒曾邀请她去旧金山度假,他们一起去了加州葡萄酒产地纳帕谷,度过了很美好的一段时光。
薛晴在他温柔而又明亮的眼神中犹豫,明明关系刚刚升温,她又要变动自己的心意,奔赴异国他乡……简之恒愿意等她吗?
最终她决定坦然告知:“简之恒,其实我有去米国留学的想法,之前托福也考过了,申请起来不是很难……抱歉,我可能要出国待两三年。”
简之恒沉默了一秒,他的关注点在另外的地方,“你之前就考虑过去米国留学吗?”
“嗯。”
“差一点。”他笑了。
“……什么?”
简之恒在红灯亮起的时候停车,侧身笑望着她,“差一点我们就可以在阳光灿烂的加州相遇了。”
薛晴这次没有避开他的视线,而是思考之后坦然回视。
“你的公司开设在硅谷?”
硅谷位于加州北部的大都会区旧金山湾区的南面,是电子工业和计算机业的王国,世界高新技术创新和发展的开创者和中心,那里的高科技事业集。
“没错,我的兰言最聪明了。”
薛晴静止了三秒,别过头,“肉麻。”
简之恒轻笑了一声。
洛洛说她要去找一个朋友玩,有保镖暗中跟着,简之恒并不担心。所以今晚的餐桌上,是他们的二人时间。
简之恒怀着希冀一直等到太阳落山,明天薛晴就要离开了,他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
“兰言,今天的事……你就没有想问问我的?”
薛晴立刻想到了谢思韫纠缠她的闹剧,她望着简之恒小心翼翼的神情,明白他是想解释这件事。
其实她的心神早就被留学深造的事填满,对于那位耿耿于怀过的情敌,早就没什么感觉了。
于是她反问他:“你想让我问什么?”
“兰言,我从未喜欢过谢思韫。”简之恒的语气很认真。
之前是出于自身的涵养,加上他心里不以为意的轻率态度,从未对人说起过。但今天的闹剧令他忽然意识到,他不该这样的,他的无所作为让心上人一直误会下去。
他今天一定要解释清楚那些旧事。
“谢思韫是我的大学学妹,追了我一段时间,于是我答应她进行为期一个月的尝试恋爱。其中有二十几天的时间,我都在忙学生会、做项目和申请出国留学的事,我们真正相处的时间不足一周,甚至没有牵过手。因为没有感觉,到期之后我拒绝了她。之后因为她持续不断的纠缠,我拉黑了她。”
薛晴看着他,唇角忽而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这是我们在一起之前的事,你不需要告诉我,你对我没有道德负担。”
是的,他有什么道德负担呢?即使他们在一起时,那些陈年往事,他也没有对她解释的必要。她也出于小心翼翼的顾虑闭口不言,只是彻夜彻夜地失眠,点滴到天明。
听到她淡然的话语,简之恒垂下眼眸。
总是这样,她一直在和他撇清关系。最让他感到恐惧和无力的就是这一点——似乎她再也不会为他动容。
这是他始终不愿正视的现实。
可是,不管结果怎么样,简之恒压制着隐隐作痛的心脏,他应该表达清楚他的歉意与情意。
“不,不是这样。”他抬起眼,凝望着薛晴的眼睛,坚定道:“一直让我的伴侣为我的过去感到困扰,从没有主动解释过,这是我的错。”
“对不起,兰言。过去的我从未反思、甚至自私地从未意识到,自己作为恋人的失败。对你造成的伤害,我很抱歉。”
薛晴神色怔忪地看着他。
这句迟来的道歉,她原以为她不会在意,却在亲耳听到的时刻,使她心里深处郁结的石块一下子挪开了,像有蝴蝶飞出胸口,变得那样轻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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