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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0章 圣驾归京(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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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快抱着昭宁准备着接驾吧,不过是用药,又不消得我自个儿来煎,不必你这节骨眼子上还陪着,我晚去会子已是有不敬之嫌,若万岁爷都到了咱们二人还不到场且不知叫人如何想呢。”

佟佳氏拉着玉琭忍不住劝了一句,见人固执她也跟着焦急难耐,这个把月来都平安无事,偏万岁爷回来了她又有些不好,好似故意一般,属实惹人心烦。

玉琭不为所动,只叮嘱人细细的熬药,万不能因为赶着接驾的缘故便火急火燎的甫一煮沸就端了过来,药效不到不如不吃,只苦苦嘴罢了,不过是哄骗了自己。

“姐姐就莫要操心了,别说万岁爷来,就是这天塌了我也得看着姐姐好好用了药才是,管外头人怎么说作甚,凡对咱们不满的甭管咱们做得多好都有刺可挑,只万岁爷不说什么下头人就不敢指责咱们。”

“话再说回来,若万岁爷知道内情,又怎会苛责了咱们呢,姐姐就放宽心吧,左右圣驾还有半个时辰才至,来得及的。”

佟佳氏正欲再开了口,谁道一个字儿都还未吐出来又好咳了一阵子,五脏六腑像是被什么撕开了似的疼痛难耐,见玉琭又急急为她拍抚着,佟佳氏的话到底是没再说出口,且好好咽了下去,也算让玉琭少费些工夫吧。

一壶药细细熬成了半碗,眼看着时辰差不多了,玉琭怕佟佳氏心急,便叫人又拿来个碗倒腾着、吹着,冷着的汤药的工夫二人又一道更衣梳头,临出门前那药才正正好入口。

佟佳氏三两口将汤药一饮而尽,又听下头的奴才们说圣驾约莫一盏茶的工夫便至,佟佳氏急得都来不及再漱口,只含了可饴糖便同玉琭快步往外奔去,路上又落得咳声阵阵,勉强没误了时辰。

好在是并未再咳血,玉琭即便心急也没再多言,待站定了好好给人顺了顺背,这才扭头看了眼奶娘怀中的昭宁和身侧的六阿哥是否妥帖,再一回神康熙爷的御辇已然到了跟前,众女俱拜,低头恭迎。

“恭迎皇上回京,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梁九功撩了车帘,康熙爷甫一下来便在人群中寻着玉琭,见佟佳氏身侧那道俏薄的肩膀,纤细的身影,康熙爷只觉心头一热,直奔上前,顺势抬手免了众人的礼去。

“朕此去将近半年,可辛苦皇贵妃操持着,宫中可都安好?皇玛玛和皇额娘身子如何?”

即便已是对玉琭思念至极了,然这会子仍不得不说些场面话,康熙爷虽是关怀着表妹呢,可心早飞去了玉琭那里。

这小半年不见,玉琭怎瘦得这样多?瞧着竟不像是为他生育过三个孩子的额娘!

玉琭抬手间露出半截儿白玉般的手腕,若康熙爷没记错,上头戴的镯子是刚生六阿哥那年,他叫人给玉琭寻了水头极好的翡翠制的竹节镯,上头还坠着两个指甲盖儿大小的玉笋。

本是健康长寿的寓意,玉琭捏着上头的小笋子偏说稍大一点儿的那个代表四阿哥,小一点儿的代表六阿哥,待以后若再有孩子,当再叫人套上一个小小笋,康熙爷见玉琭说讲可爱,对此可是记忆犹新。

而彼时正正合适的竹节镯如今竟生生大了一圈儿,瞧着像虚虚挂在玉琭腕子上的,好似一甩就能脱手飞出去。ъine

莫不是病了或是苦夏得厉害?

康熙爷压着担忧,借着带着众女眷往园子里走这一错身的瞬间拉了拉玉琭的手,玉琭倒也反应迅速,稍捏了下他的手指回了一笑,见玉琭一切如常,如此才叫康熙爷稍安心了些。

当着众女眷和孩子们的面不好拉着玉琭说了体己的,康熙爷便只携后宫女眷和阿哥公主们给皇阿玛和皇额娘请安去。

在春晖堂好热闹了一番便是午膳的点儿了,康熙爷久不在太皇太后娘娘和太后娘娘跟前儿尽孝,这一顿必得好好陪着些,席间没少叙了外头的见闻和战事始末,用罢膳光是吃茶便吃了三盏。

末了还是太皇太后娘娘关切着,见康熙爷一路舟车劳顿稍露疲态,这才先叫康熙爷回去更衣梳洗好好歇息,若有话明儿一早再叙也不迟,众人又恭送一番,待万岁爷走远了这才散了场。

玉琭虽是也极念着康熙爷和四阿哥,然心头还多是惦记着佟佳氏的身子,见人席间只顾陪着说话了,都没能下了几筷子压压胃里的汤药,面色也不甚好,不由担心得紧。

待好不容易出了太皇太后娘娘的门,玉琭一手牵着四阿哥一手扶着佟佳氏的手臂,正欲叫人抬了肩舆送佟佳氏回去歇息,然谁道不等她开口,梁九功却抢先开了口,请她去清溪书屋伴驾。

得!圣意不可违,又是迎着一众女眷或嫉妒或艳羡的目光,玉琭连同梁九功打商量的机会都没有,只得安排四阿哥带着弟弟妹妹们送他们皇额娘回观澜榭,回头娘几个再好好叙话。

至清溪书屋,玉琭甫一进门便拉进了熟悉的怀抱,龙涎香裹着人身上的微微的汗气萦萦索索包绕着,玉琭没由来的一阵安心,也紧忙回抱住了人。

“爷一身儿的汗味,热得很,可别抱我了。”

康熙爷扑哧一笑,笑人心口不一,明明嘴上说得嫌弃可那抱他的手臂还紧紧的舍不得撒呢。

“胡说!爷就是怕熏着你了特在车上擦洗更衣罢了,还熏了香呢,谁道你还这样嫌爷,可见是这半年没人管着你了,心都玩儿野了是不是?”

玉琭笑着轻啐了一口:“爷才是在外头乐不思蜀了才对,一走半年,你闺女都会滴溜溜满地滚了,起先还晓得半月一封信,这两个月别说信了,连话也不见捎来,可见是被花花世界迷了眼,早不急得我们娘几个了。”

康熙爷的掌顺着玉琭的肩颈往下,越是搂着越觉得玉琭纤细得可怜,又听人说没去信儿叫人好生惦记,康熙爷心头顿时又蒙了层愧疚,好同玉琭濡沫亲昵一番,这才强压着躁动赔了不是。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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