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1 / 2)
常升满头的黑线。
不过是看了会热闹,一转眼,马没了。
这简直是看热闹的成了热闹,别提多闹心了。
最关键的是刚才的主考官也说了,让他们按照号码牌的顺序选取战马。
就算是烈马踢伤了战马。
应该顺延到下一轮的,也应该是一百号。
他现在想去要,人家跟他非亲非故的,不一定搭理他,找主考官甚至可能挨批。
人老朱刚才还说了,让所有参赛的人都忘记自己身份来着。
所以,为了保住郑国公府颜面,不让自己成为笑话。
常升居然只剩下了最后一条他不愿意选,却也是最出风头的路——驯服一匹烈马参赛。
艹。
常升没好气的拒绝了士卒提出的和主考官沟通的建议。
扭头直走向那批烈马。
当所有人注意到又有一人在所有人都上马之际,向烈马发起挑战,顿时又为他喝彩起来。
“竟然还有人敢挑战烈马,这人莫非也是天生神力不成?”
“等等,刚才好像有一匹军马被烈马踢伤了,这一位该不会是没按顺序选马,没马了吧?”
有人眼尖的发现了真相。
但下一刻,就有人激烈的抨击了他的观点。
“放你娘的屁!”
“那人我认识,那是郑国公府的二爷,武艺高强,现在才选,分明是有意相让。”
康铎怒目圆瞪的看向散布“谣言”者,那人一听是郑国公府上的小公爷,当即也识趣的闭上了嘴。
当然,这也只是暂时按耐。
若是局面并没像康铎所说,该笑话还是得笑话的。
专属看台上,老朱一眼就发现了形单影只的常升,虽说锦衣卫的调查报告中,常升是个文不成武不就的。
可多番试探下来,这份报告的真实性早就歪到了姥姥家。
但常升是否精于武艺,老朱还是不确定的,就看今天的校阅能不能见见分晓了。
“这是哪家的少年,也敢挑战烈马,老臣怎未曾听闻?”
徐达好奇发问。
“这是开平王的二子,这些年常藏于府中,极少出门,你没听闻也属正常。”
老朱无意点明了常升的身份,引得几位国公齐齐侧目。
虽然老朱说的简单。
但能让老朱耳熟能详的少年郎,就不简单了。
几位国公都将目光投向了常升。
就见常升随意的走到一匹烈马前,顺手抄过了马倌手里的缰绳,一脚踩在马的前腿上,趁马儿不注意,就已端坐在了马背上。
整个过程行流水,轻松写意。
让人不禁怀疑他坐下的到底是烈马还是军马。
直到马儿反应过来,前跃后蹬,引得四周的马匹纷纷避让开。
众人这才相信。
面对这种激烈的挣扎,常升只双腿夹紧马腹,用力一牵马缰,顺着马匹前身扬起,整个人在马背上一同舒展,顿时好似白袍将军在世。
随着马匹重新落地,常升双腿全力夹紧马夫,整个人形同千斤坠下,会下的烈马顿时嘶鸣一声,喘着粗气停止了挣扎。
这短暂而精彩的驯马过程,顿时引的齐声喝彩。
“漂亮,这等驯马术,当为此项第一。”
“这是哪家的少年郎,婚配了没有?”
“他叫什么名字,谁能告诉我,我要将我的女儿嫁他。”
“滚!这是我家的女婿。”apbiqμνne
且不管看台如何骚动,常升露的这一手,顿时吸引了包括邓镇在内一众少年的瞩目。
不少人都将这个突然冒出的黑马视作了劲敌。
却无人知晓,常升驯马,根本就是个意外。
这时,一个士卒低垂着头,将一把乌弓和箭袋交给了常升。
常升拉开弓弦,瞬成满月。
感受着弓弦上的力量,分明是一把二石弓。
老朱对骑射起步要求这么高的吗?
常升摇了摇头。
没参加过任何比武的他,并不明白其中的道道。
只是觉得给他递弓箭的士卒的眼神好像有点不对。
好像是在看上帝。
常升不疑有他,驱马归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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