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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切记,这东西只有你和女婿能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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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棠从妇产科下来,停在了楼梯拐角的窗户。

从窗户望出去,就看到医院门口搭起了棚子。

从省城来的医生们坐在棚子里,为红阳县的百姓们义诊。

这几天,看病免费,只要付点检查费,所以红阳县的百姓很乐意这几天扎堆来看病。

“我听说小孟同志有了?”

阮棠一转头就看到了阮父正从楼梯上下来,她忍不住撇嘴,“爸,你也在催生吗?”

阮父握拳,放在嘴边轻轻地咳了一声。“这么明显?”

见到阮棠点头,阮父才道:“贺首长让贺昆分给我捎了信,京市有一位大人物头疼病发作,已经开始寻京沪名医……”接下来,就该寻外头被下放的。

贺首长特意让贺昆给他捎来了这消息,这就说明了贺首长会推荐他入京治病。

不是阮父自负,在治脑这一块,他们这一脉随便扔一个出去,都是秒杀。只是可惜了这世道,没有他们师兄妹发挥的余地。

阮父没说完的话,阮棠懂。

“趁着我们还在红阳县,你要是有了,我们还能帮着照顾。”

季南烽工作忙,时常不着家,季奶奶又年纪大了,季小弟也要读书,所以阮父和阮母可盘算着,趁着一家人都还在一起,赶紧生一个。

那么多人一起带,一下子就拉扯到了,也不会影响到阮棠的工作。

阮棠也很无奈:“我也想啊,明明时间可惜就是一直怀不上,可能是缘分未到。”前世就是在恢复高考的时候。

阮父欲言又止,他一个做父亲的与女儿讨论怎么怀孕,还是不大合适。

这事,他得找女婿。

让阮母来找阮棠谈一谈。

他曾经听妇产科的同事说过,一对夫妻结婚好几年都没怀孕,各种药方偏方都试了,但是都没用。最后一站来的他们医院,打算要是再怀不上就离婚。

女方告诉医生,她非常恐惧同房,因为次次都让她觉得疼痛异常,但是为了能够快点怀上孩子,她只能忍受。

做了检查发现女方竟然是处,凭借着多年经验,医生最终确定了是同房的方式不对。

最后医生给了生育指导手册,几个月后两人就怀上了宝宝。还特意带上了老母鸡来医院感谢医生。

这是当下生育知识缺乏普及,很多小夫妻俩又害羞,这种乌龙事件没少发生。

阮父心里装着事,就先走一步,经过医院大门口时,瞥了一眼义诊的棚子就要回家,刚走一步就被一个脖子上长了一个肉疙瘩的男人叫住了。

“阮医生,您还记得我吗?”

“我当然记得你,许大富,红辉公社的社员,你还是第一次试药的。我记得当时看到你这个肉疙瘩时就建议你早点去医院检查。”

许大富没想到阮父竟然记得他,他忙将检查单子拿了出来请求阮父帮忙看看,“阮医生,我能不能请你帮我动刀子?”

郑锡正给病人说这个手术他能做,转头拿手术告知单时,就见他到了县一医院的医生跟前,还把检查单给人看。

郑锡忙追了过去,就听到许大富请求县医生给他做手术。

这他娘的有病。

放着他一个省城来的医生不要,去求县里的小医生?!果然是穷山恶水出愚民。

“许大富,我是省城最好的医院来的,我是外科副主任!”

郑锡几乎是明晃晃地明示了,就差直接说你们县的医生加起来都不如我,可奈何许大富就是不理他,他就想让阮父帮他。

“许大富,你这个手术有不小的风险,我希望你能慎重考虑到底选择谁做主刀。任何一刀出了差错,对你来说可能都是致命的。”

阮父已经很久没见到年轻医生在他面前这么嚣张,就差指着鼻子骂他会出医疗事故。

许大富被郑锡吓住了,他听了阮父说的这是小手术,所以才鼓起勇气来的。听省城来的医生这么一说,他就不想治了,反正他也习惯长肉疙瘩了。

“别担心,许大富,这就跟割猪肉一样,把你这肉疙瘩割了就好了。”

“我给你开住院单,先做检查,等我评估后再跟你商量手术方案。”阮父知道许大富家境贫寒,要不然也不能拖到义诊才来检查,钱的事不用担心,医院会跟公社协商。

红辉公社因为试药有功,上头特意拨了款。许大富治病,可以从公社里借钱,等病好了后可以每年分期还。

许大富一听阮父愿意帮他,欢喜地连连道谢。

郑锡在旁边听着,脸都快黑了。

阮父微笑着看向郑锡,“要不,郑医生给我做副手?”

“我是省一的外科副主任,你还不配让我做副手。”

阮棠刚走出来就听到了郑锡在大放厥词,“郑医生你这思想觉悟不行啊,看来你得多跟你未婚妻学习学习,她今天刚给人做了二助。”

郑锡不信,看向蒲夏冰,蒲夏冰目光躲闪。

她一点都不想想起手术室里的事情。

事情已成定局,他就算是再不高兴也没用,总不能将许大富绑到手术台上。

撂下一句狠话就走了:“别等手术失败了,再来求我,那时候可就晚了。”

阮棠还想怼几句,但是被阮父用眼神制止了。

阮父现在还是下牛棚改造的身份,他还能在县一做个医生,是因为姜海桃院长向上头力保求来的,他们不能给姜海桃惹麻烦。

阮父领着许大富办了住院手续后,就有外科的年轻医生带着他去做检查。

安排妥当后,阮父才回家吃晚饭。

阮母将锅里的热着的菜端了出来,一家三口吃了后,阮父随便寻了个借口就将阮舟打发了。

跟阮母说起了阮棠一直没怀孕,是不是因为行房有问题。

阮母越想越觉得阮棠小夫妻俩也是,两人平时聚少离多,又是仓促之下结婚,极有可能犯这种根本性错误。

最重要的是,阮母想起来了,她好像好几次看到阮棠扶着墙从屋子里出来,走路的姿势怪异……

阮父与阮母对视一眼,总算是找到“病因”了。

阮母都等不到明天,径直去了季家小院。

季南烽见阮母这么晚来寻阮棠,一定是有事情,他识趣地将房间让了出来,他与季小弟一道儿将粮食一袋一袋地装起来放到门口,交给约定好的人。

阮母瞧见季家人都在外头忙活着,放心了不少。

阮母直奔主题,“你跟女婿平时都是怎么行房的?”

“别人怎么来的,我们也怎么来的啊。”

阮母继续问:“有没有这种可能,你们行房的地点错了?”就跟那女病人一样,结婚两三年还是处。

阮棠冲着阮母挤挤眼:“妈,你这思想可真开放,难不成你还鼓励我们去外头行房?”

将阮母怼得老脸通红,“你这糟心孩子,说什么瞎话呢!”

“我看你平时没少扶着腰,行房是不是很疼?”

阮棠饶是脸皮再厚,也绷不住他妈这么八卦,支支吾吾地应付了几句,就将阮母给打发了。

阮父与阮母一对口供,觉得真相了。

转日,季家就在准备回省城,这一次有老的有小的,季南烽特意找机械厂开了证明,给弄了几张火车票。

只是,红阳县没有火车站,他们得先坐车北下到市里,再搭绿皮火车去省城。???

阮棠嫌麻烦,这样转来转去的,还不如直接做客车来得方便。再者,时间上也差不多。

“安全最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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