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半夜学习(1 / 2)
钱大勇的媳妇,小心翼翼地把挂号单放在阮棠跟前的桌子上,又可怜巴巴地拿眼瞄阮棠。
阮棠心稳如老狗。
她又不是男人,这般楚楚可怜的模样可就是相当于做给瞎子看了?
“哪儿不舒服?”
钱大勇媳妇坐在凳子上的屁股往前挪了挪,“阮院长,我浑身都不舒服,求您帮帮我。”
草,她要是个男人,也扛不住一个姿色还不错的女人娇滴滴地对她说帮帮我。
帮帮我,是哪种帮?
他娘的这也未免太容易有歧义了吧?
钱大勇该不会就是这样被他媳妇拿捏住的吧?
可惜了,她是个见惯了大场面小广告的女人。
“浑身都不舒服啊,那情况有些严重了。我给你开个的单子,你先去验个血,然后再去做个全身检查。”
阮棠开了单子递给钱大勇媳妇,钱大勇媳妇脸上的楚楚可怜就有些挂不住了。
哼,不过区区检查费就肉疼了,还想到她面前卖惨。
就五毛钱的挂号费,也想跟她搭上话?那她也未免也太廉价了些。
钱大勇媳妇接了检查单,捏在手心里。“阮院长,钱大勇好歹也是您的助理,我想求您帮我劝劝他,让他别跟我离婚,成吗?”
阮棠抬眸,噙着一抹嘲讽的笑:“容我提醒你一下,这里是医院,你的后面排了一溜儿的队伍,你要是没病就回家躺着去,别占用单位的医疗账单。”
钱大勇媳妇脸上有些挂不住,阮棠可就差指着她的鼻子说她侵占集体财产。
“挂号费是我自己掏的钱。”
她还没毕业,只能走钱大勇的单位报销,钱大勇早就不回家了,她就算是想要占单位的便宜都占不了。
阮棠点头,“那倒是我冤枉你了,我给你赔不是。所以,你还愣着干什么?检查单子在你手里了,你先去做检查,等出了结果再来找我。”
钱大勇媳妇得了阮棠的道歉,脊背挺得笔直地走了。
等她付完钱,才想起来心疼。
忙问收费的同志,能退钱吗?收费的同志说,需要医生签字。
钱大勇媳妇一咬牙,她还要找阮棠求情,这点钱花了就花了吧。只要钱大勇不跟她离婚,这钱途还长着呢。
等她做完了检查,就等在一旁等着医生出具检查结果。
“咦,你怎么还没走,有事吗?”
钱大勇媳妇回道:“我等着检查结果。”
“检查结果最快也要明天才能出来,你明天再来吧。”
钱大勇媳妇被赶出了检查室,她懊恼地才想起来好像检查结果都是转日出结果的。
她虽然是医学生,但是学医太苦,天天被人呼来喝去,她早想找个合适的人嫁了。
所以,在嫁给钱大勇后,她就不去实习了,就等着毕业后分配。
她还想着钱家人帮她运作一下分配个省城的医院,所以她绝对不能跟钱大勇离婚。
她一定要说服阮棠帮她!
