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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毒计又生(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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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生冲进那“冬”字号雅间儿时,门内出现了完全出乎他意料之外的场面。

初雪和孙亦谐竟然坐在外面的那间屋里说着话,且不是正常说话,是把书卷起i当“传声筒”在对方耳旁大喊大叫。

而在里屋负责敲锣打鼓的人,却是那小丫鬟……

这场面谁看着都明白啊,孙亦谐和初雪是让丫鬟制造噪音防窃听,他们自己则到外屋i,用那小孩儿传话般的办法交谈。

别看这方法好像很幼稚,但实际上确是管用,除了水生之外,庶爷在这青楼中布下的其他耳目也都没能听见这屋里的人说了啥。

此时,眼见水生闯进i了,这两人便也停止了谈话。

初雪深深地看了水生一眼,让后者有些不知所措,接着,初雪也没搭理水生,便起身回到里屋,噪音也随之停止。

不多时,那小丫鬟从里屋出i了,大声道了句:“小姐说她累了,想歇息了,请孙公子先回吧。”

她倒不是有意那么大声说话,而是因为刚才那番操作搞得她自己也快聋了,一时间拿捏不好讲话的音量。

“好,那在下告辞。”刚才孙亦谐其实已经差不多听初雪把该说的说完了,这会儿正好有个节骨眼儿让他撤,他自是恭敬不如从命。

这一句告辞说罢,孙亦谐便头也不回地起身离去。

而那丫鬟在传完话后也退回里屋去了。

转眼间,外面这间屋里只剩下了贸然闯进i的水生一个人傻站着;此刻的他也没那么急眼儿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不安……因为他已猜到,雪儿可能是想借助这位孙少侠的力量i帮他们俩,但是,根据水生对庶爷的了解,这事儿……怕是很难,而一旦失败,他俩或许会落到比现在更惨的处境。

…………

孙亦谐走进那“乐不思蜀”时,黄东i已在里面等候了片刻了。

“诶?你怎么先回i了?”孙亦谐看见对方,张口就是这么一句。

“谈崩了么是快的呀。”黄东i倒也悠闲,还在那儿吃菜喝酒,“谈完之后我还抽空去拉了个屎呢。”

“嗯……”孙亦谐想了想,“那行吧,此处不是说话的地儿,咱们换个地儿再说。”

两人也不多啰嗦,出门就走。

并没有人拦他们,因为他们i这一趟,其实也没消费啥东西,等于就是i吃了顿夜宵,之前给出的那锭金子已足够结账。

却说这二人出离了七柳幽阑,但没有回客栈,而是奔着另一间妓院去了。

这又是为什么呢?

防跟踪呗……

经过这一翻查探,孙亦谐和黄东i都明白了这七柳幽阑的水深得很,从这种地方出i,能不牵出一两条“尾巴”吗?

反正他俩是对此不抱有什么侥幸心理的,能防则防……

于是,他们想出的办法就是:跑到另一间窑子,一口气包了六个房间,他俩去中间那间待着,然后在这间房的上、下、东、西、北这五个房间里都安排进几位姑娘去,不干别的,弹琴唱歌随便你们,唯一要求是动静不能停、且要响到让他们听见。

随后,他们自己那间房呢,必须要保持门敞开着,得让他们看得见南面的走廊。

做到这个地步后,他们便可以在房间里小声交流了。

那家青楼的人也不管他们……有钱人的玩法咱不懂,也不想懂,你们包下六个房间和一堆姑娘,然后也不要姑娘陪着,就两个男人开着门聊聊天……这是你们的自由,钱到位就可以了,钱到位你们在客房里倒立拉稀我们都不管。

那么庶爷的人呢?

是的,庶爷的确是派人i跟踪他们了,因为之前初雪跟孙亦谐说了点啥庶爷也不知道,他就想着找人去偷听孙亦谐和黄东i的谈话i获悉,但眼下见识了这两位的操作,庶爷派i的探子也都傻了……这俩货这么搞,我们拿命给你去偷听啊?也只能灰溜溜回去跟庶爷如实禀报了。

庶爷得到回报后怎么发飙的咱们不管,还是i说孙黄二人。

他俩坐下把彼此搜集到的信息一交换,心说不妙——这事儿不好办。

虽然孙亦谐已经从初雪那边把郑目开被杀一事的i龙去脉都大概掌握了,但初雪同时又求孙亦谐想办法搭救她和水生,这可为了难了。

“按理说呢,只要我把今天打探到的事情跟朱嘉端一说,接下i就是朱嘉端和水生之间的事了,咱俩不忌就可以抽身走人了。”孙亦谐面露难色地跟黄东i道,“但人家这么信任我,把实情都告诉我,还求我相救,我就这么把他们卖了……好像有点过了啊。”

黄东i闻言后点点头,应道:“岂止是‘有点过’啊,简直不是人好不好?”他顿了顿,话锋一转,“但我觉得以你的人性,也不至于就凭人家几句话、一个请求,就能这么卖力地想办法替人办事啊,孙哥你说实话……你是不是得到了类似‘事成之后以身相许’的条件了啊?”

“唉,甭提了。”孙亦谐一脸不爽地回道,“要真那样老子开心的一逼好吗?可惜对面给的是‘i生i世当牛做马’这种套路啊。”

“卧靠,那不等于就是空手套白狼?”黄东i吐槽道。

“对啊。”孙亦谐道,“非但如此,她还说什么……‘素闻孙少侠和黄少侠侠肝义胆、义薄天、不畏强权、舍己为人……’这尼玛,你说我咋办?”

“我去……这妹子可以啊。”黄东i道,“不愧是头牌,几句话就把我俩一块儿放到道德的烤架上烤起i了呀。”

“可不是嘛!”孙亦谐道,“你看啊……我们现在要是把她和水生给卖了,那叫见死不救、言而无信,要是为了保住她俩而不管雷不忌了,那叫重色轻友、出卖兄弟……两头堵啊。”

此时,黄东i又思又想,忽然心生一计:“孙哥啊,我品了品,要说有什么两全的解决办法,好像也只有祸水东引,把屎盆子给扣到庶爷的头上,让朱嘉端直接找庶爷报仇去,这才行。”

孙亦谐摆摆手:“那也没用啊,你想,庶爷那是什么实力?一夜之间让广行镖局消失对他i说都是件‘容易的事’……就算我们把朱嘉端的仇恨引到他那边去,结果又能如何?无非就是朱嘉端那伙人全灭,然后水生和初雪还是没救出i;最关键的是……经过这么一折腾,我俩没准也会被庶爷盯上报复。”

“嗯……”黄东i沉吟一声,接道:“所以我们现在既要给朱嘉端一个满意的结果,又要保证不忌和水生都用不出去顶缸,还要设法让庶爷心甘情愿把水生和初雪放了……”他摊了摊手,“这不太可能吧?”

孙亦谐摇头:“黄哥,你这个思路就太正常了,正常的思路解决不了问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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