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7章 欢天喜地(1 / 2)
鳌崽是两天后回来的。
这时,敖七已经带着阿米尔离开了。
但厨房外的大水桶里,养着敖七留给它的十几条鱼……
鳌崽呜呜的叫,吃得很香。
冯蕴亲自为它擦洗了身子,然后搂到火炉边上取暖。
“回头你去谢谢你哥。”
鳌崽把大脑袋钻到冯蕴的怀里,黏人得像一只家猫。
鸡毛蒜皮的事,她不用出面,她们自己就会和好。如果她出面,把事情闹大,反而不好讲和。
不如就在花溪码头,做一个快活的老板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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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一揭而过,冯蕴没有放在心上。
冯蕴迎上她怨怼的目光,笑着问:
“要是郡王没有妻室呢?”
学厨艺,没有撑过一天。
“好说好说。”濮阳纵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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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濮阳家回去,冯蕴即刻找来阿万,单刀直入。
濮阳纵在花溪是领责罚来的,手伤以前,没有仆从侍候,自己也不会做饭,到处蹭饭确有其事。但手伤以后,大长公主就为他留了仆从,没道理也不会做饭。
又是一出混乱的三角关系。
她去了一趟花溪的客栈和酒楼,确认房间都空余出来了,再回庄子,一面派葛义去大营里催问温行溯的归期,一面拿着大婚当日的仪制,前去“漪园”找濮阳纵。
甚至会想方设法地往濮阳纵的身后塞人。
奇怪的是……
就是裴獗,说好回来参加大舅哥婚礼的人,还没有赶到。
马车停在庄子门口,便笑盈盈叫一声阿蕴,亲热异常。
冯蕴又看她一眼,“缘分的事,急不得。”
这次换到濮阳纵变了脸色。
冯蕴定睛,再看那前方骑马的男子,脑子里轰的一声。
冯蕴许久没有跟鳌崽这么顽耍了,很是闹腾一阵,等到黄昏时分,这才带着鳌崽坐上马车,载上崽崽猎回来的山鸡,带去安渡城。
她带上满,原本准备到处转转,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村口……
濮阳纵抿住嘴唇,“王妃来得,恰是时候。”
“但我不想做妾。家里有主母压着,要是不得夫君疼爱,那便只能打落了牙齿,往肚子里咽了……阿万宁愿不嫁。”
这一忙起来,日子过得飞快。
涂蓝好似哭过了,梨花带雨,以帕掩面,正往外走,骇然看到冯蕴,整个人僵住,脚都不会迈开……
因此,冯蕴很少过问。
她又咬了咬下唇,低头盯着自己的脚尖看。
冯蕴点点头,“你可跟他讲明了?”
冯蕴看一眼涂蓝,还礼微笑。
两个人有说有笑,说起婚礼,都十分喜悦。
冯蕴笑了下,朝涂蓝看一眼,行礼道:
“那劳贺郡王替我看一看仪制,可有出入……”
濮阳纵看她一眼,皱眉道:“王妃切莫误会,我虽不才,但也绝无宵之心,更不敢轻易造次……”
她没有入府,敲开府门,问明敖七在家里,便让鳌崽将山鸡叼进去孝敬它哥了。
一些住在安渡郡城里,一些就住在花溪。
“是。”阿万低着头,眼皮直颤。
“请娘子责罚。”
冯蕴亲它,“崽。你怎么这样乖,这样可爱。”
冯蕴笑了,“你不说你做了什么事,我如何罚你?”
她揉了揉鳌崽,打个哈欠躺下去。
“我似乎来得不是时候?”
三个女人一台戏,庄子里的人这么多,打闹的矛盾,一直存在。
腊月十二。
那他不敢造次,造次的人,就是涂蓝了。
没嫁人的,住在庄子里,是王妃的人,也是裴獗的人。
涂蓝还没有开口,濮阳纵打帘子出来了。
冯蕴看他一眼,又望向涂蓝,“说。”
冯蕴皱眉,便见濮阳纵上前一步,低头拱手。
“郡王已有妻室,阿万再是低贱,也不想跟人做……哪会生出那些混账心思,倒是涂姐姐怨我,说我勾了郡王,还找我撕扯一回,娘子你说,可气不可气?”
“下午涂夫人就到了,她会和大兄交代婚礼的事,大兄可都要记住了……”
她在花溪住的这些日子,声称要跟大家一样,有一技傍身。
花溪就这么多人,涂蓝会喜欢濮阳纵也不稀奇。
两侧百姓纷纷驻足看去,唏嘘有声……
所以,只要听娘子的话就好,不用想太多。
“听说你啊,又是上战场,又是闯宫的,没把蓉姨吓死。”
这是哪个贵族世家来喝喜酒了?
只见官道那头,慢慢出现几辆车驾,华丽张扬,侍从一律身着便服,但足有十数人,隐隐透出几分逼人的气势……
她心知,没有冯十二娘,她不会变成现在这个讨喜的阿万,也不会明白那样多的道理……
而冯蕴在她走后,却一个人思考了许久。
然后——
全都放弃了,最后谁也没想到,她会爱上农具坊里打铁……
“蓉姨。”冯蕴迎了上去。
他拱起手,客套招呼,脸上有细微的尬变。
她倒是看得实在。
冯蕴让品书带他用了饭,然后试穿喜服。
冯蕴看着这一片喜色,莫名有些心乱。
涂蓝饮泣着,头几乎垂到地面。
但冯蕴现在的处境,已经不是重生之初了。
“好久没办过喜事,这回可让我逮住机会了,一定要好好表现。”
她提前过来,涂伯善没有随行,只带了一些料理事务的仆女仆妇,一个个利利整整的,到地方便开始干活。
别看他们和大长公主府联了姻,但消灭了邺城以后,大晋内部的权力纷争就会结束吗?
不会的。
“妾听闻郡王辞去村学西席,要离开花溪,便想……便想送上一份心意。”
冯蕴朝涂蓝看过去。
这个姬妾性子温吞意,平常见人都垂着头,给人一副胆怯弱的模样,没想到,竟敢私自登门,找丹阳郡王?
濮阳纵面露尴尬,对冯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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