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1 / 2)
烟花散落,一切又都沉于浓墨般的夜色。
姜笙的浴衣只剩一半还搭在她肩头,大片的雪白的肌肤裸露在空气中,她的身体极累,迫使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路政泽从身后环住她腰肢,头顶是密密麻麻的细汗,他把下巴支在她裸漏的那侧肩头上细细摩擦。
“阿笙,我今天见到了你的父亲,他老了。”
听到父亲二字,姜笙想从他的身下挣脱,却被男人更用力的圈紧在怀里。
“我告诉他,希望他能把你嫁给我,他好久都没说话。”男人伸出舌头去舔她的耳廓,酥酥麻麻。
姜笙的心中好似有一面鼓,咚咚咚的敲起来。
“他说我的家庭不会接纳你,你看,他一点也不认可我们。”他的语气夹着点委屈,接着喉咙里发出一阵低沉幽怖的笑声,让人不寒而栗。
“你们所有人都是这样,自以为是的站在受害者的立场指指点点,可明明我才是那个受害者,但你们都不愿意去听我说的。”他低吼着讲完这些控诉,眸底猩红。
“可是路政泽,你不得不承认我的父亲并没有说错,对吗?”
姜笙也再难压抑,是接近绝望的质问。
“你今晚所做的一切幼稚的手段不就是为了报复我,报复整个姜家?你又为什么不敢承认你对姜家的恨?”
逃避了九年的一切,最终还是犹如洪水决堤般纷涌而出。
九年前,路家与姜家决裂,一切的源头是路兴年将路政泽的母亲林瑜推下楼梯,重伤昏迷。
路兴年是路政泽父亲路霖的私生子,他的母亲是姜笙的姑姑姜萍。
姜萍死后,林瑜跟路霖提议从姜家接走了当时十四岁的路兴年,当作亲子抚养,路家也与姜家敲定了合作战略协议。
那时的海城,路家与姜家,休戚与共,是海城世家中的一段佳谈。
这一切的好景并不长,仅仅四年,路兴年这个海城第一白眼狼就把林瑜推下了楼。
林瑜是南川城首富林家的女儿,路家明媒正娶的长媳,自然要给林家一个交代。
一个来自姜家的私生子犯下的大祸,替他承担的也只能是姜家。
这一年的冬天很漫长,路兴年入狱,姜笙的爷爷姜海涛去世,姜家从此一蹶不振。
姜笙也是在这一年圣诞节,路政泽二十岁生日当天,出走北俄。
“阿笙,你还是不明白我恨什么。”男人替她理好衣衫,缓步走到阳台的那把藤椅上点燃一根香烟。
姜笙不再理会他,拖着疲倦的身子下楼回到地下室沾枕而眠。
第二天姜笙就病倒了,路政泽下来找她时,她的身子一半在床上,一半在地上,整个人面色蜡黄,嘴唇干燥的裂出了口子。
路政泽赶紧把她扶上床,想喂些温水,但她紧闭着嘴巴怎么也灌不进去,男人只好含着一口水强硬的撬开她的唇送进去。
家庭医生过来说只是有些感冒发烧,开了些药给她。
但是路政泽还是放心不下,叫来了陈澄,一起把姜笙送到了他的半桂山庄。
这是他母亲林瑜的私人山庄,这里有4时的私人家庭医生,还有五十多名女佣轮流值班,由他们照顾生病的姜笙,他才算放心。
又跟管家岚姨从衣食住行嘱咐交代了两遍,路政泽才去公司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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