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1 / 2)
楼知秋打开门时,见庭雨疏正在窗边和人讲电话,听到声音,庭雨疏回过头,罕见地脸上满是笑意。
“知秋,你过来。”
不知道是什么事让他这么高兴要和自己分享,楼知秋也有点兴奋,鞋都来不及换就走了过去。
他走到庭雨疏身边,低头一看手机,见到了庭彩阳那张白皙的小脸,正朝他兴高采烈地招手。
“今天检验合格,小阳出仓转到普通病房了,医生说适应效果非常好。”
庭雨疏跟他说明情况,声音里也满是笑意。
“那太好了啊!”听到这个喜讯,楼知秋也开心的不得了。
“过段时间说不定我就可以出院了哦!”庭彩阳很神气。“今天小梧来看我,还给我带了好吃的!”
“可以吃这些吗?”
“当然!医生都同意了的!”
“哥哥哥哥,我醒来一觉看到你们比赛赢了,就觉得有好事发生!结果果然,今天医生来检查化验了,就跟我说可以出仓了!”
庭雨疏笑着,虽然没说话,但听庭彩阳的话,听一句点一下头。
“你看,我们都赢了!”
庭彩阳开心地没办法,高举起了手挥舞。
庭雨疏望着他兴高采烈的笑容,不自觉眼睛有些湿润,忽然被楼知秋揽住肩膀,轻轻拍了拍,他抬起头,见到楼知秋虽然仍然看着屏幕和庭彩阳聊天,但却仍注意着自己的情绪。
后来他们又聊了好一会,楼知秋答应了庭彩阳不少事,庭彩阳才说自己要去玩,放过了他,和哥哥打了招呼才挂了电话。
庭雨疏的情绪已经逐渐平静下来,眼睛在灯下闪着点点星光,带着温柔的喜悦,关心道,“刚才和伯母聊得还好?”
“好啊,特别好。”楼知秋高兴道。
今天晚上有太多高兴的事,他们赢了比赛,楼知秋和母亲成为了朋友,庭彩阳顺利出仓,转入普通病房。
这些喜悦加在一起,让人心跳加速,血液澎湃,而在他们相视的眼神里,心跳逐渐越来越快,好像体内有些冲动的激素迅速分泌,让人的欲望无限放大,仿佛一头狂野的野兽,无法被掌控和掩饰。
毫无预兆地,楼知秋低头吻住了庭雨疏的嘴唇。
庭雨疏搂着他的脖颈,温柔地回应他的亲吻。
这个吻一开始温柔而绵长,但两人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滑向了暧昧火热的深渊。
楼知秋的手臂搂着庭雨疏的腰背,食髓知味地爱抚他的身体。
他的唇吻过庭雨疏的下颔,顺着他的颈线向下,柔软的唇瓣温柔地挨蹭,鬓发擦着庭雨疏的肌肤,这种密密麻麻的痒让庭雨疏很难招架,他呼吸加重,倒吸一口凉气,便被楼知秋一把抱了起来。
被抵到落地窗边,后背贴上冰凉的玻璃,庭雨疏立刻清醒过来,推了楼知秋的肩膀一把,“不行……”
楼知秋把他抱到沙发上放平,嗓音喑哑,“让我看看你。”
他的声音里压抑着深沉的欲求,极具感官性质的浓郁气息,庭雨疏起身间犹豫了一刻,还是躺了下去。
楼知秋伏在他身上,用掌心贴着他的脸侧,拇指摩挲着庭雨疏的嘴唇。
他的掌心干燥温暖,微凉的秋天里,仿佛无声的哄慰,诱人不住地亲近。
这只手抚摸的方式非常狡猾,它表现地亲昵自然,却又带着潜藏的坏水,先是让庭雨疏对它放下戒心,心甘情愿地用脸去蹭动。
楼知秋把手心的温度留给庭雨疏,温情而浪漫地轻柔抚慰,那是很体贴的方式,怜惜情人的身体,爱慕他的心灵,足以软化一切冷若冰霜。
接着,楼知秋的手指探进他的鬓发里,轻柔地摩挲他的发根,同时手掌向下滑去,掌根贴着庭雨疏的脖颈,用拇指来回摩挲他的下颔线。
这几根灵巧的手指对庭雨疏的喜恶了如指掌,轻而易举地挑起他欲望的火苗,从楼知秋的指尖温柔地灼烧着,蔓延到他的颈项,让那处雪白的肌肤透露出气血的色泽。
庭雨疏被他按摩地舒服着半阖眼,长长的睫毛耷下来,在眼睑落下一轮幽暗的晕。biνne
