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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盗取天火者(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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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存是需要消耗能量的。

如果不计较电视消耗的电能的话,那么一个体重60千克的男人坐在沙发上看一天电视,就大概要消耗000千卡的能量。

如果从参与体力劳动,则需要消耗更多。

两千千卡,换算成电能,大约为度电。

这是一个人一天的基础代谢。

当然,就算有一定的运动,需要的能量也不会比这个多太多就是了。

哪怕是高强度运动,一个人一天应当也只需要四度电。

每克糖类物质大约能为人类提供1八千焦/>75千卡的能量。

一个人一天摄取550g糖份,就能维持基本的消耗。

“人类已有的农业,当然能够给全人类提供这么多食物了。但是实际上,饥荒一直存在。”我抱住胳膊,继续说道:“在非洲、西亚、中亚,大量的人类却连这一点都不能满足,他们接近骷髅或标本的照片,媒体也拍过不少了。而在稍好一些的地方,人们不得不将自己百分之七十的收入,投入到购买碳水化合物当中。”

“但与此同时,在另一些地方,谷物被拿来饲养家畜与家禽。能量沿食物链传递的效率,只有10到0。1000焦耳的谷物喂养家畜,就只能得到大概100到00焦耳能量的肉。而包括我们在内,很多人,都能靠这些肉,把自己喂养得血脂偏高。”

“咳咳。”“黑武士”先生补充道:“但是,如果那些大腹便便的贫民,不能消化掉那些过量的碳水化合物,那么他们所在国家的农业与食品工业就会崩溃,造成经济危机。所以,少部分健康得不像话的阔佬会告诉他们,那样吃是完全没有问题的——他们应该拥抱那样的饮食文化,并催眠自己很健康。”

“全球的碳水化合物贸易本身,就是不健康的——一个超级大国的资本,在碾压其他所有国家的本土农业,而不得不为它消费的人民,却不会觉得高血糖高血脂有什么问题。”

我点了点头:“如果我是个农学家,我或许会有某些其他的想法。但是……”

我指了指身后的:“我们现在可以彻底断绝这一切了。所以我刚才说,让少数几个阔佬多活一两百年,只是‘必要的牺牲’——因为在此之前,会有无数在饥饿与贫穷间挣扎的穷人获益。”

“与此同时,整个自然环境也将得到巨大的改善——人类所需要的农业用地,会大幅度减少。如果电场能可以替代三分之一的a化学能,那么人类就可以减少三分之一的农业用地面积。如果电超能可以替代一半的a化学能,那么人类就可以减少一半的农业用地”

“这个解释你觉得怎么样?”

如果只计算大型哺乳动物,那么农业革命后的一万年里,人类饲养的动物,种群数量就已经碾压了野生同类。地球上只剩下二十万头野生灰狼,但是却有四亿只灰狼的畸形饲养亚种。家牛的先祖欧洲原牛在五百年前就灭绝了,野生的水牛只剩下四千头左右,野牛则只剩下非洲的数十万头。而哪怕刨除水牛属的物种,人类饲养的牛也有十四亿头。

现在地球表面绝大多数大型动物,都是人类饲养的家禽家畜。

女人看了看“黑武士”:“把一个酵母菌变成这样,你花了多少成本。”

“如果不算前期研发投入,单算这一次的话,药剂成本大概几十美元。如果要计算本人以及助手的时薪……”

“人体有40万亿个细胞。”女人说道:“你打算用一个超级大国一年总收入来做改造手术,就为了一个人之后可以一天只花几毛钱吃饭?”

“黑武士”道:“成本还有巨大的可压缩空间……”

“我还是那句话,这就是需要进一步研究的内容了。”我如此说道:“因为存在这个可能性,所以我们就要往这个房间,去构建技术,继而让技术来改变我们的世界——而研发技术,必须要有资源。在眼下,想要拥有资源,又想要拥有引导这个方向的权力,就只能去‘偷’了。”

“我说过,我们是盗取天火的人。”

………………………………………………………………………………

——我们是盗取天火的人……

——我们是盗取天火的人……

——我们是盗取天火的人……

思维在奔流,生物电在脑内潮涌。

向山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拔下这个硬盘。

“这是什么……这是谁的记忆……不,不对……”

“这是……我的……”

“这是我的记忆!”

尽管没有证据,但是向山却如此笃定。

他的大脑在呼唤那一枚硬盘,仿佛那硬盘是他大脑缺损的部分。

他脑海之中残存的记忆——关于情绪的记忆,在于那硬盘之中的内容相呼应。

向山将大脑之中除“知识”之外、几乎所有可以化为数据的内容都上传了,只剩下难以无损转化的——包括难以确认的情绪,对于某次事件的直观感受,等等。

大脑记忆自身经历,并非是将音频视频压缩成一个文件,然后按照时间轴排列。它是将“我对这件事的视觉记忆”“我对这件事的听觉记忆”“我对这件事的主观感受”“我从这件事中学到的知识”分门别类的存放。

因此,有些人会忘记学老师的样子,但却不会忘记学课堂上教的知识——哪怕教这些知识的具体情境,已经被完全忘光了,也是一样。

“脑海之中单独闪现出一个画面,却不记得那到底是哪里”,“尝到某种味道,情不自禁的哭了,却不知道为什么哭”以及“记得时候尝到过一种很好吃东西,连吃名字都记得,却不记得味道”,都是有可能发生的。

向山记得的是“我对某件事的主观印象”以及“我从这件事中学会的客观知识”。前者难以无损转化,或许会减损人格,让自己忘记自己“高举大义”的理由。而后者则是有用的,或许能帮助他在绝境中对抗敌人。

而现在,他所拥有的“感受”,正在与这些“记忆”相呼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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