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 老 板 的 梦(1 / 2)
马 老 板 的 梦
最近广告公司的马老板有点烦。
烦什么?生意不好,手下人员想跳槽。
马老板也想改行,但一时不知做什么好?
某夜。
马老板做了一个梦。
那天,马老板来到老伙什印刷厂厂长赵甲家。
赵甲迎进,寒喧:大为老弟,近来生意可好?
马大为如实以告,询之:赵大厂长,天天同你打交道,见你印刷厂生意火红,我也想改行搞印刷,可否?
赵甲大摇其头:马老板差唉!不是我赵某怕你抢了我的饭碗。近时纸价飞涨,工人又闹加工资,再加上私人小厂林立,我也是朝不保夕了!我看造纸厂日进斗金,也许改行造纸还差不多!
于是,马大为拜记了本市某造纸厂厂长钱乙。
岂知钱乙一听,大骂:赵甲这狗娘养的!怎知我钱某人的苦处!如今国家禁止开采原始森林,造纸材料日见价高,再加上造纸厂排污厉害,环保管得严,经常罚款,而一套污水处理设施起码要上千万元。我差点要喝西北风了,哪天厂子倒了,改行种树去。马老板,你说怎么样?
好,种树好!马大为连连点头。
不管三七二十一,马老板找了个种树的去问。
林场场长孙丙接待了来自大城市想种树的马大为。
孙丙带马大为一到后山,只见满山苍翠,林木森森。马大为大叫:这都是人民币啊!
天知道,孙丙在一边大叹其苦:马老板有所不知,我们每砍一次树,都要经过林业、公安、工商、税务,等等好多道关口,再加上工人工资开支,一次下来也弄不了几个钱,万一哪个关口弄砸了,还要赔上老本,而且林木生活长周期长,经济效益差,我看不如人家种水果的,卖不了地饱一顿吃!
对,卖不了也可以大吃一顿,种水果好!
马老板二话没说,来到果家李丁家。
李丁正在发愁。
愁什么?今年全国水果大丰收,满园的桔子只好烂在地里,价贱抵不了工钱!
李丁叫手下摘了一大袋上品桔子给马大为,然后便不语了!马大为只好打道回府。
路上,马大为碰到农民周小狗正送儿子入城。
马老板随便问他儿子去干什么?
周小狗说听说做广告挺赚钱的,送儿子去广告公司当学徒,将来也好开广告公司挣大钱!
马老板一听,哑然失笑。
笑毕,人猛醒,才知是南柯一梦!
此时,马大为顿悟:干什么都好,只有守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不轻易见易思迁才是上策。马大为将此梦告之手下,手下皆以为是,人心立稳。不多时,生意红火起来,令人羡慕!
下面是马老板写的工作笔记:
深度睡眠
十五岁那年,就在我眼前,一辆卡车通过了我的同学。只一眨眼的功夫,他的身躯
被粗暴地扩张了数倍。一只手臂不偏不倚地落上我的肩头,当时,我昏了过去。
接下来,是一天一宿的深度睡眠。是的,这是医生们告诉我的。悲剧发生的一瞬间,
发生在我身上的是昏迷,那是人体的一种自我保护,可接下来的二十四小时则是睡眠,
它是人体的一种自我修复。为了向我说明这个问题,主治医生甚至向电脑下达了错误的
指令,让我亲眼目睹了死机、重启、开机的整个过程。最后,他轻描淡写地说道:明白
了?你只是重新启动了自己!
医生们没有说明,这样的死机在我的身上是否还将发生,什么时候发生。
他们只在我的病历卡上简单地留下了一段文字:……曾遭受严重心理刺激,病发时
主要症状为深度睡眠。甚至,他们根本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名称,来定义发生在我身上
的古怪病症。
后来,这个怪病多次袭击了我。
第一次,是高考。作文的标题是《记一件最让你刻骨铭心的事件》,正当我搜肠刮
肚、一脸愁苦之际,监考老师的手臂不合时宜地落上了我的肩膀。那一刻,记忆深处的
卡车呼啸而来,我立即进入了昏迷状态,直到二十四小时之后美美地醒来。还有一次,
是新婚前夕。初次面对成熟的女性身体时,我不争气地再次睡去。
如果说之前我无法预测,这种怪病对我意味着什么的话,那么,现在的我,对它早
已刻骨铭心,就像高考作文的题目那样。我不想夸大其词,但是,它之于我,绝不仅只
深度睡眠那么简单。我阅读了大量关于病理、药物以及心理健康方面的书籍,最后,我
决定找心理学方面的专家试试运气。
那时候的百桥市远没有十个人民九个商、还有一个要下海,他们胡吃猛睡,让粮食
顺利通过身体,因此,百桥市遭遇心理疾病折磨的人大抵只我一个。
到底是功夫不负有心人,这沧海一粟,最终让我在《百桥师专学报》上偶尔翻到。
那是一篇题为《论儿时伤痛记忆的无意识沉淀与转化以及多元作用》的学术论文,正如其冗长的标题一样,整篇文章云山雾罩不知所云,但这不要紧,至少,我知道了它和伤
痛记忆有关,至少,我知道了作者曾经师从全国着名心理学家李红旗。
我记住了作者的名字:邵姗。
那是一次愉快的交流。
我们一见如故。一度为自己错选专业,导致英雌无用武之地的年轻女教师发现了小
白鼠;而我很高兴从她的嘴里听到了“佛洛依德”、“自我、本我和超我”等等专业书籍
上才有的词汇,这让我很快就相信了她是一个真正的专家。最重要的是,除了博学,这
个刚刚走出校门的女教师,还兼具了年轻,以及美貌。当时,她多少有些大言不惭地一
拍胸脯,“行了,你的病就包在我身上吧!”这个动作给她身上所带来的持续颤动,当时
差点就带我进入了睡眠。
没有多余的试探,我们直接进入了治疗。
由于从事的是与教学无关的其他研究,邵姗无法获得校方的支持,不仅没有学术经
费,而且,连请假也只是奢望。为了更多地与我进行交流,邵姗自掏腰包在我的住所附
近租了一个房间。没有冰冷的病床、闪着寒光的器械以及满屋子的苏来水味,她将房间
装扮得简单而温馨:一张舒适的小床、一把摇晃的靠椅、许许多多的风光画,还有她自
己的大头贴。她说,这一切都是为了我。为了让我能够得到彻底的放松,从而,能把自
己完全地、完整地交给她。
只要她不轻易许诺、拍打胸脯,我想,我做得到。
能说说你那个同学吗?我想知道他对你可能意味着什么。
一个倒霉蛋、一个可怜虫,一个小跟班,我最不屑与他为伍。每天放学,我都要尽
快离开课堂,否则,一路上那个可怜虫就要向我絮叨个没完了。那天,他就是因为追赶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