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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8.生日愿望(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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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在极夜状态下整片北极一直都是黑沉沉的,但黑天鹅港内的人们依旧按照特定的规律作息着。繫sa

临近黑夜,顾北立在教堂的尖塔顶上,俯视着下方的黑暗。

这几天他每天夜里都在黑天鹅港内四处活动,灵活的身手加上一点点技巧,让他在面对高墙和铁时都如履平地,即便没有任何助力也可以稳稳地站在上面。

几天下来,顾北不仅没有被发现,反而已经摸清楚了黑天鹅港的地形图。

不过很可惜,他依旧没有找到龙骨的藏身之所,只能在一个范围里打转,寻找下去的通道。

并非是顾北不能用奇门直接穿下去,可是他对于地下的情况并不了解,直接八门搬运进去的话,万一卡在石头里了怎么办?

空间类的技能就是这点不好。

地龙游也不行,在地下没有方向,很容易迷路。繫sa

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找到通道入口。

其实顾北也明白,自己带不走梦境中的物品,他就是想看一眼。

尽管他已经参与过杀死龙类的行动了,但是却并没有亲眼见证过一具完整的,龙类这种伟大生命的遗骸。

当然,也不是一点收获都没有,至少通道的位置,顾北也已经有了一些猜测,入口很可能就在赫尔佐格位于地下的办公室当中。

不过自从那天夜里警报响过之后,赫尔佐格这个老贼就变得很少离开他的办公室,邦达列夫也行踪不明。

顾北明白,这两个家伙在计划着如何撤离黑天鹅港。

那天的警报被赫尔佐格作为误报而解除了警戒——但是对于进出口的封锁却依然保持着。繫sa

黑天鹅港里也莫名其妙散播起了没有证据的流言,类似「列宁号即将到来」、「δ计划也即将圆满完成」的消息,声称众人马上就可以回到温暖的首都莫斯科。

他们宣称士兵们都可以提升军衔、护士们有额外津贴,孩子们也可以到大学校去上学……

就像是恶魔抛出了诱饵,愚昧短见的人类们纷纷抢着上钩。

护士们不用再时常进行实验,对于每天的检查也更加松散,晚上整夜整夜地酗酒、打牌;士兵们放松了巡逻和站岗,三三两两地勾肩搭背在一起闲聊,幻想着有了更高军衔后、昂首挺胸地走在繁华的大街上,有美丽姑娘们用心仪的眼神偷偷注视着他们。

有时喝高了,他们还一齐大声高歌《喀秋莎》,赫尔佐格见了也不制止,反而还笑眯眯地和他们闲聊,甚至还拿出一些乐器来做个伴奏。

孩子们是其中最开心的。

没了痛苦恼人的实验,不会时不时被令人恐惧的梆子声强制控制,也不用总是关在死气沉沉的房间里;平均每天的放风时间因为护士们懒得看管而由原来的半个或一个时、变成了整整一个中午乃至下午。繫sa

他们可以躺在草坪上晒一下午的太阳,和好朋友一起久久地聊天,和喜欢的女男孩多多接触。

这种生活简直就是天堂。

所有人都在幻想着回去以后、在大城市的富有美好生活时,脸上洋溢的幸福和笑容简直灿烂地像是春天的花朵。

然而,黑天鹅港不会,也不可能有花朵。

其它的花无法生存,唯一的只剩下枯萎的北极罂粟,静静地在冰雪中等待死而复生。

但并不是每一株枯掉的北极罂粟都能遇到顾北。

其余的,大概都只能和冰雪作伴,最后要么安静地死去、要么被冻结住死前的美丽。繫sa

愚昧的人们,只是因为一个莫须有的消息,还有加大发放库存的烟、酒、肉等物资,就被其麻痹,如此喜悦。

而真正的知情者,却都站在幕后,挂着同样的、戏谑的笑容,观看这一出别样的喜剧。他们是导演,所以他们知道这眼前的一切都是为最后突兀的悲剧和毁灭而做出的铺垫。

无论是人类还是混血种,智慧生命都是自私的。

赫尔佐格可以微笑着布局谋划,杀死这些人、吞噬吮吸他们的价值来强大自己,阴险、狡诈、借用龙类的规则和方式来思考。

邦达列夫可以谋划地更远,朝向着世界的宝座,比任何人都要诡计多端,借助一切力量和大势、是一条思想上的真正的狂龙,凡是挡在他道路上的人都将被撕碎地干干净净。

而两人背后又会是谁像玩弄提线木偶一样操控这这一切呢?

顾北可不觉得某个存在让自己做这个一个梦就是为了让自己跑到这个天寒地冻的地方来看一出好戏。繫sa

虽然顾北不亏,但没有意义。

“当生命拥有智慧之后,力量上的搏杀就变成了兵不血刃的诡计,但伤害的对象永远都是同类……真是讽刺。”

零号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的,他骑着一条巨大的黑蛇,蛇背上除了他以外还有那个抱着布偶熊的姑娘。

零号发表着反人类的言论,而雷娜塔则是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顾北的模样。

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顾北的脸。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顾北威胁她不准睁眼,只要睁开眼睛就杀掉她,雷娜塔也很听话的闭紧眼睛。

之后几次见面顾北都是藏身阴影中,除了雷娜塔以外没人能注意到他,而雷娜塔也没看清他的脸。繫sa

现在她终于看情况少年的模样。

神秘的少年如同违反万有引力一般轻飘飘的现在塔顶上,身材纤细匀称,被风撩起的头发乌黑发亮,生着一副亚洲人的清秀面孔,黑色的双眸深邃纯净。

整天就只能看到那些接近中年的士兵、和普普通通的孤儿院孩子们的雷娜塔表示,这个人确实很好看,而且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味道。

感觉比零号还要好看一点。

零号摸了摸胸口:“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有一种奇怪的挫败感……”

“是不是我英俊的容颜再一次帅到你了?”

“我宁愿回零号房里去再被绑一夜。”繫sa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斗嘴,雷娜塔在一边听着,感觉两人的关系比想象中要好很多。

顾北笑着问,“自由的味道如何?”

零号眼神一沉,伸出手指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这不是真正的自由。”

顾北当然明白零号说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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