楼知秋的目光满含着热切的迷恋,他用手掌轻巧地蹭过庭雨疏的脖子,惹得人溢出一声轻吟,“嗯……”
不知是不是无意间用唇舌润湿过嘴唇,庭雨疏的唇珠晶莹而剔透,底下是天生丽质的脂色,像沾着晨露的山茶花。
他随着楼知秋手掌的深入后颈而侧过脸,轻呵着气,如兰花吐雾,楼知秋的手腕感受到这股温柔湿润的热意。
很快,楼知秋的心神就完全被庭雨疏的唇瓣攫取,那对饱满的嘴唇染上透明的艳色,像抹了脂膏,引人遐想那水滑弹性的触感,他上下两片唇轻轻翕张,中间那时隐时现的小口,仿佛吐露着无声蜜语,勾得楼知秋身体燥热。
当然,他知道,那里很柔软,可比柔软更销魂的,是那里的紧致弹性,肌肉舒张的力度,充满□□的渴求,仿佛水底拨开浮叶的宁芙,将他拖拽入湿漉漉的窒息深渊。
楼知秋轻柔地抚摸着庭雨疏逐渐泛红的脖颈,“你的样子,让我想起那天我们在地板上。”
“你说桌子上躺着抱不住我,叫我把你放平。”楼知秋的声音娓娓道来,叙述性的语调极富有画面感。
“于是我把你放到了地板上,你一件衣服都没穿,我问你冷不冷,你说不冷,要我抱你,但我说,我想看着你。”
那是个下雨的清晨,天光还未亮,灰色的日光被雨珠涤荡干净,落在庭雨疏青白冰凉的脚背上。
“别说了……”庭雨疏话语间掺杂着慌乱,坐起身想走,却被楼知秋抱进了怀里。
楼知秋低下头,用鼻尖蹭着庭雨疏的颈项,着迷地深吸着他身上的香气。“为什么不让我说?这是让我们快乐的事,不是吗?”
“你记得的吧,嗯?那个时候我是怎样‘看’你的。”
庭雨疏不想回想,可楼知秋的声音就在他身边,他抑制不住地想起。
有时楼知秋和他亲昵的时候会表现地过火狂热地迷恋,比如那时,楼知秋先是站着,低头凝望着他的身体,接着他趴下身,在自己的两腿之间,就像一个充满好奇心的男孩,趴在海边的沙滩上,着迷地看着蔚蓝温柔的大海。
他在地板上撑着手臂,拖着下颔,脸上是天真烂漫的神情,有着可爱的笑意,表露出一种狂热的求知欲。
后来的事庭雨疏记不清,时间的长度或者是事件的顺序,都像梦境一样胡乱颠倒地交织在一起,一切混着暧昧火热的温度。
他唯一记得,他流了很多汗,直到地板都被打湿,偏过头时,周围都是高大的桌脚凳腿,占据了整个世界,远近好多只,像森林里的水杉,监牢一般把他困在桌下的世界。
“当时的你就像这样,偏着头不和我说话,你把我的手指都咬破了,我手指上的血沾了你一下巴。”
庭雨疏鬓发湿透,汗珠从下颔流到脖颈间,混着一点微红的血色,婉约多姿的凄美让那白皙的脖颈更显得脆弱。
他浑身痛地发白,可他对这种剧烈的痛有着不可言说的痴迷,疼痛让他异常清醒又沉醉,他紧紧环抱着楼知秋的脖颈,用手指抓着他的背和头发,把这份痛同样施加在他身上。
“别说了……!”庭雨疏伸手推开楼知秋,想要捂住他的嘴。
楼知秋一昂头,躲过了庭雨疏的手,笑着搂他的腰,不依不饶地说着,“为什么?你在怕什么?你告诉我?”
“你那个时候可不是这样的,啊,不对,那个时候你也说‘不行’,我说你背上都青了,不做了,你就开始生气,用力揪我的头发,你说‘不行、不行’……”
楼知秋又一次躲过了庭雨疏的手,这次眼明手快地捏住了庭雨疏的小臂,然后凑到自己的唇边,深深嗅闻着庭雨疏的手腕。
他俊逸挺拔的鼻骨蹭着庭雨疏的手腕,优越的曲线高贵傲慢,裁出这张贵气轩昂的侧颜,光洁开阔的额头眉峰高耸,绚烂的眼睛里闪烁着调笑的戏谑。
近距离地看着这张过于俊美的脸,庭雨疏的心狠狠一跳,加速跳动起来,要说的话都忘记了。
楼知秋凝视着他,一错不错地望着他的眼睛,嘴唇却微微张开,轻柔地吮吻了一下庭雨疏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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