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覆灭(1 / 2)
梦境空间内。
在奥布里·奥利弗把事情事无巨细地都交代清楚后,房间内的气氛变得更加沉重了。
哪怕是他这种没有经历过厮杀的人也察觉到了,这份压抑感是来自克拉克身上散发出的杀气。
奥布里马上明白,对方并不会放过自己,心中无尽的悔意在凝聚。
后悔其实是很痛苦的,他现在绝对有发言权。
可有些时候,不是不后悔,而是无法后悔。因为这个世间,终究没有后悔药。
“你要杀了我吗?克拉克。”奥布里还是不想认命,不甘心于自己就此死去,好像想到了什么,向着克拉克问道:“难道博罗尔他们一行人已经死了吗?”
克拉克笑了笑说道:“是啊,你也跟去吧,我留下你又有什么价值呢?”
克拉克从他的身后离开,拿起了餐盘中的刀叉。轻轻地搭在了他的脖子上,慢慢地划出了一道细长的血线。
“我可以抚养你的父亲,也可以将现在的枯石村变得更好。村里的小孩我都可以供他们上学,提供他们需要的一切花销,让他们健康地长大成人。”
奥布里忍受着疼痛,立马交出了自己的筹码,这是他唯一能让克拉克放过自己的条件。
如果对方没有接受,那么他也只有认命了。
“可惜啊,我并不相信你,奥布里,你就是个骗子。”克拉克拿着刀叉的手停止了移动,不知是不是被奥布里的条件说动。biνne
还是仅仅只是想戏耍一下眼前的男人。
见状,奥布里就好像发现了一丝希望,迫不及待地想要抓住,立即说道:“我不敢的,克拉克,经历了这种事,你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啊。”
“是吗,”克拉克漫不经心地回应着,好像很不满意这个回答。他紧握银色刀叉,对准了奥布里的心脏部位。
“女神啊,请救救我这可怜的信徒吧。”奥布里自知无力回天,内心只能不断向真理女神进行祈祷。
如果能得救,他发誓,他再也不会做伤天害理的事。
可到了这时,又有什么用呢。
克拉克没有在意他的内心表现,抬起手,用力向奥布里的心脏部位刺去。
奥布里·奥利弗闭上了眼,无奈地接受了自己的命运。
……
几小时后。
奥布里醒了过来,正躺在牢房内的硬木板床上。
“真遗憾,我的朋友,你被逮捕了。”
格林略带遗憾的声音传来,他耸了耸肩,点了一根烟,看着面前的奥布里。
奥布里试着动了动手指的关节,摆弄了一会后看向了格林。
“是啊,不过格林你无法对我定罪。我是镇长,而你只是被下派到这里的一个警长。”说着,他哈哈大笑起来,像个年轻人似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挥舞着双手。
奥布里的脸上没有痛苦,没有愤怒,没有恐惧,他的表情柔和而平静,就像是刚刚从阳光下的午睡中醒来。
还时不时地活动着自己的身躯,就像机械一样,四肢仿佛就不属于他。
格林有些疑惑奥布里这是怎么了,他现在的举动很奇怪,不会是疯了吧?
“奥布里,你没事吧?”
奥布里活动过后,坐在床上,看向了牢房外的格林,笑了笑说道:“不,没什么,只是做了一个可怕的梦而已!”
“格林,你是一个好警察,放我出去吧,现在还来得及。不然,你会有麻烦的。”
“哦,你居然会担心我。”格林警长很意外,“是精神错乱了吗?”对方在他的记忆中可没有这么大的善心。
见到格林警长的反应,奥布里反而哈哈大笑着说:“没错,我是个小人,你是正人君子,但是我依旧过着奢华富足的生活,忘了今夜发生的事情吧,一切都会照旧。”
“阿维德已经去通知其他人了,我的骑兵们也在集结,按照帝国的法律,你的官职是无权直接审判我。”
“而且,格林,你应该知道。就算你能关我,那么你的代价又是什么呢。何必现在拼个你死我活,不如我们各退一步如何。”
格林警长沉默了,对方说的是事实。
但他并不想这么简单地就放过这些恶徒。
“警长,不好了,骑兵们将警署围了?”
一个小警员趔趔趄趄地跑了进来,跟随在他身后还有不少人正举枪对着格林。
见状,格林心知警署内也有不少吃里扒外的东西。
有穿着警服的昔日同伴,有镇上远近闻名的打手,也有全副武装的骑兵……
“看吧,格林,现在的你无法对我做什么……”
格林掐灭了烟头,内心下定决心,等到开春帝国的收税官到来,势必让他们绳之以法,现在只需要好好收集证据。
一个也别想跑。
不多时,镇长“奥布里·奥利弗”就从警局的牢房中安然脱身,在众人的簇拥下离去,而在他身旁,多了一个身影,那是正在微笑的查尔·奥斯本。
真理女神的旨意凌驾于世间的一切,神子莱纳的命令他会不计代价的实施。
只有刚强的人才有神圣的意志,凡是战斗的人才能取得胜利,只有取得胜利的人,才配女神的恩赐。
……
在解决了镇长的隐患后,莱纳拿出角色卡观察起了埃尔薇拉的准备。
“塞尔斯,你看,这就是罗布家族重新崛起的契机。”
“嘶……嘶……”
一段对话从卡片中响起,一张精致温婉的脸庞从黑暗的阴影中走出,埃尔薇拉的目光冰冷而挑衅,给人一种奇异而矛盾的感觉。
她的身后跟着一位穿着执事服,戴着单边眼镜的老年绅士,不过他苍白如纸的脸上尽是尸斑,看起来很是怪异。
老执事叫做塞尔斯,是被埃尔薇拉复活的食尸鬼。
他们面前是装满了偌大仓库的物资,下方的仪式蜡烛正被埃尔薇拉缓缓点亮。
食尸鬼没有自我意识,面对埃尔薇拉的话语无法回答,可埃尔薇拉仍旧对他滔滔不语,也许她已经没有多少能说出一切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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