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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9章 昭宁不平(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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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孩子,不必因为额娘伤心难过,因为你永远也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了什么,咱们尽人事听天命,额娘不曾后悔随你一道去帮衬着你皇嫂她们,若额娘没有与你们一同前往,额娘才要后悔呢。”biνne

“这一瞧我肚里这个同你们兄弟姊妹几个一样有都是极后福气的,额娘已然没事儿了,就是不知爱兰珠她们可有事儿,你皇阿玛在外领兵打仗,我是半点儿不想叫他操心咱们着后头的事儿的。”

昭宁忍不住又搂了搂额娘,思及上午发生的一幕幕还心有余悸:“皇阿玛怕是想不操心都难了,您不知太子二哥闯下的祸有多大,光是苛待爱兰珠险害人性命就够他喝一壶了,更别说他这一推,险叫宫里又失去两个孩子。“

“两个孩子?”玉琭起初没想明白,可一转念便相通了,不可置信的问:“怎么,难不成除了我,你大皇嫂也怀了身孕?”

昭宁点头,也说不上是恼太子的莽撞还是怀着携幸灾乐祸:“可不是,大皇嫂的肚子都没歇过四格格还未半岁呢,大皇嫂就又有了,只是大皇嫂身子弱些,眼下太医也说准这一胎能不能保住,只说是尽力而为。”

“这回太子当真是要倒霉了,上午出的事儿,下午不知从谁那儿开始传,说是太子失去了石氏的阿哥,心中不平,要拉着下头的小阿哥们都陪葬才好呢。”

“也有邪乎些的说法,说太子失去了长子,是因为他本人无德这才损了孩子的福分,小小的孩子何其无辜,莫名胎死腹中怨气正盛,这是附了太子的身过来复仇了。”

此无稽之谈玉琭听得好笑,不必想便知这里头多半有惠嫔和荣嫔的手笔,为了再损一损太子的名声,连鬼鬼神神的话都敢传了,康熙爷最厌恶这个,也最不信这个,若是康熙爷在宫中,这谣言怎么着也传不出去。

不过康熙爷不在宫中,自是由着下头人说去。

玉琭忍不住笑,低头垂眉看着女儿亮晶晶的眼睛:“你倒是个黑大胆的,听这些就不害怕吗?”

昭宁满不在意地撇撇嘴:“怕什么,宫里不明不白失去性命的人还少吗,若是真能作恶,太子二哥早被鬼给吃了,哪儿还消得咱们费劲儿,不过是有些人想将事儿闹大罢了,又不好直说太子的不是,只能借些不着边际的来说。”

“当然,除了皇玛玛和东宫那帮子人,恐怕就没有不想闹大的,儿臣正忙着给皇阿玛和大哥写信,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

玉琭叫昭宁将未写完的信拿给她看,小姑娘的字儿是她皇阿玛手把手教出来的,毫无娟秀内敛,一撇一捺都舒展大气,连告状也告得畅快淋漓了。

更难得的是昭宁并未在信上直言太子的不是,从太子妃石氏诞下死胎讲起,每个人的反应,之后又如何发展都写得清清楚楚,就是夹带了些个人情绪也叫人看不出甚私心来。

“都一天了,儿臣也不见皇玛玛派人送信儿给皇阿玛,不过是给了二哥两巴掌,皇玛玛便觉得这事儿算是过去了,可两巴掌算得了什么,您险失去了孩子,儿臣险失去了未出生的弟弟或妹妹呢。”

昭宁相当不平,然也冤枉她皇玛玛了,太后娘娘倒是想处置了太子,只是太后娘娘并非万岁爷的生母,从前有太皇太后娘娘在时,万岁爷同太皇太后娘娘祖孙情深,没得太后娘娘说话的份儿。

太皇太后娘娘不在了,万岁爷这才算是同太后亲近了些,太后娘娘说话也因此有了些分量,可要说能直接处置太子,她老人家还没着能耐,当众打了两巴掌已然算是太后娘娘极不顾康熙爷的感受了。

再想叫太子禁足或是受罚就不成了,康熙爷临走前叫太子代为理政,若禁足岂不同康熙爷的命令相悖,下头人听谁的自然不必多想。

只要腹中的孩子安稳,玉琭倒说不上恼不恼的,一来这也算是意外,二来这事儿可做了大文章,昨儿她还想着暂且让上一让,叫太子得意去,今儿的情况就全然不同了。

她同伊尔根觉罗氏双双动了胎气,爱兰珠又险些没了命,这事儿可不是小事儿,即便康熙爷昏了头包庇太子,大阿哥也决不会轻易放过太子。

待这次凯旋,噶尔丹总该解决了,大阿哥必然要得了爵位,在朝中的影响也随之加大,之后且叫大阿哥和太子明争暗斗去,四阿哥自可缓缓发展自身,徐徐图之。

又细细看了一遍,叫小孩儿改了个错字儿,玉琭笑了笑,只管叫昭宁写去:“行了,快些写吧,时辰太晚了,若是再熬一两时辰天都要亮了。小孩儿熬夜可能长个儿了。”

昭宁没急着点头,见额娘不拦着她还含着几分纳罕,先前皇阿玛不在,宫中凡有事儿额娘都叫人瞒着皇阿玛,生怕叫皇阿玛分了心,而今怎么不劝了?

昭宁怎么想的便怎么问了,玉琭哼笑一声儿:“你额娘我还能是个落了牙往肚里咽的人?从前有事儿都不过是些个鸡毛蒜皮的小事儿,而今是太子作恶,一来我约束不得太子,二来我又是苦主,自然得寻你皇阿玛做主了。”

“即便你不去信,额娘我也是要写信去的,你大皇嫂恐也不会再一味的隐忍了。”

昭宁还不大懂里头的弯弯绕绕,不过额娘叫她继续写她便继续写了。

永和宫彻夜通明,也不仅是永和宫,太后娘娘那儿,惠嫔那儿,伊尔根觉罗氏那儿,甚至是东宫,大半夜劈里啪啦又摔碗又砸碟的,也没个安稳的时候。

翌日太子照旧上朝,只这回不再是太子的一言堂了,几位谏官听说了昨儿太子失态险引得德妃娘娘和大阿哥福晋落了胎,少不得抱团儿指摘太子的不是。

太子忍气吞声,面上倒是一派愧疚,言语上将这事儿往意外上引,然一下朝,他便召集跟前的心腹,想法子给人使绊子去,论记仇,谁也不能同太子争的。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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