她想回去找阮棠说话,就被排队的病人和家属以插队为由给轰了下去。没法,只能明天再来。
检验科的同志忙里偷闲,与同事说着钱大勇媳妇的闲话。
“亏她还是医学生呢,竟然不知道检查单子要明天才能拿。”
“幸亏没在咱们医院实习,要不然早晚能闯祸。”
“对了,我昨日在路上遇到了钱助理,那张脸乌青乌青的,惨不忍睹。”
检验科的同志说了一会儿闲话,就抓紧干活了,要不然明天出不了结果,病人就该来闹了。
这一夜,不光检验科的同志加班。
几乎全院的同志都在加班。就连后勤都要连夜去采买第二天食堂的食材。
全院加班到12点,阮棠勒令大家回去休息,有活明早再干。
只留了急诊值班的医护,其他人都回家了。
回家属院的路上,阮棠与彭康平道。
“估计年前应该有的忙了,医护们顾不上家里,咱们院领导就该替他们多考虑考虑,年货往上翻一番,也算是犒劳医护和家属们辛苦了。”
彭康平应了,“我明天会跟后勤主任商量一下,尽量将年礼备得周全一下,让大家过年大鱼大肉地多补一补。”
阮棠知道彭康平是细致人,“你办事我放心,这段时间大家都辛苦一点,熬一熬就过年了。”
与彭康平分别后,阮棠回到家洗漱了一番后就上了楼。
一打开门,竟然看到了季南烽正靠在床头在看书,还是《大外科基础学》。
阮棠脚步一顿,往后退了一步,煞有介事地看了一眼房门,才进了屋。
拍着胸膛道:“我还以为错了门,特意推出去看了看。”
季南烽翻过一页书,凉凉地道:“走廊上黑得是人是鬼都分不清,你看得清门?”
阮棠可不介意季南烽嘲讽他,唉,毕竟是她让人独守空闺了嘛。
“这么晚,还看书呢?这么用功?”
阮棠随口问着,抬脚进门就往小崽子的小床走去。
“再不看书,我就要因为跟你没有共同语言而被淘汰了。”
听着季南烽哀怨十足的语气,阮棠稀罕地看了几眼小崽子就爬上床去哄男人了。
阮棠伸手环住了季南烽的腰,“就冲你这认真劲儿,明年就能下场考证……”
说着话时,阮棠的视线就往季南烽拿着的书看去。
“让我看看,你看到第几页了?”
一抬头,就看到了一副精彩的避子图!
好一个内有乾坤!这书就是披了个羊皮。
“要是考试,看这书可没用啊……”
季南烽慢慢地阖上书,“怎么没用?一定是我才疏学浅,没让你尝到那等欲罢不能的滋味。”
阮棠看着季南烽脸上的神色淡淡的,但是偏偏说出来的话太、太他娘的骚气了。
这词,以前不都是她说的吗?她每回说这种话,季南烽都能被她勾得不要不要的。
难不成,季南烽在学她?
这未免悟性也太好了吧?隔了那么久,都还记得学以致用?
哇,有这种悟性,早晚能考出医师证。
阮棠干笑了两声,偷偷地缩回自己的手。
得亏她生在这年头,只能一夫一妻。要是生在远古……唉哟,腰疼。
季南烽的大掌掐着阮棠的细腰,声音里透着危险:“想什么呢,看着我也能分神?”
阮棠忙将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给甩了出去,讨好地赖在季南烽的怀里,哄他!
“有没有一种可能,不是你才疏学浅技艺不精,而是我还年轻,没到如狼似虎的年纪?
所以,你也别太着急否定自己。要不你再等等,等我三十岁?”
季南烽气笑了,将书往边上一丢,关了灯拉上被子,瓮声瓮气地道:“睡觉。”
阮棠突然有些心疼季南烽,“你睡得着啊?”
“睡得着,说不定一觉醒来,你就三十了。”
阮棠打了一个哈欠,在床上拉了拉身子,不多会儿呼吸就变得绵长。
季南烽认命地睁开眼,他这个留守男人太惨了,每天跟媳妇说不上几句话。
今天,要不是他故意博眼球,阮棠一准儿倒下就睡着。
阮棠生产后恢复地不错,但是却受不了久坐,尾椎骨附近就会抽疼。他刚看到阮棠捶了好几下屁股,想来又不舒服了。
季南烽认命地将阮棠翻过身,大掌附上臀部,用大拇指揉散着……
阮棠陷入了深眠,梦里,全是钱大勇媳妇那朵小白莲哭着哀求她帮忙,还要用手来拉她……
吓得她猛得睁开眼睛:噢,原来是小崽子醒了,正扯着她的睡衣。
还没喂完奶,阮棠又睡沉了。
季南烽给小崽子拍了嗝后,哄着他睡了。
这一回,阮棠又梦到了钱大勇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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